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胖老板亲自过来服务,不过不等他打开酒瓶,郝帅就伸手阻止了他,“不用了。”
胖老板没出声,看向叫酒的陈央央。
陈央央几口把啤酒喝干,“……好吧,不用了。”
胖老板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拿上酒瓶走了。
三人沉默一阵,饭也不吃,话也不说,陈央央用眼角瞄了厌棽一眼,他果然忌讳肉食得很,桌上的肉类连看也不看一眼,素菜也一点没碰,好像被同一张桌子上的肉类污染了似的。
陈央央默默地想,不知道在厌棽眼里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噬肉如命的女汉子?键盘侠,还是工作狂?
哦,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些前卫叫法,那就只能是“不像女人”了吧?
“陈央央?”郝帅忽然喊她。
陈央央立刻回神,“嗯?”
“你是不是又在琢磨怎么上一瓶烈酒,怎么把我们俩灌醉,然后再怎么趁机套我们的话呢?”
陈央央立刻摇头,“哪能啊,那是我刚才的想法,现在不想了。”
郝帅嗤笑一声,屁股一抬,把身后的椅子滑出去好远,“走吧。”
“干嘛去?”
“买衣服啊。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嘛。”说完,潇潇洒洒的出门走了。
然后厌棽一声不吭,也站起来跟了出去。
然后,留下陈央央一个人结账。
又是结账,一会儿买衣服还要结账,住宾馆也要结账,还有长途汽车费,路上的吃喝,和郝帅各种有理没理的要求,陈央央默默算了笔账,买机票坐飞机回m市,花的钱跟这些加起来也差不多吧。
而且又累心又累人,何必呢。
对,买机票飞回去,立刻,马上,就现在!
“哎,小姐!”胖老板喊。
陈央央止步回头,眼前橘影忽然一闪,她麻利地扬手接住,原来是一颗橘子。
胖老板满脸堆笑:“刚才那位帅哥好像没吃饭吧?送他的!”
陈央央不疑有他,道过谢,转身追了出去。
“伸手。”
厌棽偏头看过来,满面疑惑,“……”
陈央央顿时不乐意了,“厌棽,你能不能不要总一副防我占你便宜的表情,就算我嫁不出去,也不至于饥不……”
“饥不择食”这个词好像不太合适,唔,应该说很不合适,厌棽的容貌万里挑一,本事强大到逆天,怎么会是“饥不择食”呢。
陈央央顿了顿,没词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转移话题:“买机票吧,飞回去。”
此话一出,郝帅立刻停了下来,厌棽自然也不例外,这让陈央央忍不住再次遐想他们两个的关系,到底是郝帅害怕厌棽呢,还是厌棽听郝帅的话多一些?
郝帅从兜里掏出那两张身份证,信手一捻,摊给陈央央看,“看清楚能不能用。”
陈央央凑过去粗粗一瞧,差点失声笑出来,那两张身份证除了头像是他们两个的,其余信息她早就倒背如流了,因为一字不差都是她的,包括“性别女”。
郝帅把身份证一翻,两张同一角,居然也都有一小块破损,与她那张如出一辙,一点不差。
陈央央终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厌棽你……哈哈哈哈……造假也不能这么造吧,简直就是死搬硬套嘛……哈哈哈太水了……”
“水平就这样,没办法。”郝帅随手把两张身份证塞进路边垃圾桶里,“不然你以为,现在的钱这么难挣,他为什么不挥一挥手钞票满天飞,还不是因为没办法修改上面的编码,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冒险的事我从来不做。”
“嗯嗯嗯,太对了!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是大事,这险冒不得,冒不得。”陈央央连声赞同。
就刚刚她还一直寻思呢,厌棽既然有凭空化物的好本事,他们为什么还心甘情愿穷成这样,原来不是他们情怀高尚,实在是造假的技术不靠谱,迫不得已才必须遵守人类的规则。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来了,没有身份证,坐不了飞机,坐不了火车,也坐不了长途汽车,还得租车回家。
初步估算,离家得有千八百里地吧,那租车得花多少钱啊?
“会还你的。”沉默好久的厌棽轻声说。
花钱心疼是真,但人家大老远跑来救她也是真,陈央央从来不是斤斤计较、恩怨不分的人,正要无所谓的挥挥手,表示“小意思应该的没关系”,郝帅那厮突然来了一句,“要还你还啊,我反正不还。”
然后转身扎进一家有着精致橱窗的服装店,陈央央抬头一看,黑招牌,白字母,三道杠,心头不由自主突突两下乱跳,傻在门口不进去了。
她只是一名收入中游的小资记者,还着房贷,养着老小,这种牌子的衣服她平时连碰都不敢碰一下,买?
呵呵,还是杀了她吧。
郝帅被热情似火的店员簇拥着进店几步,见身后二人没跟上来,于是折身回来推开门喊:“嘿嘿!你们二位发什么呆呢?进来啊!”
陈央央急中生智,一把将郝帅从玻璃门后扯了出来,“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衣服免费,洗澡免费,还包舒服包过夜,包你们满意。厌棽快来!”
郝帅被她拉得踉踉跄跄,“包过夜?你等会儿,不会是网吧吧?”
“不是不是!”
陈央央伸手一招,出租车停下,她十分麻利的打开后排车门,把郝帅连推带搡塞进去,把厌棽请进去,啪啪两下关了车门,“师傅,就近找个能过夜的汗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