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乔稚楚,两年前死去的乔稚楚。
杨警官转身,冷硬道:“带走。”
‘咔嚓’一声响,冰凉的手铐拷上手腕,两个警察左右抓住她的肩膀,推着她上警车。
乔稚楚被带着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
“别怕。”
她会心一笑。
她不怕,这次她不怕,这次她不是一个人孤立无援,这次她有他。
……
“闫老动作怎么这么快啊。”楚铭城赶到别墅时,这里只剩下季云深和完全不知道情况,还在呵呵笑的团子。
季云深面目表情地坐着,好像是在思考对策,又好像只是在发呆。
楚铭城知道,旅馆那场大火一定是括认出常有清的群众,全部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否则常有清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个无关紧要又消失了两年的人,谁会记得?谁又会第一时间把他认出来?
可是知道这些没用,他们需要的是对付闫老的办法。
“云深,楚楚真的会被判刑吗?不会吧,当年楚楚就是因为防卫过当致人死亡才会被判刑,但现在常有清根本没有死,楚楚杀人的罪名不成立……应该不会有事吧?”楚铭城还抱着一点希望说。
季云深没有笑意地勾起了嘴角:“如果楚楚安安分分在牢里待着,现在常有清没有死,她的杀人罪名就不成立,非但可以的洗清罪名,还能拿到国家因为误判做出的赔偿……但她在服刑期间假死逃出来,那就是越狱,藐视法律也是犯罪,更不要说那具顶替她死去的尸体,当初法医检查后肯定,那个女人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这条人命,你说,以闫老的处事方式,会推在谁身上?”
楚铭城的心一寸寸凉下去。
所以,他们真的没有办法救乔稚楚了吗?
季云深这时候忽然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
季云深怀里还抱着糯米团子,他看了一眼楚铭城,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楚铭城听着眼睛闪了几下:“这样……”
“照做。”
楚铭城皱着眉头:“这件事我能做好,那你呢?现在你要带团子去哪里?”
“去见他外祖爷爷。”
……
闫老在江陵有自己的房子,季云深有一点特点算是遗传到他,他们同样不喜欢适应陌生的环境,这房子的装修和布置都跟他在榕城住的房子一模一样。
佣人来说季云深拜见的时候,他不是很意外,他今天没有出门就是在这里等他的。
“有请。”他从窗台上抱了一盆盆栽下来,放在茶几上,用剪刀修剪多余的枝叶。
季云深抱着团子进来,还没走近,闫老就先开口了,问了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外面天气怎么样?”
季云深停顿了一瞬,沉声回答:“很好。”
“那就陪我到后花园走走吧。”闫老说着抱着盆栽出门,并且让保镖不要跟着,他这种做法没有让季云深放松半点警惕心,抱着团子跟在他身后。
闫老将盆栽放在花架上,好像是为了让它吸收阳光,然而那个品种的盆栽是不能晒太阳的,这样只会加速它的死亡。
“我以为你来找我是想要来掐死我,毕竟我先是借你的手杀了你亲生父亲,毁掉了你父亲几十年来辛苦经营的公司,还把你最爱的女人送进监狱。”闫老回头看了看他,好像很欣赏一样,“你出乎我的意料啊,居然还这么冷静,甚至还把阿睿抱来。”
……阿睿。
对,团子的大名叫辰睿。
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现在想想还真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