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风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当然!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他望着她的眼眸,急切的说道。
陆灵溪心下动容,面上却有些不知所措,“那么,和皇位比起来呢?”她与他相识二十年,他对自己的感情她自是知道,可她也太了解他了,权力、女人,他都想要,可若是必须二者选其一,他要的,绝不是她陆灵溪!
宫南风扶在陆灵溪肩上的双手不自觉紧了紧,眉毛轻皱,“我承认,以前的我心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哪一个男人没有野心?何况我还是太子,朝中的事情那么多,难免会顾及不到你,可现在不是好了吗,我一心一意的对你,将整颗心都放在你的身上,这样还不够吗?”
他对她的爱,难道还不够吗?
陆灵溪向后退了一步,趁机让他的双手掉落,不知何时,她的眼中已泛起了丝丝雾气,如果她爱他,她会在乎他因朝堂政事而顾及不到她吗?他虽是太子,可那时皇上身体健壮,政事根本不用他处理,可他太在乎那个皇位了,满心想的都是阴谋算计,都是怎么保护他的太子之位,可曾真的牵挂过她?
所以那时她没想过要逃,他忽略她,正好随了她的意。
“那么现在呢?如果在皇位和我之间做选择,你会怎么做?”时至今日,他敢说她在他心里大于一切吗?若是失去她能让他重新做回储君,他敢说他不动心吗?
陆灵溪的心不知为何被揪的很疼,她承认,她是自私了,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能有几个?她知道宫南风不是,或许宫家的几个儿子都不是,她也不奢望他是,因为她不爱他!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自私又狭隘,她爱澹台熠,哪怕澹台熠心里没她,哪怕澹台熠如今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她还是爱他!
而宫南风呢,他对她已经无可挑剔了,怪只怪她的心付错了人,再也收不回来了!
宫南风手扶着石柱,陆灵溪的话不停的在他脑海中盘旋,时至今日,他真的不在乎名利了吗?在皇位与她之间,他究竟会怎么选择?
其实他也在问自己,怎么选择,他竟然也不知道,或许不到那个时候,真的不知道会怎么做吧,他爱她,真的只是爱她!二十年,爱她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若是有一天失去了她,他该怎么办?
陆灵溪转过身,抹掉刚才留下的泪痕,这眼泪,究竟是为谁而流的?
“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别耽搁了。”她是真的想逃了,可此时,晚宴就要开始了,别让父皇和大臣都等着他们。
宫南昱和李韵莲入座的时候就看见宫南风和陆灵溪已经早到了,微微颔首打过招呼后,李韵莲才发现陆灵溪的双眼微红,明显是哭过了,不知她和宫南风两人都谈了些什么,不过看两人的样子,貌合神离,倒不像是和好的样子。
晚宴刚开始,皇上就迫不及待的让身边的服侍公公宣读了另立储君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起自国危,夙夜兢兢,仰为祖宗付托至重,今基业已成,国泰民安,朕亦体欠安,诸事力不从心,欲承列祖之愿,复立储君,已正天下大际,兹皇七**南昱日表英奇,天资粹美,特著其为皇太子,兹正位东宫,其敬天惟谨,且抚军监国,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宫南昱谢过恩之后,众人皆起身,对着首座的皇上和下首的宫南昱叩拜,皇上圣谕,由皇太**南昱抚军监国,其实是已经将所有的政事交给他了,今日册封皇太子,说不定择日便会下退位诏书,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而且早就不管朝中之事了,如今的宫南昱,已然是景顼王朝真正的皇了。
宫南昱的手紧紧的握住李韵莲的,这天下,是他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