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三只大妈鬼先是讨论现在活着的姑娘穿着难看,不知检点,然后又回忆起了生前的一些事情。
开始引起温苞苞强烈注意的是a大妈鬼说的话,她说:“你们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人精怎么都没看见了。”
温苞苞听后的心理活是:??????.........
b大妈鬼接过话茬:“可不是嘛,我都好久没见到人精了,想当初有神界布下的结界,游离于三界之外的人精在人界多吃香啊!”
“那时候咱们的鬼力可是受到了禁制,但人精的灵气还是随意使的,现在魔王虽然下达了指令,不得在人界私用鬼力,但鬼力毕竟是不受禁止的。”
“只要没有无端伤害人类,偶尔偷偷用用,也不会被发现。”
“所以你说是不是那些人精见到山精鬼怪的法力不再受禁制了,所以吓得逃离人界啦?”
c大妈鬼说:“如果人精在人界都呆不下去了,那他们还能逃哪里去啊?”
“神界去不了,要是去魔界不是比呆在人界更惨吗?”
a大妈鬼一副想不通的样子:“那你们说他们是去哪里了?”
b大妈鬼摆了摆手说:“不管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了。”
“反正也不重要......”
a大妈鬼跟c大妈鬼都点头附和,然后很快说了其它的话题。
温苞苞觉得有些庆幸,同时有感心情沉重。
她庆幸人精的渺小,即使消失也不会有人深究,给了她们人精养精蓄锐的时间跟机会。
沉重也是因为人精的渺小。
............
温苞苞在车上坐到了终点站才下车。
下车后,又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了一家很是特别的店,在这喧嚣的都市里,这样一家别具风格,古色古香的店倒显得不同。
只是里头除了一个穿着旗袍应该是老板的女人,就没别人了。
感觉冷清得紧。
温苞苞不仅在门外往里打量了几眼,还鬼使神差般走了进去,进去后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墙上众多画像中的其中一副。
图片,时间就好像凝固了一般。
温苞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像,眼里好像只有这画像,又好像脑海里眼中有涌现了很多很多的画面。
沧海桑田,一眼万年——
温苞苞认得,画上的人就是他。
她绝对不会不会认错他!
因为天上人间,只有一个他。
画上的人就是温苞苞的师父。
只是画上的他打扮的跟她记忆里的样子不同了,少了几分烟火气,看起来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但,她仍然认得,这就是她师父的画像。
店里这个穿着旗袍,妖娆的女人,抽着细长的烟,顺着温苞苞的目光看着墙上众多画像中的一张。
温苞苞回神后,看着女人,指着那张画像问:“这张画多少钱,我要了!”
旗袍女将烟头对着加了水的烟灰缸朝下旋转着掐灭后,转身准确无误地从墙上取下那副画像,瞥了一眼后随意卷起。
摇曳风姿地走到柜台前,一只胳膊撑在玻璃柜台上将画指着温苞苞说:“喏,这画不值钱,但我看你跟这画有缘,拿走吧!”
“免费!”
温苞苞狐疑地接过画像。
温苞苞感知到这个穿旗袍的女人是人类没错,但总觉得有哪里很不对劲。
她先是低头看了看拿在手里被卷起的画像,然后抬头看旗袍女说:“你还是出个价吧!”
旗袍女说:“亏你瞧见他的画像还如此宝贝,自个儿被耍得团团转都不知道。”
温苞苞皱眉,故意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这画像上得人长得好看。”
旗袍女红唇一勾,画着眼线的眼睛是洞悉一切的犀利,她看着温苞苞说:“温苞苞,你真以为自己带着崇光给你的十字架项链我就不知道你是个人精了?”
温苞苞震惊地看着女人,一副戒备的模样问:“你究竟是谁?”
“你认识画像上的人?”
旗袍女嘴边的弧度更大了,露出里面洁白到不像话,整齐到不像话的牙齿,红唇白牙鲜明对比。
她说:“你用不着这么谨慎,我不但认识你的师父,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温苞苞看旗袍女竟然知道画像上的人是她的师父,也就不再继续藏着掖着了,直接问:“什么真实身份?”
“他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吗?”
旗袍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捂着嘴笑了。
她说:“你师父来头可大着呢,他可是神界的新领袖。”
温苞苞听后,白了旗袍女一眼:“你开什么国际大玩笑,怎么可能!”
旗袍女:“你不相信?”
温苞苞:“这么荒诞的谎言我能信?”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骗我,但是说谎之前好歹也做些功课,动动脑子好吗?”
温苞苞:“如果我的师父真是神界的新领袖,那他当初收留我时,应该也已经是个神仙啊,怎么会死!”
“再说了,要是我师父真是神界的新领袖,怎么可能会想灭了人精一族?”
旗袍女挑了挑她的柳叶眉:“不信的话,回去晚上抱这卷画像睡觉,事实可胜于雄辩!”
温苞苞:“既然你能知道我是人精,还知道崇光跟十字架项链,肯定不是普通的人类。”
“谁知道你会在这卷画上动了什么手脚,给我制造些幻影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