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忌能意识到发展的关键,不确定自己穿越而来的这个空间时间线同另外空间有多大的变化,但相信一点,明末的小冰河时代不会变。
灾害频繁,赤地千里,盗匪成患,四门寨及其周边区域是搜罗不到真正的人才,能在自己规划中带动一个项目发展的人员多半都集中在手工业相对发达的江河沿线。
“等打完这仗,四门寨彻底安稳下来,不管是自己还是调动出人手,是需要南下搜罗一些人员,走私的通道也要第一时间建立,物资、原材料都是眉睫之需”
透窗而望,看着山谷中其乐融融一幕,文无忌如此作响。
然后借助昏暗的烛火,文无忌开始制定系列兵工院导向性方案和激励制度。
河谷边,陆仟同周瑾之坐在了一起。
“怎么样?”
陆仟视线自文无忌所在房间收回后问。
“很有趣!”周瑾之亦如往常般言简意赅开口
“不走了?”陆仟又问。
“我想看看怎么打败蒙古骑兵主力。”
言落又盯着陆仟;
“我还想看看你和风四娘什么时候加入四门寨”
陆仟神色诧异:“你是这样想的”
“是的”周瑾之点头。
陆仟不语,思索了起来,周瑾之则将目光放在了身侧长枪上,有星光落下,铅色的枪身亦有一层光彩在流幻。
秋夜散了颜色,当清晨的光照挥洒在距离四门寨东北百里半燎山时日光下亦有“嗡”的一声颤鸣落入半燎山大当家飞天猴子王奎眼中。
威迫与寒芒犹如枪锋,横跨七八米的距离冲刺而来,王奎感觉口干舌燥,周瑾之手中的九死枪像是炽烈的炭火,映着日光,让其无法直视。
清晨时分,眼前处处渗透着冷漠却绝对不缺少杀机的男子和数十人无声无息的上了山寨。
如何破了山寨岗哨,王奎不知道,只知道眼前男子手中这杆大枪只是一个照面就将二当家挑入空中。
手下有一百多号人,对方四十来人,谁都没有再一次杀出去的勇气,对方三四人结阵,气势滔天,高位还有弓箭手,只是一次的交锋,进趋之间就将十多名心腹斩杀在地面,而对手无一伤亡。自己也只是比二当家多支撑了数招便被迫退。
“有话好……”
周瑾之人化为一道灰线冲了出去,王奎侧前四人同时出招,但周瑾之的身法比视线内影像更加的快捷,接触的一瞬间从左右刀剑缝隙中穿插而过,下一刻,枪锋陡然放大在王奎视线当中刺了进去。
“噗”
九死枪从王奎身体穿出推着整个人不断向后倒退最终将其钉在木桩上。
拔枪,回马枪,冲至身后的一名山匪就像撞击般将自己胸口送入了枪尖。
身体回转,周瑾之看着面如死灰的另外三人,扬起枪身。
“不服来战”
“哐当”有刀枪落地的声音响起,随后连成一片。
半燎山西北青山口。
陆仟两断刀唰一声将山寨头目郭威卷入到攻击当中,刀光像巨轮一样劈了一圈,人头飞起砸落在地面。
“郭威已死,缴械不杀”观战的杜平喊了一声文无忌叮嘱过的词汇。
厮杀声猛然停寂了下来。
更远一点距离的小扇子山寨;
一场相对激烈的砍杀也同时间消停, “慈刀”沙桐、“悲刀”钟宴、塔拉垂下长刀,血水从一柄柄刀锋上滴落下来。
前方的人群看着被斩杀在地面的大当家、二当家尸体,畏缩的向后方退了下去,跟在三人身后的四十名军士逼近一步,小扇子山匪后退两步。
“杀,杀,杀”军士的激杀声如鼓点一般响起,不断后退的山匪被威压崩溃。
金黄色的光从枝桠间散落下来,烽烟燃起的苍茫大地不断有大小因素或在积压、或者在酝酿之后猛然迸发。
宁远;
推进而来的后金大军同大明军队对峙在了一起,前者携大胜之余威军阵磅薄,后者刀锋入骨无路可退。
大战一触即发!
京城皇宫,朱由校一脸倦意,聆听着文武大臣所呈报有关宁远方向的局势和江北旱灾、蝗灾造成的赈灾方案,间或时朱由校思维游离,会想着前夜还未制作完毕的木工。
京城西楼;
宋秦歌长身在窗前,看着街道车水马龙和前夜留宿西楼日出之后散化复古的风潮却在京城不经意中短暂的酝酿后风靡开来。
以风寒伤嗓为理由,宋秦歌期间拒绝了一切的陪客吟唱抚琴助兴。外人眼中的京城红牌自风寒之后慵懒了很多,少有陪客,也不曾一展歌喉,但也就是在这个期间,‘小阑干外寂无声。几回肠断处,风动护花铃。’等多首诗词自宋秦歌之手流传了出去,没有任何的过渡就在京城文人才士的渲染下掀起轩然大波。
距离京城西北方向的西安府米脂县,名叫李自成的驿站驿卒在细心的照料着马匹,闲暇时会习武练枪,日子平凡单调,单调却又令人满足,比较因为天灾不断产生的流民和眼见的饥荒,李自成满足现状,所不知道的是一年后米脂县驿站将会被撤销,自己失业举债。
天下格局中四门寨及其周边区域的变化则完全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