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了这支烟,靳小丫头收拾服帖,此时正在养精蓄锐,这通电话他接的满脸的不高兴。
“靳墨琛,你想死了,大晚上的你不睡,别人不睡啊。”顾言清的大手覆在安然的小脸儿上,一脸的柔情。
靳墨琛只是说了句:“我要结婚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顾言清不禁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所有的激情都没了,瞬间他感觉脑子快炸了,商场上无论有什么风云变化,但他依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是现在,他真的觉得穷途末路没什么办法可想了。
他打电话给百合,百合也没有睡,马上就接了:“二哥”
“怎么回事儿?”顾言清知道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她却装糊涂:“怎么了?”
“靳墨琛说要结婚,对象是不是你?”
“是吗?他同意了,那算是邀请你了,二哥欢迎来喝我们的喜酒吧。”
她笑得凄凉,顾言清听得心寒,他沉寂了半晌之后,艰难的开口:“你见到他了?”
“呵,二哥,你终于要和我说实话了是吗?你不是告诉我他死了吗?那他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我面前?”百合心中压抑的情绪再也隐藏不住,全都发泄了出来。
顾言清避开她这个质问,沉沉的说:“想结婚就早一点,天凉了就穿不了婚纱了,就这样吧。”
安然把他们的话都听在了耳里,也弱弱的问:“百合到底怎么了,我们认识七年,我从没看她那样过,她怎么突然要和别人结婚?”
低沉如海的声音从她头顶洒落,带着几分伤感和阴郁:“伪装是她二十几年来练就的本事,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了解她,但绝不是她不拿你当朋友。”
“那我要怎么办,我怎么能帮上她?”安然真的不想了姐妹儿这样天天失魂落魄的。
“什么都不用做,她自己处理吧,睡吧,太晚了。”顾言清给她盖好被子。
安然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算起来百合好像已经怀孕都快三个月了,她好像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个孩子是靳墨琛的吗?听着也不像,百合难道是想要拿他当备胎?可靳墨琛也不像是这样能屈服的人啊,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
低沉的声音落在安然头顶,带着几分萧瑟和肃穆:“不要躲我,我不会伤害你。”
第二天安然上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百合,她看了值班表,她应该是当值的,问了护士长,说她今天来了,但是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没换衣服,不知去哪儿了。
安然做了个手术回来,看她已经在护士站了,她走过去,小声问她:“你去干什么了?”
百合低头说:“做检查了,陈主任亲自给我做的,八十多天了。”
“孩子爸爸到底是谁啊,百合,你不信我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说了他就活不成了。”
安然真的是急死了,眼看着着急,可就是帮不上忙,她想让百合请长假,她说要再干一段时间再说,因为回家了她会把自己逼疯的。
下班的时候,百合说有事情要晚一点走,安然知道她是不方便和她一起出去,就没强求,就自己下了楼。
意外的,她竟在楼下看到了杨紫,她脸色还是那样苍白,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宽松衣裙,米色的单鞋,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
她赶紧跑下台阶,拉住了她的胳膊:“杨紫,你怎么来了,找我和百合玩儿啊,她说有事,我陪你吧。”
杨紫的手在发抖,安然顺势看下去,整条手臂都是淤青,她惊讶道:“杨紫,你是怎么了?谁打的?”
忽然间,安然好像想到了上大学的时候,杨紫也是整天带着伤,那时她不说,今天又是一身的伤,她不得不问一问了。
安然把她带到了一家甜品店,坐到了楼上安静的角落,这个时间人不算多,她们可以多聊一会儿。
“杨紫,你得和我说实话,这样我才能帮你啊。”安然说。
杨紫托着受伤的手臂哭个不停,安然问:“是你家人?父亲?家暴吗?”
她点头,安然看她这一身的伤,很不理解,她是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更不可想象她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成长的。
“我能帮你什么?”杨紫看起来是在特意等她或者百合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她抽泣着不说话,仿佛心中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安然想了想说:“杨紫,你先吃点东西,喝点牛奶,我去下洗手间,我马上就回来,等我。”
“嗯。”她点头。
安然跑到楼下的洗手间,拿出电话打给初阳,初阳和顾言清正在回家的路上,看她打电话还挺意外的,让顾言清看了一眼,顾言清又有点儿不高兴,但还是让他接了。
“嫂子啊,有什么事吗?二哥一会儿就到家了。”初阳很聪明,告诉她顾言清也在车了,免得她说错了话。
安然压低声音:“初阳,你们在路上吗?你马车停到一边,我有话和你说。”
感觉到她说的事情很严重,初阳就把车停到一边,将电话开了免提:“嫂子,你说。”
安然深呼了口气:“初阳,我这是给你做间谍啊,我问你,你和杨紫相处的怎么样。”
提到杨紫,初阳脸上不禁扬起了嘴角,偏白皙的脸上竟有了些许红色:“我还要谢谢你呢嫂子,杨紫这个女孩不错,温柔善良,就是胆子小了一点。”
“这样那最好了,既然你喜欢她我告诉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