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鱼幼薇说话了,“李大人,张公子,幼薇年轻不懂事,老师又不在官场,许多事情还要仰仗二位的帮忙。”
话虽没明说,但张威心里很清楚鱼幼薇这就等于是请求张威和李商隐帮忙了。
哎———,真是一个不懂事的无知少女。你那里知道男人一旦染上逛妓院的毛病,那会伴其一生的,正所谓酒瘾好戒,色瘾难戒。莫要说现在李亿还在右骁卫大牢里,就是将来你跟了他,那也将是无尽的痛苦。
再说了李亿长期逛妓院,得病是迟早的事情,要是李亿把青楼里特有的病给你带回来,孩子,你可就不单单是精神上的折磨了,还有身体上的折磨。
这孩子咋就不听人劝呢?
其实刚才温庭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鱼幼薇是一个认死理的人,既然认定了李亿这么一个浪荡公子,就不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老虎能吃肉。
张威心好痛啊!
听完鱼幼薇的话,李商隐看了看张威说道:“张贤弟,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末流的九品小官,而且还不在军中任职,幼薇说的这事情,我虽然很想帮忙,无奈有心无力。此事,我看还要你多费心了。”
李商隐说罢,温庭筠也对张威道:“贤弟,你也知道幼薇虽然是我的学生,但我对她犹如亲生,她若生活不幸,为兄我也寝食难安。当下她在即将结婚之际,却遭遇此事,还望兄弟你多多费心,想办法尽快将李亿公子从牢里救出来,为兄当感激不尽。”
一共坐着四个人,其中三个人都要自己给鱼幼薇帮忙了,张威还能说什么呢?
张威端起酒碗,狠狠的喝了一口道:“温兄,上次你跟我说了这事之后,我就把此事放在了心上。现在基本上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温庭筠听罢很是兴奋,“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张威连编带猜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三人,“事发当天,右骁卫将士正在缉拿一个带凶器在皇城附近伺机报复的歹人,追至平康里之后,歹人闯进了眠月楼,一路向最里面的房间跑去。等右骁卫将士冲进房间之后,只见李亿和一名妓女待在床上,并未见歹人的踪迹,右骁卫将士把房间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从房间里搜出了一把匕首。由于当时天黑,右骁卫将士并未看清歹人的面目,据此推断李亿便是那个歹人,于是将其带回衙署审问。”
事情的经过基本就是这样了,不过在座的每个人听后却有不同的感受。
温庭筠稍稍沉思了一下道:“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复杂了,这平康里原本就在皇城跟前,歹人慌不择路逃往眠月楼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碰上李亿公子就纯属意外了。”
“嗯——”李商隐重重的点点头,“当下朝廷刚刚平定山奚,不知会有多少歹人想乘机作乱,看来加强皇城的防守势在必行了。”
听着二人的谈话,张威更对王凤东处理这事的智慧感到吃惊了。
别看王凤东是一个粗人,在对付李亿这件事上看来还是动了不少的心思,把这件事情处理的是滴水不漏,连温庭筠、李商隐智商如此高的人都骗过去了。
兄弟,你害人的水平高啊!兄弟我今生是赶不上了。
张威原本也是一个很狂傲的人,但今天见到王凤东设计对付李亿这事情之后,他彻彻底底的服了,不得不佩服人家在栽赃陷害方面的能力水平,炉火纯青,滴水不漏,一点也不为过。
当然了,李商隐和温庭筠关注的李亿这件事的本身,但鱼幼薇却关注的重点不一样了,她所关注乃是李亿怎么会出现在眠月楼妓女的床上。
要知道李亿是被右骁卫将士从妓女床上抓走的,而且这事情就发生在结婚的两天前。
李亿啊李亿,你这个负心郎,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收敛呢?鱼幼薇暗自埋怨着李亿。
张威偷偷看了一眼鱼幼薇,只见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胸脯一鼓一鼓的,看来这次是把她给气着了。
随后,温庭筠说道,“你们都知道李亿乃是一个书生,平常也就喜欢逛逛妓院,若要因此说他就是歹人,那绝对是冤枉的。”
李亿当然是冤枉的了,但不冤枉他能行吗?
为了妓女竟然要跟十六卫将士打架,为了娶妾竟然要跟张威抢鱼幼薇。
这样的人,不造人陷害才怪呢?
张威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绝对是不会说的,他很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事情既然是这样,该怎么办呢?”李商隐问道。
“哎——,若真是跟歹人挂上钩,事情还真难办了。”温庭筠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他很清楚这人一旦跟牢狱联系在一起,一般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而且打捞起来也是很麻烦的。现在李亿不但进了牢狱,而且还跟行刺皇室的歹人有关系,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见众人满脸的愁容,张威说道:“其实这事情要说难也不算难。”
不难?
听到张威的话,三个人不由得都抬起头望着他,“你说这事情不难办?说说看,我等该如何去做?”
“首先我们都知道李亿公子只是一个出入眠月楼的书生并不是歹人,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而且他的邻人和友人都能够证明的,对吧?”张威对温庭筠等人道。
“对,这一点完全可以证实。”温庭筠肯定的说道,“李亿绝不是歹人。”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