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淑一听了皇帝的话,立刻就愤恼不甘地对皇帝告状一般道:“皇上,您不知道,这个石才人仗着自己与您在宫外单独相处了十几日,就以自己是您的宠妃自居了,时时都想着来龙翱殿勾引您不说,碰上了臣妾,她一个才人,居然也不把臣妾这个柔姬放在眼里了,大声威胁臣妾,说要将食盒扣到臣妾头上,踢臣妾,还要撞到臣妾脑袋开花!”
“这个石才人说仗着皇上最近对她的关注和宠爱,她想什么时候来龙翱殿找皇上,皇上都会见她,她比繁贵妃都要得皇上的心……皇上,她还对臣妾不敬,恶言讽刺臣妾,甚至还要跟臣妾动手,皇上,您一定不要被贱……石才人『迷』『惑』了,您为臣妾做主啊!”
石云昕在一旁冷眼看着,觉得这柔姬还没蠢到彻底啊。
在宫道上这么脑残,骂人贱人就骂人贱人,还泼羹汤,一副猖狂到天下就她一个的样子。
到了皇帝面前,也知道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说不过去,懂得有缩减真假地向皇帝说话了,还将错推到她的身上,只说她不敬嚣张,又没说自己做了什么。
还拿她最近“受宠”的事来捏造增添,泼她脏水。
原来唐柔淑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只是就是蛮横霸道,嚣张到家了!
唐柔淑说了一通,就想抢先在皇帝面前说石云昕错,让皇帝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然而皇帝听完后,还是脸『色』淡淡,没有变过神『色』,转头问向石云昕:“才人又有何话说?”
他看过来的时候,一双黑眸深沉得像无尽无光的大海,淹没一切般墨黑。
石云昕对上皇帝的视线,一刹那心口一跳,感觉自己像被吞噬了。
但眼下正是正式的撕『逼』时候,石云昕很快收回心神,在皇帝面前也还是冷着脸,又讥讽地扬起了冷笑道:“柔姬位份是在臣妾之上,可也不看看柔姬是否当自己是柔姬,在半途遇上臣妾,大骂臣妾是贱人,还命令臣妾不准来看皇上,要臣妾立即回去,最后更是狠毒到抢过宫女手中的羹汤来泼臣妾!柔姬怎么不说这些了?”
在私底下两人对峙开火的时候,石云昕就半步不让了,更何况是现在到了皇帝面前?
事情说出去谁怕啊,柔姬泼羹汤那事,说出去都有人不信。
石云昕硬肛到底,冷冷看着柔姬就一口气把事情说了,气得柔姬愤怒不已,差点想在皇帝面前又大骂她贱人。
“你胡说,污蔑本姬!”柔姬忍了又忍,才冒火地狠狠骂石云昕道:“明明是你自己对本姬不敬,为了不让皇上责怪你,你才编造这些来污蔑本姬!”
哟,柔姬还不蠢,知道这样倒打一耙。
石云昕冰冷道:“那羹汤是我抢的柔姬宫女,塞到柔姬你的手里,让你泼的?事实如何,皇上可以向柔姬的宫女求证。”
柔姬即刻转过头去,眼神威胁狠狠地盯着她的宫女。
她的宫女恩儿瞬间瑟瑟发抖,不敢面对几个都惹不起的人,对她格外蛮横凶狠的主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