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中煤球一厂,这个厂的厂长由太康尾田担当,究其原因,是煤球一厂的一半红利要归“小桃花姬”所有。
另外一半红利,则是归“桃花姬”左右。
怎么看都像是陈国公主的私房钱,所以用人上,肯定有所偏向。
白蛇小姐姐在怎么不争,还挺着个大肚子,但以前不争,那是因为利润也没多少,与其折腾,不如老老实实坐着绣花,李解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怎么用都用不完。
但是现在不一样,冬天到了,煤球的利润居然相当可观。
尤其是人口集中之后,煤球的消耗量更是惊人。
宛丘城如今也在用,尽管量不大,总的煤炉销量,也就两百出头一点点,可是这种眼望得见的长期收益,妫夭又不傻,凭什么不要?
以她作为陈国公主的影响力,加上煤炉的便利性,又有李解一方非常灵活的支付手段,在陈国的销路,只会一年比一年高。
可以说,妫夭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会相当的滋润。
不过,今天太康尾田却是慌慌张张地让人过来通禀,说是要求见。
原本应该是见妹妹妫蓁,但显然有些话不方便说,她这个做姐姐的,显然更适合拿主意。
会客的偏厅,“柳营”女兵持矛护卫,太康尾田进来之后就是行了大礼,见他神色慌张,妫夭略微好奇:“尾君何故忧心忡忡?”
“殿下!”
别人要称呼妫夭为“殿下”,还真不一定有资格,但太康尾田是捧剑侍奉,又有陈国爵位,称呼公主“殿下”,也是够的。
而且妫夭的的确确独自成殿,放外国,可能逾制,但在李解这里,偌大的“宫殿”,住了就是住了,老子有钱为什么不住大房子?
要是不满意,你他妈来打我啊。
既然没人来打,那就是认账了,所以太康尾田称呼妫夭“殿下”,也算是理直气壮。
“尾君直说便是。”
见尾田这么郑重,妫夭顿时明白,只怕是出了点大事,而且跟她还有妹妹有关。
“殿下!李子在新郑,纳秦国公主夜月姬!”
“……”
这消息听着就相当的不舒服,妫夭本就是大肚婆,这时候情绪本来就是敏感,乍然听了尾田的话,顿时情绪上有些悲伤。
要不是因为长久以来的磨练,已经让她逐渐成熟,这时候差点就哭出来。
不过妫田低着头,没有看她,依旧郑重道:“若是寻常之事,臣,必不叨扰殿下。然则夜月姬甚是厉害,如今子车氏为其所用,虽止有郑国‘客兵’之流,亦不可小觑。左趣马子车白臀,乃咸阳俊才新秀,此人长于治军,又擅治民,便是经济之道,亦有所通,有此人相助,夜月姬……”
“秦国公主?!”
妫夭顿时一惊,“夜月姬?可是‘吴秦之好’夜月公主?嫁于公子巳之嬴莹?”
“正是!”
“贱人!”
“臣有罪……”
“非是说你!”
“是……”
太康尾田很是紧张,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他不是怕妫夭,而是怕秦国公主的介入,很多消息汇总之后,简直不要太吓人。
“殿下,秦人穷困,不若我陈国富庶。如今得夜月姬相助,臣听闻诸多物产,已经汇总‘江阴会馆’,子车白臀甚至得‘大紫01’二十匹,余众之流,多在新城对岸聚集,郑城子甚至还遣人安抚,并未驱逐,盖因李子在郑,使秦人有立足之地!”
在太康尾田看来,秦国人就应该全部滚回关西,跑来山东干什么?
这不是砸场子抢饭碗嘛!
“尾田!”
“臣在!”
陈国别家不知道,反正尾田现在给公主当狗比给国君当狗还痛快,在妫夭面前称臣非常的熟练。
“听你之言,那秦国贱婢,有国族相助,必能成事?!”
“正是!”
尾田连忙道,“殿下有所不知,新郑豪宅,有亭台相连之处,号曰‘夜月十亭’,如今便是秦国公主居所。”
这消息简直让妫夭不敢相信,杏眼圆瞪,前所未有地银牙欲碎,双目含泪道:“想我随之辗转列国,又身怀李家骨血,到头来,却不如秦国一贱人!那寡妇有何绝妙――”
“吹……吹箫?”
低着头的尾田,也不知道妫夭的神态,只是下意识地回答了自己的猜测。
“尾田!”
“臣在!”
“依你之见,当如何应对?!”
“如今夜月姬尚未怀孕,以臣之见,不过是李子新奇……再者,李子欲扬名列国,招募英杰于驾前,想必,亦是手段而已。殿下当告之于宛丘,速速招募陈国英杰为己用。”
言罢,尾田又连忙提醒了一句,“招募之人,当为殿下驱策如鹰犬!”
很多消息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打听清楚,新郑现在没有国君郑爽,情报系统就是个筛子,想摸底排查,稍微有点小钱就能做到。
太康尾田现在打听到的重要消息有两个,一是周天子派了“小伯”过来,这个“小伯”从未对接过任何一个国家,是新晋的“小伯”,大概率就是专门应对李解这边,那么说明周天子肯定出卖了一个爵位给李解,多大不知道,但肯定有。
二是秦国在周、郑之间的“客兵”残党,尤其是子车氏这种老牌战斗家族,全他妈的归顺秦国公主嬴莹。
而且尾田还打听到了一个劲爆消息,这帮大大小小的子车氏,居然都签字画押写了保证书,根本就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