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翟总会到,秦溪更觉得疑惑了,这件事跟翟总有关?
抬眼看到朱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她心头一沉,还跟有关?
金殊十分失望和愤怒,根本不想再看朱霖一眼。
朱霖忍住哭泣,擦干了眼泪,用着怨怼的语气质问傅靳城,“傅总,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您没关系,为什么您一定要为难我?”
傅靳城冷眸一扫,森冷的寒意让朱霖的怨怼渐渐破裂。
“没关系?朱特助,你真以为那些事没人知道?”
朱霖眼珠子陡然一瞪,看着傅靳城的眼神透着一种恐惧。
两人的哑谜让秦溪听得很着急,她低声问傅靳城,“为什么翟总会来?你到底背着我查了多少事?”
傅靳城轻轻挑眉,让她拭目以待。
金殊深深吸气,一再克制自己的情绪。
这样坚强的她,让秦溪有些心疼。
这时——
“翟总,这边请。”
徐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紧接着,翟总的声音也想起了。
“好。”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翟总走进来时看到里面的人,不由一愣。
视线不明显地划过朱霖,然后才迈步走进去,“金总,傅总,秦小姐,你们都在。”
秦溪注意到朱霖的脸色又变了,像是不敢相信翟总会来。
徐程走进来后,自觉走到傅靳城身边。他先跟秦溪点头致意,然后才俯身跟傅靳城小声说了话。
虽然心里很难受的,但金殊还是保持了自己的风度与气质,淡然道:“翟总,请坐。”
翟总坐在了傅靳城旁边的沙发上,与朱霖面对面。
不等傅靳城发问,金殊已经开了口。
“翟总,昨晚朱霖是在您家过夜的吗?”
翟总微笑道:“当然,处理完了事情后,我看她有点感冒就让她在家住下了。怎么,你们是在为这件事犯难?”
“没有,只是有些问题还想请教翟总。”
翟总很淡然,“您说。”
金殊看着傅靳城,“还是傅总来说吧。”
傅靳城姿态不变,神情清冷,那双黑眸带着看透一切的厉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然后淡声道:“翟总,问题也不多,就是想知道您到底想从金池这里得到什么?”
这句话,让在场的其他三人都错愕了。
连带着翟总也是错愕的。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以不可理喻的神情看着傅靳城,“傅总,你在说什么?我跟金池无冤无仇的,我怎么会从它这里得到什么?”
金殊也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出声。
秦溪是最懵逼的人,整个谈话下来,她感觉真相被一圈又一圈的假象给裹起来了,看得她头昏眼花。
朱霖整个人直接定在了原地,看不透她的想法。
“金池一直以香水闻名,虽然香水大师岑未去世了,但大家并不会质疑金池的实力。但是翟总不一样,您刚错过了一个扶持计划,加上去年开发的旅游景区诶呦达到预期收益,所以您现在危机重重。”
翟总震惊地看着傅靳城,但语气却没乱。
“傅总,这些假消息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今年我可是以全票通过继续担任公司总裁,如果真有问题怎么可能会获得全票。况且就算我的公司出了问题,这跟金池也没关系,我犯不着从它这里得到什么。”
傅靳城不回答他,反而看向金殊,“金总,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之前说的你们打成了合作,应该是翟总和刘总之前谈好的香水类节目吧。如果我猜得不错,之前翟总已经跟您重新商议了合同内容。”
金殊对傅靳城掌握这些消息的速度感到震惊,默默点头。
“那就是了。”傅靳城看着翟总,眼神已经冷下去了,“翟总,如果我猜得不错,您打算以这个节目带来的收益做踏板,向银行申请另一批无抵押贷款来运作,试图盖住去年公司的亏损。”
翟总放在沙发扶手的手指压紧了边缘,起身道:“傅总,我今天来是以为金池的问题需要我帮忙,既然不是,那我就先失陪了。”
傅靳城冷笑,“翟总这就走了,那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金池新代言人被爆黑料,导致广告拍摄被延迟,险些让发布会开了天窗吗?”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除他以外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秦溪和金殊都十分震惊,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竟然是翟总!
尤其是秦溪,她之前一直怀疑是宁笙歌,但是却一直没收集到任何证据。本打算回南城再查点蛛丝马迹,没想到竟然不是她。
朱霖也愣住了,久久都回不了神。
翟总呼吸很重,神情紧绷得几乎发僵,“傅靳城,你有什么证据?”
傅靳城不算是有耐心的人,被他们一次次抵赖和质问,语气骤然冷厉。
“徐程!”
徐程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几张照片,整齐放在翟总的小几上。
才退回到傅靳城身后,向大家解释,“这些照片是翟总您的助理见记者和见朱霖的照片。上面有时间而且我们已经拿到了您助理跟记者的录音,里面就提到了金池新代言的事。当然您也可以说这是助理背着您做的,您毫不知情。不过我相信警署的人一定能查出真相的。”
一直面不改色的翟总这才变了色,“你报警了!”
“是。”
翟总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沙发上。
机关算尽,却没想到栽在了傅靳城身上。
金殊没想到一向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