文无忌过深州,宋秦歌在商市发动最终的反击。
天时地利人和;
河间县县城内的宅院烧毁,对手误认为信王身侧对抗赈灾的首脑飞灰湮灭。
萨哈败北,反击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商市。
信王回京,范永金仅存的警惕降到低值。
朱由检折返向京城期间,宋秦歌命秦园背后的官宦势力降低干预商市的力度,琮记逐步减少向粮市的粮食投放。
而此时灾区粮食的价格已经超出了一石三十两。
就在朝堂大规模对参与了陈桥、关村之战人员犒赏的时候完成所有部署的琮记站点、秦园核心力量开始在翼州、山东、豫州、山西各大城市和主要商市同步投放粮食并逐渐加强力度。
首批一百多万石粮食源源不断的涌向各地商市。
这是宋秦歌直接可以投放的,间接干预后进入商市的更多,是依附在秦园核心力量中的官宦、世家子弟努力获得的结果。
官宦、世家子弟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秦园当中,知道四门寨,认同四门寨的价值观,处世理念也有自己重新塑造起来的人生观。
但这些坚定支持着四门寨的官宦子弟、世家门阀身后的家主力量却守旧着自己传承下来的文化理念。
会囤粮、会兼并土地,只不过相对于为富不仁的世家,这些群体也会周济乡民,大灾小旱都能在自己价值体系下开仓赈灾。
朱由检赈灾期间都力度不一的参与其中。
无一例外,也都收获颇丰。
赈灾,对于大户而言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唯一的区别是赚取银两的多少,这对于琮记而言同样存在。
基于现实,精心编制的话术成为了这些世家门阀再一次赈灾放粮的关键。
信王赈灾期间,粮价反常的大规模提升完全是因女真细作混入朝廷腹地,企图同王贤等贼匪勾结,煽动因为受灾产生的百万灾民暴动举兵,而抬升粮价的又是同女真私通贸易的山西、翼州等地大户。
朝廷粉碎了女真制造动乱的企图,也掌握有诸多私下勾结了女真的商户证据,后续而来的就是朝廷查办、满门抄斩。
诸多此类的言语传播在秦园官宦力量背后的家族中产生。
宋秦歌商市第一次反击,八大家中黄家等被查办,这些消息在经过时间的过渡后传到各地世家中,而陈桥、关村之战的信息传播更快。
武邑县区域到京城,随处可见公告栏中张贴的画像,直接验证了所有的说辞。
内外关联,这些庞大家族的家主们都意识到一个问题。
女真勾结有贸易来往的家族哄抬了粮价,而不明真相的中小户跟风。原本正常的商业行为被女真别有目的的利用,如今朝廷下狠手,粮市会崩溃。
粮价已经到了顶点,该抛出期间内收购囤积的粮食。
这种意识的支配下秦园宦官、世家力量背后家族开始大规模抛售粮食。
包括琮记的抛售。
各地有四百多万石粮食涌入市场。
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短短数日时间,开封、曹州、济南、怀庆府等地粮价下跌到二十七两一石,其中武邑县粮价最低,二十两一石。
摩拳擦掌的范永金等为主六大家以及赈灾当中藏匿下来其他同大金有贸易来往的世家开始大规模收购。
不明真相,确认粮食价格如若信王赈灾期间一样会反弹的各地商户同时下手开始囤粮。
琮记在各地放出一百万石粮食,折算不同区域的差价以及运输成本等各种耗损,盈利接近一千万两。
粮价再一次缓慢提升,宋秦歌将第二波掌握的两百石粮食投入向各地商市,同时开始红薯的投放以及官府层面就推广红薯的宣导。
萨哈、范永金等人头上的一片天也就在这个时候被悄然的撕开一条裂缝。
翼州涿县,范家。
深宅大院的房间内温暖如春,随着褚库伤势的逐渐恢复后北上汇合,萨哈情绪也慢慢好转了起来。
褚库伤势在恢复,杨瑜、罗国相等人也取得联系后进入到涿县,粮食价格再一次提升,关键是萨哈还接收到图尔格大军收编了绰尔河沿线蒙古诸多部落,大军兵分两路,韩代挺近向四门寨的信息。
空间地域产生的时间差让萨哈浑然不知战事的反转,这些信息让萨哈欣喜的同时也鼓舞着范永金。
大金西征分兵,南下直逼向大同一线,朝廷内外交困,眼下不就是表现的机会。
河间县的一处宅院内也有不一样的气氛在酝酿。
罗国相、杨瑜赶赴向涿县,宅院内留有骆师蓉等人。
零星打探到女真南下的消息,代青山等人对朱由检痛恨的咬牙切齿。
如果没有朱由检,大乘教举兵,女真大军南下,大乘教振臂一呼,朝廷内外交困哪有实力对抗。
是朱由检破坏了一切。
人群中保持了沉默、观察着周边一切的是刘邦林。
刘邦林伤势已经完全的恢复,因为关村之战的突出表现,刘邦林破格提拔为堂主并被杨瑜纳入门下。
对于杨瑜而言,刘邦林是可栽培之才;
对于代青山,刘邦林又是患难与共的兄弟;
而对于刘邦林,无间道一样的潜伏岁月和暗战适才刚刚开始。
涿县,范家;
“朝廷四处散布谣言,虚张声势,说掌握有同盛京所有商贸来往的世家资料,严律法惩办,这是在释放烟幕,信王折返顺天府,强力的干预手段无疾而终,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