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屋,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这里撒银掷金,金银满屋。当然,这里并非买卖金银的铺子,而是天象城有名的风化场所。此刻屋内热闹非凡,大厅的舞台上莺歌燕舞,舞台下各类燕瘦环肥的女子与酒客们正在把酒言欢,她们或是敬酒喂食,与酒客们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或是划拳猜码,撸袖拍桌,好不热闹。
李浦就是这个时候走进了万金屋的后院,在四五名随从的拱卫下他径直来到了一间厢房外,随手推开了那扇因为岁月侵蚀而显得发灰的木门,随着屋内被捆绑结实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帘,他的目光跳动了几下,以往种种浮现心间。
就是她,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害他被萧峰攻击了要害,变成了一个废人。
他要复仇,这一天也终于到来了。
“哼!”李浦冷哼一声,踏入了房间。
“原来是你!”阮庭芳目光轻颤了一下。
“可不就是我?”李浦一脸冷笑,带着三分戏谑的目光看向了阮庭芳。
阮庭芳冷哼一声道:“我还在奇怪我与蓝芝毫无恩怨,怎么可能因为轻微的碰撞她就要置我于死地?原来是你指使的!”
李浦得意的大笑起来:“不错,她就是我指使的,不过,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已经晚了?哈哈哈...”
“无耻!”阮庭芳冷声说道。
李浦止住了笑声,说道:“这就无耻了?这才刚刚开始呢?”
阮庭芳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顾忌,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李浦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阴沉,他阴森森的看着阮庭芳,冷声道:“很简单,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萧峰变成一个废人,我要他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碰女人,我要他看着你被别人肆意玩弄,我要他生不如死。”
阮庭芳听罢没有说话,她只是朝着李浦翻了一个白眼,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浦从阮庭芳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不屑,一个阶下囚竟然对他不屑,他怒意上涌上前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但听‘啪’的一声脆响,他咬牙切齿说道:“贱货,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在我手中,只要我一句话我就能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阮庭芳朝着李浦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李浦将脸上混杂着鲜血的口水抹去,暴喝一声:“你找死!”
阮庭芳将头昂起,低喝道:“来吧,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李浦刚刚抬起的右手又放了下来,他看出阮庭芳是故意激怒他,他冷笑一声道:“阮庭芳,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心求死吗?不过,杀不杀你我说了算,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对我还有用,我还要靠着你这个诱饵将萧峰钓出来呢!”
阮庭芳讥笑一声道:“我一心求死?我为什么要求死?就凭你也想对付我家少爷?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可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阮庭芳故意将伤疤一词加重了一些,目光朝着李浦下身瞥了一眼,眼神中满是嘲讽之色。
李浦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极力压制着心底的那一丝疯狂,冷哼一声道:“我就让你看看他怎么在我面前哀求,来啊,把药给她灌下去。”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丫鬟端着一碗汤药走到了阮庭芳的近前,那是一碗浑浊且带着古怪味道的汤药。阮庭芳虽然极力的抵抗,但她的力量被封禁,较之普通人还要不如,在丫鬟的强硬手段下喝下了汤药。
汤药下腹,只是片刻功夫她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天旋地转。她的耳边传来了一道冷淡的声音,声音虽然清晰,但是她的大脑却显得很迟钝,理解起来很吃力。她很想摆脱这样的状态,用尽力气晃动着脑袋,只是越动她的意识越模糊,转眼之间,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浦看着阮庭芳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他嘴角微微一翘,对着那名丫鬟吩咐道:“带她过去吧!”
“是!”丫鬟应声,先是松开了捆绑阮庭芳的绳索,将她搀扶着向外走去。
“等着吧,萧峰,这只是开始!”李浦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跟了上去。
“咣咣咣!”一名小厮模样的男子手持铜锣走到了万金屋的舞台上,将手上的锣锤在铜锣上敲击了三下,紧随其后的老鸨上前一步,站在了舞台的正前方。在小厮退向后台的时候,她朗声说道:“各位,今日我万金屋新得了一名姑娘,老规矩,起拍价一百金币,每次加价一百金币。”
老鸨的话立刻吸引了酒客们的注意,他们纷纷朝着舞台的方向看去,双眼中露出了一丝好奇。
一直以来,万金屋的姑娘来历都不是很清楚,有自愿的,也有威逼利诱的,甚至还有明抢过来的,而且万金屋的保密工作也很好,所以在上台拍卖之前,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被拍卖的女子是什么人?长得如何?不过,能够被万金屋拍卖的姑娘都很有特色,要么是身份显赫,要么是姿色绝佳,所以这些酒客都是一副期待的模样。
当然,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次的拍卖已经有一些人知道了内幕,他们在台下笑眯眯的讨论起来。
“我听说这次拍卖的是萧家的女人,这李浦的胆子可真够肥的,他也不怕萧家报复。”
“萧家的女人?给他李浦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萧家的女人。要真的是萧家的女人,那估计也只有萧景泰一脉了,自从被萧家逐出来之后,萧景泰一脉已经完了。”
“萧景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