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差点呛进气管里。亦真咳嗽两声,辩解:“我才喝好吧?”说罢劈手捶夜烬绝:“捶捶捶,一天到晚就知道捶我,迟早给你捶死!”
“你少骗我了,哪有珍珠奶茶买回来放冰箱里的?你就是喜欢吃珍珠甜嫩弹腻的感觉,一放进冰箱里,那珍珠就没有嚼劲了。肯定是吃了什么喝不动了,才藏冰箱里的。”夜烬绝靠在沙发上,挑眉:“又背着我偷偷吃八喜了吧?”
亦真咬牙,劈手捶他:“胡说八道,我是刚买回来,见你回来才藏进冰箱的!”
夜烬绝夺过她的手:“滚吧你,要是买的冰的,才放进去,里面怎么没有冰块?那就是买的热的了。都这个温度了,能是刚放进去的?欲盖弥彰,你肯定是偷偷吃八喜了。就这智商还骗人了,智障。”
亦真脸上做烧,手抽不回来,索性蛮头撞。夜烬绝一侧身,罩住她的头直摁在胸口,一只耳一样的诈笑:“仔仔又恼羞成怒啦。”
“哪有你这样给人往没脸的说的。”亦真闷头,撩了毛的小冻猫子般,埋在他领口又嗅了嗅。夜烬绝笑:“你丫还没闻够啊,非得闻出点什么你就高兴了吧,嗯?”
亦真笑:“我这鼻子灵着呢,不信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夜烬绝来了兴致:“说说?”
她又凑上去:“没有香水味,没有女客户。1855的波尔多葡萄酒。汤是白罗伞炖金凤,有道菜是仔骨牛排!”说罢又狠嗅了两下:“还有面线虾的味道,你吃完饭就回家了。”
“你丫狗鼻子吧。”夜烬绝也不住闻起来,亦真笑:“你就是手指头上拈一下烟,我也能闻出来。”
说罢眼睛一转:“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干过这种事?”夜烬绝一怔:“什么事?抽烟?那肯定呀。”
“我是说有没有被老师抓住过。”
“抓住就抓住呗,抓住了正好。”他懒懒往沙发上一靠,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不就是在走廊上罚站吗?我又可以趁机溜号愉快的玩耍了。”
这话听在亦真的耳朵里,有种二哈的既视感。亦真横夜烬绝一眼:“不对呀,你丫没来找过我!”
夜烬绝眼睛一转:“我偷偷看过你一次,你那大脑袋正对着我睡觉呢,哈喇子流了这么长!”
“屁!”亦真捶他,笑的口张眼合:“我们班男生一下了课就跑厕所抽烟,回来班主任就挨个儿闻袖口,有烟味儿的就扣分。后来男生们为了不在身上留下烟味,就撸起袖子抄上筷子,一下课就一窝蜂冲进厕所,后来就有一个传闻,说二五九班的男生聚众吃翔!哈哈哈哈!”
“真够味儿的。”夜烬绝眉头一皱:“我记得有次晚上,我烟瘾犯了,翻墙出去买烟。那天老班正好有事,没来上晚自习。我就钻进网吧打游戏去了,结果打到半截,发现我对面坐的就是那老胖子。”
亦真睁圆了眼:“那你还不赶紧跑?”
“跑什么呀。”夜烬绝睐她一眼:“那老胖子打lol打的正美呢,翘了晚自习出来打游戏,我偏去拆他的台。那天我俩在网吧打了个通宵。”
“好了好了。”亦真端出醒酒汤:“赶紧喝吧,一会儿凉了。”
他把眉毛一敛:“我不喜欢这个味儿。”
“你敢不喝,我捶死你。”
“不。”
“求你了,快喝吧少爷。”亦真见他严缝了嘴:“酒后不能洗澡。你赶紧喝了,休息会儿,早点洗了睡觉。”
夜烬绝笑:“那你帮我洗吧。”
“滚吧你。”亦真思了思,拿了勺子出来:“不然我喂你喝?”夜烬绝睐她一眼,并不十分情愿:“那好吧。”
好容易伺候这位爷喝完了汤。亦真热好水,把衣服送到干洗店,回来洗了澡先睡了。
翌日。
亦真和万超商量好,午休时万超来找亦真,见到大鹏,一递一声:“你最近的作业里有些问题。”
大鹏尤在置气,托着懒儿回:“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是找人开例作法的好时候呢!体面的人拈惹不起,索性跑到我这半吊子灰跟前挑鼻子逞脸儿了!”
万超一听,竖起两道眉:“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亦真捅捅万超,万超噤了声。
“行了,就是今天就是让你俩往开的说话。”梁熙逡视四周:“长话短说。”又捣捣大鹏:“这又不干万超的事,你确实误会他了。”
大鹏心下也知道这事不是万超能决定的,可他就是不服:为什么所有知情者都没能逃过惩罚,就他万超能独善其身?那文展失踪的蹊跷,保不准万超知道内情。什么内情他还必须说出来?他们这些不知情的反倒被推到钢丝绳上,成天提心吊胆。
这些都没什么。关键是他为讨上班委这个官衔,使劲了八辈子吃奶的力,竟落了一场空。偏偏是这自沤自烂的万超,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他的,怎能不气!
万超见大鹏不愿和他搭腔,也不寒暄:“文展死了。”
“哦。”大鹏一怔:“你刚刚说什么?他不是失踪了吗?”
“他死在我眼前的,我怎么可能看错?”万超避开细节:“尸体是我和管理员一起埋的,就在后山。本来我是想报警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尸体有可能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
大鹏思了思:“就算是,家长和盟友也会作假证,说凶手是你。”
万超嗐气:“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铁锹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即便现场有个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