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的其他家将,看见那四人不敢上,纷纷起哄叫嚣,四人脸上罩不住,硬着头皮,就一起朝着罗小乾冲过去,其中一个抱住罗小乾的腰,另两个抓着他的手,最后一个从身后撸住罗小乾的脖子,这番架势,寻常大汉,早就被掀翻在地了,可是罗小乾虽然看上去身体单薄,但脚下却如同老树盘根,任由那四人如何发力,却不动如山,然后,他胳膊一扭,四个百来斤的大汉,就被他一手一个,如同拧小鸡仔一般,丢到了地上,顿时,围观的家将,又是一通不怀恶意的大笑。
其实,罗小乾几个月前,是没有这般强劲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食了尸祖精血,被高爆手雷炸死后,破而后立,打破了原有的实力枷锁,几个月来,罗小乾的力量,如同雨后树林里的蘑菇般疯长,但对此,他自己却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唯一感受到的不同,就是自己的“病”,已经许久不曾发作了。
一群大汉正玩的高兴,突然有个家仆冲了过来,大喊道:“大事不好,将军回来的路上,被人袭击了!”
这话一出,家将们瞬间就如同炸窝的蚂蚁。
罗小乾心中也是一紧,来这里几个月,商明月待他十分不错,不仅让他统领百余家将,月俸优厚,平时有空了,还会教他刀枪剑戟,以前,罗小乾只研究拳脚,得了商明月的教导,他才算是真正的入了武道,这份恩情,是师徒之恩,远比收留知遇之恩,更加浓重。
敢伤商明月,就是就是在打他罗小乾的脸,这奇耻大辱,怎能忍得。
罗小乾一路外,一个身披袈裟的青年和尚,正在阁外徘徊。
他法号枯树,将军府里的人,叫他枯树大师。
枯树是将军府的老人,早在十年前,他便跟着商明月征战沙场,别看他长相斯文,上了战场,提刀杀人,比任何人都勇猛,人送外号,佛怒金刚!
佛门分两派,一派主张舍己渡人,割肉喂鹰,被称为佛陀。
一派主张杀一人,救百人,被称为金刚。
枯树以前,是一家山寺的挂单和尚,乱世兵乱,寺庙被烧了,佛子被杀了,他便投靠了商国的大将军商明月,想凭借手中的精钢禅杖,杀个太平盛世出来,多年来跟随商明月南征北战,几次救她于危难,战功显赫,战事结束以后,枯树没有归隐,而是选择继续留在商明月身边,其中之意,不足道也。
罗小乾道:“将军怎样了?”
枯树道:“身上中了一箭,已经处理了伤口,应该并无大碍。”
罗小乾松了口气,道:“谁干的?”
枯树道:“不知道,不过抓了两个刺客,正关押在地牢里,等会我去审问。”
罗小乾点了点头,道:“我也去。”
说完,罗小乾怕影响商明月休息,就让同行的家将们散去了,自己跟着枯树,往地牢而去,路上,到了无人处,罗小乾问道:“你跟将军一起去上的早朝,那些刺客的来路,你真不知道?”
枯树指了指天空,淡淡的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天底下想杀将军的人多了去了,但有能力做这事的,又有几个。”
罗小乾恍然大悟,心里很不是滋味,道:“你是说,皇…………”
不等罗小乾说完话,枯树就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一切,早就明了了,刺客们装备精良,又知道商明月早朝后回府的路线,能在戒备森严的商国帝都大万城,做到这种地步的,就只有那皇帝陛下了,鸟尽弓藏,实在是让人寒心。
罗小乾憋着火,怕隔墙有耳,不能点名道姓,只好道:“那小子,真不是东西!”
枯树叹了口气,道:“他确实不是个东西,可是天下有道,不容二主,我知道将军确实没有反意,但她有这个能力,就已经是大罪了!”
商明月,确实有称帝的资本,虽然她现在交了兵权,但商国十四军,每一个军里面,都有她不少的旧部,那些军汉子,只知道有商将军,不知道有商皇帝,只要商明月想,她登上高台,振臂一呼,天下又将大乱。
罗小乾无奈,也叹了口气,这封建社会,皇位世袭,就是这么艹蛋!
两人来到地牢里,其实都知道,没有审问的必要了,但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
地牢里,两个男人被五花大绑,七八个狱卒,正在拿着十八班刑具,小心谨慎的“伺候”他俩。
看的罗小乾来了,这才停了下来,退到了一旁。
罗小乾拿起一把刮骨刀,走到一个刺客面前,道:“谁指使你的,快说!”
刺客笑了笑,慷慨激昂道:“你杀了我吧,我是死也不会说的。”
这是罗小乾这辈子听到第二贱的请求,第一贱,是以前有一个人对他说:来,打我!
那一次,罗小乾很卖力的满足了他,今天,这个刺客,又提了这么贱的请求,怀着对生命的敬畏,罗小乾拿起刮骨刀,对着刺客的胸口就连捅了十几刀。
捅完了,罗小乾把刀丢在一旁的桌上,拿块破布擦了擦手,回头道:“我这人就受不了人家求我。”
在场的人,不管是枯树,狱卒,还是剩下的那个刺客,均是一脸懵逼,这不符合套路啊!
接着,罗小乾也不管他们,直接就出门而去了,只留下一众人目瞪口呆,出了地牢,刚才发泄了一下,罗小乾心情舒爽了不少。
晚上,罗小乾亲手炖了锅人参鹿血的鸡汤,拿着去看望商明月,进了将军阁,侍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