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捺不住好奇,下意识就想问南璟风,才靠过去一点,又生硬地把头梗了回去,转而问聆:“非洲姑娘不是很爱惜头发吗?听说为了保护头发,她们会用头巾把头发包得严严实实,甚至每天拉头发。怎么这里完全两样?”
聆笑:“马赛族的风俗如此,女人剃光头,男人留着头发,而且要用牛血和红土封紧。在马赛族人看来,头发是男人勇敢和力量的象征,如果他们的头发被剃,就是受到了一种极大的羞辱。”
几个马赛居民站成一排迎接他们。亦真忍俊不禁。领头的人对中式礼节很熟稔,非常友好的同他们握手打招呼,倍感亲切。
“马赛族一夫多妻制。”南璟风道。
“彩礼多少呢?”亦真问。
钟可期道:“十头牛。一头牛四百美金,十头牛也就是四千美元。马赛人的财产就是牛,牛越多,也就越受尊敬。”亦真倒是知道马赛人喝牛血。
马赛部落依傍游牧民族的方式过活,这更像一个原始部落。改变也细水长流似的缓慢。亦真倒是觉得很稀珍。
有儿童一起参加迎宾舞蹈。亦真随同着一起参观马赛居民的房屋,“马尼亚塔”,三角尖棚式的房屋,形状与蒙古包相似。
房顶为树木和甘草编制,而后用牛粪和水刷涂墙壁和顶棚。门小而矮,要弯腰才能进去,床单是一张牛皮,没有水电。
亦真还以为是世袭配色的服装,经钟可期一说才知道,这被称为“束卡”的红色披风,是为了营造火焰效果,驱赶野兽。
马赛妇女的服装为“坎噶”。她们拉着亦真和聆一起拍照,还让她们佩戴珠串。男人们还表演钻木取火。南璟风跃跃欲试,最成功的一次只擦出点火星子,被亦真嘲笑太娇嫩。
“真的很费人好不好。”南璟风辩驳着,试了一次又一次,屡试屡败,屡试屡败。一边的妇女都笑了。
“行了,别挣扎了。”亦真推开南璟风,同样屡试屡败。南璟风也留声机似的,逮住嘲笑亦真。
夜少爷一连几天生着闷气,这死丫头长能耐了,做错了事还开始装死了。
支开皖音图了几天清净,他赴死般摸回了家。不但人去楼空,还被捣的家翻宅乱,行迹暴躁。夜烬绝挑挑眉,这怎么还带上脾气了?
拉不下脸去找人。明明他没错。夜烬绝一连几天都对薛子墨和晏晚凉没有好脸色,怨他们没有尽耳报神的职责,平时搬说摆对,现在竟天聋地哑了起来。明显是故意的。
薛子墨和晏晚凉还留在cc,因着工作原因,联系也就藏头露尾起来,这位夜少爷又这样浮躁,两个人更加泥胎木偶般封严了嘴。
梁熙则是有事没事就往俱乐部那边跑。成心和皖音过不去。
皖音简直讨厌死了这女人,一张嘴尖锐刻薄,马蜂遮秃子般没遮没盖,给这仪态端庄的“格格小姐”气的下不来台。
最近又不知怎的,一场宴会上,虞昕又撞上了吴菁,两个人更是对着胳膊掐起狠来。
吴菁搬驳梁熙没教养。虞昕就讥讽:“没你厉害,能教出打了个把的马勺!”(是个嫖头子,讽刺左右逢源),给吴菁气的半死。这对梁家母女简直是马蜂针,蝎子尾。于皖音和吴菁,更是魔鬼一样的存在。
吴菁避及有虞昕出入的场合。皖音不给自己找不痛快,来俱乐部也就少了。梁熙很是得意,终于替亦真把这个狐狸精给撵跑了。
“既然你已经铲走了那个祸害,就别动辄往理事会跑了。”薛子墨开始觉察不妙:“夜烬绝不定哪天寻思过来不对,问你你怎么说?”
梁熙便不再去。夜烬绝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经过剧烈的内心斗争,意志力有些扛不住,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事。奈何这三人都缄口不提亦真,越想就越是诡谲。夜烬绝有点撑不住了。
于是这一天,三人偷背着他聚会,被莫名闯入抓了现行。夜烬绝斜睇着这三个人,三人一脸心虚。
薛子墨欲盖弥彰:“我们不是成心背着你的啊,凑巧凑巧。”更加诡异非常。
“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夜烬绝问。
三人怕语言暴露太多,于是心照不宣没人回应。夜烬绝便知一定有事:“亦真是不是出事了?”
“她不是一直就在出事的路上吗?”梁熙咕噜一句。
“她到底去哪儿了?”夜烬绝问梁熙。
“我不是跟你说——”
“你把地址告我,我找她去。”夜烬绝横截里杀出这一句:“或者你给她打电话,就现在。”
问题太过逼仄,梁熙一时反应不上来,张口就道:“你自己为什么不跟她打?”完全不设想穿帮的可能。
“我要是能打还会找你?”夜烬绝不耐烦:“她手机都停机了,是什么意思?”
反正也瞒不下去,干脆招了。梁熙道:“不是她把手机停了,是手机被车碾碎了。就换了个新手机。”
夜烬绝有些质疑,却没多问,“所以她到底去哪了?”
梁熙看看薛子墨,又看看晏晚凉,两人呆里藏奸,偷觇她一眼,又佯不知情。
梁熙花颤颤似的:“呃,不然你猜猜?你肯定猜不着。”
“知道我猜不着你还让我猜?”夜烬绝大声小气起来:“那死丫头到底背着我跑哪儿了?”
梁熙垂眉落眼,对碰着食指拧了拧:“这个……那个……她去非洲了。”
“啥?”夜烬绝笑似的惊疑一声:“她?去非洲?你逗我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