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文尊的脸色阴沉下去,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神直直盯着傅靳城。
而傅靳城也是开始露出锋芒,准备对抗,秦溪连忙出声:“尊老,抱歉让你的宴会提前结束了,时间也不早了,您与文先生陪着我到现在应该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未出口的怒气,一下子成了压心的石头。
文尊有些气闷,清楚秦溪维护傅靳城的心,心里生出了浓重的无力感。
“嗯。”
见他转身就走,文望跟秦溪客气道别。
但临走前,却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傅靳城,笑道:“傅先生,有空再聚。”
傅靳城点头应允,“好。”
文元元见大家都走了,也不能不走,但是走前却抓住了秦溪的手,“秦溪,你记得明天来找我。”
她不能离开南城。
秦溪明白她的暗示,点了点头,“好。”
目送他们离开,傅靳城才伸手重新把她按入了怀中,另一只手护在她的肩上,想落又不敢落。
“我看看伤?”
秦溪安静地靠在他的肩窝,轻轻摇头,“回家再说。”
“那我们现在回去。”
秦溪微微一顿,“可钱城……”
“徐程在,他会处理的。”
秦溪点头,“好。”
傅家。
他们回去已经很晚了。
只是惊动了管家。
但他隔着窗户看到傅靳城把秦溪抱着下车,便没有露面,悄悄回房了。
秦溪没想到他会抱自己,连忙道:“放我下来,你还有腰伤!”
傅靳城却淡然一笑,“别担心,我没事。”
秦溪不敢挣扎也不敢乱动,只得勾着他的脖子。
可太手臂的动作正好扯疼了她肩上的伤口,她轻轻眯眼。
“别动。”傅靳城看出她被自己弄疼了,低声提醒。
回到卧室,傅靳城把她小心放在床边,叮嘱她别动,才伸手取下了披在她肩头的外套。
然后俯身去看她的后背。
触及那半背的殷红,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上像是被什么捅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察觉他的气息一下子沉了,秦溪知道他是看到了伤口,怕他难受,她伸手抱住了他。
“我的伤口不深,只是看起来吓人,而且现在不怎么疼。”
傅靳城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沉声道:“以后我不会让你自己去参加聚会了。”
再受伤,他可能就受不了了。
秦溪轻轻一笑,“好啊,以后有聚会我都让你陪我去。”
傅靳城低眉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却忽然间看到她的手臂上有一条极淡的伤疤,如果不是角度问题,他几乎发现不了。
而且这条伤疤,几乎横贯了她整个上臂。
心狠狠一揪,他的手指落在了那个位置。
“这是怎么弄的?”
秦溪一怔,感受到他的指腹的滑动,她才想起那道伤疤。
“是之前我不小心压碎了冰面落到湖里被断层划伤的,不过已经很久了。”
傅靳城眼瞳紧缩,冰水!
她当时怕是九死一生吧。
想到这个,他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秦溪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继续解释,“当时我是跟文尊在一起的,他反应很快,立马把我救上来了,所以有惊无险。”
是文尊救了她!
傅靳城有些意外,默默把这件事记下了。
看着那条浅淡却刺心的伤疤,他弯下腰,轻轻吻了上去。
秦溪一愣。
他的吻便从手臂往上,到肩膀,再到她的脖颈。
秦溪感觉很痒,微微躲开。
“你……”
但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轻轻把秦溪压倒,忘情又沉迷地吻着她的嘴角,鼻梁,眼睛以及眉心。
吻得秦溪整个人都发软。
“傅靳城。”她现在还是伤员。
“秦溪,我很想你。”
这句话如如春雨暖水,浸润了她的心。
温情流转,熨烫了两颗牵系在一起的心。
翌日。
秦溪醒来时,看到自己身上的吊带睡衣,才想起昨晚傅靳城把自己抱着去洗澡,还一直小心地避开了伤口。
因为肩膀还有些疼,她起床不敢动作过大,慢慢起来后洗漱了一番才披了件外套出去。
刚到客厅,就看到屋外穿着白色运动装的傅靳城正在做伸展运动,像是刚运动结束。
旁边阮皓也穿着一套蓝色运动装呼呼地在喘气,还在跟他说着什么。
傅靳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秦溪猜测是公事就没过去,去倒了杯水来喝。。
“嫂子,早啊!”
秦溪听闻声音,回身看去,便见阮皓咧着嘴跟自己打招呼。
把嘴里的水吞下去后,她微笑回应,“早。”
“烫不烫?”傅靳城径直走到她跟前,低声问道。
秦溪摇头。
他顺手就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
“我的胃不好,消化不良这突如其来的狗粮。”那边阮皓哀嚎了一声后,捂着胃去厨房了。
见阮皓落荒而逃,秦溪的脸有点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呀!”
“在家里不就得随意一点?”傅靳城答得理直气壮。
“……”这个理由真好。
吃早饭的时候,小宝下来了。
穿着幼儿园校服的他十分可爱。
秦溪拉着他坐下,伸手拿了个剥好的鸡蛋就要帮他切开。
哪知傅靳城却喝道:“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