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者闻言目中立刻露出怒意,他身为长老堂的大长老之一,平日里在外界族群中,哪一个看到他不是客客气气,战战兢兢,言辞中更是带着谨慎与敬畏。
即便是在道晨宗内,因他姓道,本身就是道晨宗的嫡系族人,故而也颇具辈分,少有人会驳斥于他,已然习惯了自己的话语旁人都会执行,自己的颜面旁人大都会去在意,如今面对苏铭时,苏铭的那一句“算什么东西”,顿时让这老者的怒意,在内心滕然而起。
“好,好,好!”老者怒极,冷笑中大袖一甩。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量,敢连杀两个同族族人!”冷哼中,这老者一把抓着道非丰,转身就要强行离去。
苏铭神色平静,几乎就是那老者退后的瞬间,他脚步抬起,向前一步迈去,身后庞大的劫月散发三色光芒,这光芒扩散星空之时,苏铭的脚步落下,直接出现在了那老者的身边。
在这老者猛的转身的一瞬,苏铭右手已然闪电般伸出,向着老者一抓而来,那老者大吼一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但这雾气几乎刚刚出现,苏铭淡淡开口。
“散!”苏铭话语一出,立刻其身后庞大的劫月三色光芒急速一闪间,顿时在苏铭四周的星空内,仿佛有规则消散后又重新凝聚般,随着那无形规则的变化,立刻这血雾骤然消散开来,这一切也就是电光火石间发生,在那血雾散去的刹那,苏铭的右手已然在老者的面前出现,一把抓住道非丰,向后一拽之下,轻而易举的就从这老者手中,将面色苍白,神色露出绝望的道非丰拽了过来。
“祖父救我,救我……”道非丰如今已然吓破了心神。内心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他能在苏铭身上感受到一股无情的冰冷,正在凄厉的求救之时,苏铭右手猛的一甩,松开手指时,道非丰的身躯被一股大力卷动,猛然间化作一道长虹。直奔数百战舟而去。
轰的一声,他的惨叫达到了极致的瞬间。其身在这大力的推动下,直接的被刺入到了那原本钉在舟首的枉生枪的抢把上。
整个身躯被枪把穿透,与那狗头凶兽一起,被反钉在了舟首,其身抽搐,大量的鲜血从起嘴角溢出,眼中渐渐暗淡,直至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他的元神。他的灵魂都在刺入枉生枪的一瞬,全部粉碎。
四周一片死寂,就算是那数百战舟上属于苏铭的修士,如今也是一个个沉默,带着震惊看着苏铭,要知道,道晨宗内是严禁同族杀戮的。可如今苏铭……却是显然犯了这个大忌。
不过许慧那里,却是神色如常,其旁的冥奀九老也是如此,似乎并没有因为道非丰的死亡,而有太多的担忧。
这一幕也震撼了那长老堂的老者,此人愣了一下后。眼中露出了血丝,残留着难以置信,死死的盯着苏铭。
“长老堂职责之一,监察族人,若有犯了宗规者,行使灭杀之权!道空你身为嫡系族人,残杀同族。已犯族规,论罪当废修为,以界镇压直至形神俱灭,以儆效尤,我以长老堂大长老之身见证,你……有罪!”老者低吼,眼中的怨毒之意极为明显,话语间右手抬起,立刻在其手中出现了一块白色的令牌,其左手在这令牌上一拍,声音透出的狠毒,极为明显。
“道非丰主动挑衅在前,以挑战之言,欲战得殿下资格,此为道空殿下的第一个挑战者,按几年前老祖在闭关时传出的口谕,但凡是在继承人出现,其余族人与之挑战,生死不论!”许慧微微一笑,右手同样抬起时,在其手中出现了一块蓝色的令牌,这令牌在被其拿出的刹那,立刻从其上散出阵阵波纹之力。
“宗老令!!”老者面色大变,盯着许慧手中的令牌,身子蹬蹬蹬倒退数步,露出复杂之意,他也想起来了,因道晨宗继承人多年没有出现,故而让他忽略了殿下这两个字代表的身份,也想起了几年前老祖曾在闭关中传出的口谕里,曾说出过,挑战继承之人,生死不论的言辞。
“你是道非丰的祖父,那么你……也要挑战我么?”苏铭淡淡开口。
这句话如同一个无形的巴掌,扇在了老者的脸上,让这老者面色连续变化间,一语不发转身化作长虹,急速而去。
苏铭没有阻拦此老,冷眼看其远去后,转身向着数百舟船走去,在路过火魁老祖身边时,苏铭脚步一顿。
火魁老祖立刻内心咯噔一声。
“下不为例。”苏铭淡淡开口,火魁老祖连忙低头称时,内心这才松了口大气,他对苏铭,是从第五烘炉一行时开始接触,从最早的轻蔑,直至敌视后被毁去了肉身,这轻蔑变成了忌惮后,又与苏铭一起算计了古巫后裔,通过那一系列事情,火魁老祖对苏铭这里已经是颇为忌惮。
这一切,在离开了第五烘炉,在那第五海时,火魁老祖对苏铭已然从忌惮,变成了敬畏与恐惧,甚至不知不觉的有了一种古怪的思绪,只要是跟随着苏铭,那么就算遇到再大的危机,也都可以迎刃而解。
这种思绪造成了当苏铭走出第五海时,只是一句话,就让这火魁老祖甘愿跟随其身边,可对苏铭的敬畏,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烈,已然深入到了火魁老祖的灵魂中。
此刻他看着苏铭的背影,低下头盖上了赤色的袍子,与其一同回到了战舟上,片刻后,这数百战舟轰鸣间,齐齐而动,继续向着道晨宗的方向,划开虚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