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青衣男子脸一横,骂道:“要你管,我家的贱婢,我爱做甚就做甚,你管得着,身为奴仆,就是下三九等,低贱货,天生挨揍的料。”
“公子,儒士圣言讲究以礼待人,以德服人,心存澄善,方能为人。”陶三元负手而立。
“别给老子讲些什么狗屁夫子言论,老子听不懂,也不想听,你个穷酸儒士还教育到老子头上来了。”
锦衣少年哼了一声,出了一口粗气。
“穷酸儒士?”
锦衣少年右手起拳,喂拳,一拳锤在青衣公子的脸上,打得他脸上发红。
从銙带中摸出一枚金叶子摔在地上,“我虽儒士,但也不穷,你人可以走了,姑娘留下来,一片金叶子够她赎身了吧!”
青衣公子跟贼一般扫了一眼金叶子,揣在兜里,点头忙道:“够了够了!”
一时间跟夹着尾巴一样,转身溜跑了。
“谢公子搭救之恩,龄玉在此拜谢了。”
陶三元速速弯着身子扶她起来。
“姑娘,不用客气,我在夫子门下修习多年,最见不惯这种高高在上的嚣张跋扈样。”
“公子真是至善!”
“姑娘,言重了,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龄玉长叹一声道:“龄玉自小亡了双亲,就留在孙府做了个丫鬟,现今已是无家可归。”
楚蓉儿跳出窗去,惊问道:“龄玉,怎么是你?”
龄玉好似故人相见一般,含着泪花道:“蓉儿姐姐,我把孙府的猫看丢了,就被少主痛打,多亏这位公子相救,不然回到孙府,又要被少主鞭打一顿。”
“鞭打,这狗屁少主这么狠毒,我替你算账去!”
楚蓉儿拉住锦衣少年道:“陶公子,算了,不要坏了心情。在苏幕镇,孙府的少主是出了名的狠毒。”
“蓉儿姐姐,你认识这位公子?”龄玉委屈道。
“认识,他是阳平街陶府的少公子!”
接着,蓉儿挑了个眉问道:“陶公子,这龄玉是个好姑娘,如今也是无家可归,你可否收留到府上,做个丫鬟,端端饭,递递茶之类的!”
“这……”陶三元迟虑道。
龄玉含泪道:“谢蓉儿姐姐关怀,龄玉赎了身,也算是自由,就算是上街乞讨,也能混口饭,活下去。”
锦衣少年盯着龄玉道:“随我去陶府,留在我府上,你也不用做什么丫鬟的苦差,给我铺纸研墨,诵诗读文即可。”
龄玉高兴地鞠了鞠身。
“陶公子,棋局可要继续?”
“楚姑娘,今日暂且不了,等我回去安顿了龄玉姑娘,改日我们再来一局。”
粉衣少女欣慰道:“甚好,下次记得带龄玉妹妹一起过来,或是我去你们陶府亲自拜会。”
陶公子恭笑,“下次一定,府上还有上等的云间雨露茶,到时给你沏一壶。”
楚蓉儿调笑道:“有酒吗?”
“当然有!”锦衣少年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