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苞苞还没用到原本的计划,就被放出去了。
还有人把她小心翼翼地给抬回了房间。
温苞苞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这可不是原主现在住的破房间。
而是原主生母在世时,分给她独立的一个名叫桃花坞的独立小院。
温苞苞知道这院子后来可是被温馨柔给占了。
现在怎么又给她送回桃花坞去了。
这地方如今可是温馨柔住的,送自己回这里,温馨柔一定是搬出去了。
温苞苞摸了摸被褥,不用看就知道已经换了,不是换了好的,而是将温馨柔睡得上品被褥换成了差的。
不过不要紧,温苞苞也不想睡温馨柔睡过的被褥。
不过对于让温馨柔搬出桃花坞也,把自己送回这里,温苞苞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不过,温苞苞觉得这些人既然把自己送回来,自己就会替温仪之占着原本就属于温仪之的地方。
好好的呆着,任谁也赶不走。
温馨柔的母亲是温府里的白姨娘。
虽说只是区区一个姨娘,但是地位却不输原来的正室也就是温仪之因病去世了的嫡母。
准确的来说,温仪之母亲在世的时候,地位就已经逐渐被白姨娘取缔。
原主温仪之跟她母亲相似,都很善良,除了善良还懦弱。
根本猜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很有可能是被白姨娘害死了的,这是温苞苞通过温仪之记忆得出的结论,不过温苞苞没有证据。
其实,若不是因为白姨娘的身份实在是上不得抬面,再加上温家也是官宦人家,扶妾为正,会惹人非议,温苞苞心想这温百里可能早就把白姨娘给抬为正室了吧!
温苞苞正想着,那白姨娘就一脸心疼的来了。
温苞苞心想,你就装,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黑心肝的白姨娘这是整哪出呢!
想到这里,温苞苞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这白姨娘明明姓的白,这心却那么黑,这人啊反差咋就那么大呢!
这一幕落在白姨娘的眼里,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不屑。
温苞苞见了就知,这白姨娘肯定是误会了。
以为自己笑是因为被送回了原来的住处,开心得。
温苞苞便也就佯装成白姨娘猜想的那样。
白姨娘:“你这丫头啊,还不知道你爹的性子啊!”
“武家重情,文官重礼,你爹是文人,你是他的长女,最该懂规矩,讲礼仪。”
温苞苞听这白姨娘虚伪的嘴脸,突然没了掩饰的耐心,低头藏着自己不屑的神情。
这温仪之可不仅仅是温百里的长女,也是嫡女,温府唯一的嫡女,可这白姨娘却只说温仪之是长女。
单从这点,也能看出白姨娘其实很介意温仪之嫡女的身份,介意温仪之跟她弟弟是嫡,而白姨娘自己的孩子则是庶......
白姨娘哪能想到这温仪之的里子可是换成了温苞苞,更不可能知道温苞苞此时的想法,仍旧自顾自的说着:“可你竟然给别的男子写情书,姨娘命人丈责你,是你父亲的意思,不过他也是为了你好.........”
低着头的温苞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通过温仪之的记忆,在加上自己的猜想,不,根本不用猜了,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温仪之这是被温馨柔母女给算计陷害了。
白姨娘:“对了,你伤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姨娘请大夫给你看看?”
温苞苞的内心真是要憋出内伤来了,你自己使坏,让打板子的人往狠了打,这温仪之伤得怎么样心里没点b数吗?
还假惺惺的在这里问,不会直接请呐!!!
这回肯定是想利用原主,却又不想要给原主请大夫,这是想让温仪之的伤口烂起来吧?
温苞苞相信,白姨娘这是笃定温仪之的性子,再痛也会忍着,会说自己没事,不用了。
或者就算温仪之这次是开口说要请大夫了,但这主动权还不是拿捏在这白姨娘的手里,白姨娘就是嘴上答应请了,行动上拖着,温仪之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低头的温苞苞眼珠子一转,再抬头时,眼里的精明已经褪去,眼神中带着三分怯弱,三分真诚,还有四分的惊喜说:“姨娘,当那些板子狠狠地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是死定了。”
“当我痛昏过去后,梦见了一个仙人,仙人说小人害我,说我命不该绝,还说他不仅会医好我的伤,并且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当我从柴房醒来的时候,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竟然没留下半点伤,你说奇怪不奇怪。”
白姨娘听得是心里‘咯噔’一下。
但她面上还算镇定地打量温苞苞的神情。
温苞苞神情未变,心里却在想,这白姨娘挺沉的住气啊!
我跟小说里其它穿越者不一样,好歹是经历过古代,活到现在的人精,就算不凭借原主的记忆,也知道在这个时代的人,最是信那鬼神之说了。
刚进房的白姨娘根本没注意到温仪之的脸色,而现在细看之下则越发惶恐,因为白姨娘可是亲自吩咐过打板子的人,知道这么多板下来,温仪之的精神状态绝对不可能这么好。
想到这里,白姨娘立刻沉下脸,命人去请了大夫。
在听口听到大夫说温仪之真的没有受伤后,白姨娘的脸上再也绷不住了。
让大夫离开后,她神情紧张地问温苞苞:“那,那你梦中这仙人可还曾说什么了没?”
温苞苞装模作样,看起来倒真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