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被文尊的这句话带出了情绪,纷纷出声质疑。
冯笑被文尊的保镖扶起来,她回头看跟记者正面刚的文尊,再看后面被记者逼得无路可走的秦溪,立刻朝她冲了过去。
“你们让开!”她十分生气地上台。
尊老的保镖也跟着她上去,把秦溪牢牢护在身后。
冯笑指着那些记者,“这副设计是我陪着秦溪画出来的,里面还有部分来自我的提议。你们要证据,我也可以给你们。我们工作室装着24小时监控的视频,随时可以给你们看。但是在这之前,你们有证据能证明你们的话吗!”
记者们面面相觑,齐齐不出声。
冯笑冷笑,“我就知道,你们就是一群只知道动嘴皮拿爆点的低级脑残。你们说得对,你们是记者,需要如实记录发生的事。可你们是人,是具有智慧的灵长类,你们的脑子不是摆设。秦溪的绯闻丑闻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你们不知道动动你们的脑子吗!
有人一说秦溪怎么怎么,你们就跟失智了一样扑上来,还拿知情权和观众来作伐,难道你们就不怕失去观众的信任吗!”
全场稍微安静了一瞬。
有人开始思考整件事的真实性。
但也有人不想要这份安静,再度提出质疑。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从来没说这件事是真的,我们的提问都是根据事实提出的,只是就事论事。是你们一再退避,一再遮掩,试图蒙骗我们,我们才合理地运用自己的武器。我们追求真相有什么错?我们追求事实有什么错!”
几乎是立刻地,就有人附议。
“对!我们追求真相有什么错!”
“我们只是就事论事,从来没有虚报和蒙骗!我们是正义的使者,也是民众的嘴,我们有权利说出真相!”
“就是,真相是警探来做的,不是我们。我们只负责报道,如果有错我们也不会逃避,公开道歉或者登报致歉,我们绝对不会不答应。”
刚安静下来的现场,立刻又被一波激愤的自证声充斥着。
保镖看情况越来越复杂,出声问文尊,“尊老,记者太多了,我们要不要……”
“不能走!”文尊紧紧盯着那群记者。
显然这里面是有人在故意推波助澜,试图把事情坐实宣传出去。
目的是让秦溪身败名裂。
他一直都知道很多人对秦溪不满,不止一次想要把她拉下来,可是他却不知道有口难辩的滋味是这样的。
他的孩子,是在这样的压力与质疑中成长起来的。
从前他不在,也就算了,。
如今他在,他绝对不许任何人再诋毁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闭了眼睛后,重新睁开,似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开路!”
保镖们闻言,只得在前面开路。
记者们见文尊要上台,齐齐好奇地看着。
“尊老。”冯笑见文尊的保镖把记者全部赶下了台,虚撑了很久的身体微微发软。
文尊看着冯笑,犀利的眼神难得柔和了些,“谢谢你。”
她是唯一挡在秦溪前面的朋友。
冯笑不是第一次听人说谢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尊老。”秦溪看着文尊拨开人群,走到了自己身边,脸上交错着愧疚与难堪,几乎不敢看他。
文尊看得心疼,出声安慰道:“别怕,这不是你的错。”
秦溪低垂的睫毛,轻轻颤动。
文尊是何等的风光肆意,这两个字曾经是珠宝界最响亮的星星,每个人提到都会引以为荣。
可是因为她,这两个字蒙了尘,甚至还被人踩到了脚底。
是她的错,怎么会不是呢!
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会被记者这般为难!
文尊看着她因为紧张而绞在一起的手,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秦溪,我以你为荣。”
这句话像是一滴滚烫的水,落入了秦溪冰冷的心。
那瞬间,整个胸膛都沸腾了起来。
她猛地抬头,看着文尊,“尊老!”
她的眼里泪光滚滚,鼻尖红润,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动容。
文尊略略咬牙,揽着她的肩,走到麦克风前,沉气道:“有件事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曾经想过很多种方式来公开,但是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不过我也很庆幸,今天我站在了这里。”
他语气沉了沉。
秦溪诧异地看着他,却感觉那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紧了紧,像是怕她突然逃开一样。
她觉得更奇怪了。
记者们听文尊这么说,感觉事情似乎要出现转机了。
一个个既是疑惑,又是兴奋。
文尊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继续开口,“因为,我终于能在我女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在了她身边。”
“女儿?!”
台下的记者有些懵逼。
“他们本来就是干爹与干女儿的关系啊?这有什么可澄清的?”
“是啊,难道他们还真是纯洁的父女关系?”
所有人都一脸莫名。
唯独秦溪。
她的心像是被看不见的海浪兜头盖下,之前沸腾的胸膛瞬间冰冷。
是女儿,不是干女儿?
她震骇地看着文尊。
同一时间,会议室外一部电梯抵达。
一道修长的酷黑身影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票冷面保镖。
文尊的眼神如水温静,那些锐利的棱角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