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一个请的手势,李韵莲有些无措,楚云兮拍了拍她的手,她才安然的走上台,冲族长弯身而拜,族长眼睛微微眯起,李韵莲遂朱唇轻启,“族长大人,小女子并非舞伊族人,素闻舞伊族比舞大会乃是空前绝后的盛典,于是小女子才前来只为观看这一场盛典,倒是误了族长大人的盛情了,小女子深感惭愧。”
她既不是舞伊族人,自然没法当这舞伊族的族女,她上台也只是为跟族长说清楚罢了,族长一阵惋惜,随便指了个女子竟不是本族的,可按规矩只能指一名女子上台,既然此女子不是本族之人,那也没必要比试了,那么族女之选也没有任何悬疑了。
李韵莲笑着刚要下台,抬眸间,远处一男子愕然的盯着自己,一瞬间,万般心绪涌上心头,忽觉天地失色,只有两人四目相对。
宫南昱在听到台上女子的声音后,便错愕的抬起头,待看清台上女子的容颜,一颗心跳的极快,紧紧的握着双拳,指甲陷在肉里,直到有了疼痛的感觉才知这不是梦,是莲儿!真的是莲儿!
他日思夜想的莲儿,他爱到骨髓的莲儿,他许过承诺的莲儿,他发誓用余生守护的莲儿!此刻,她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为什么丝毫没有真实的感觉?他太想念她了,有时候想念到时常出现幻觉,所以他分不清是真是假,可她此刻却也无声的盯着自己,是的,她在看他!
泪悄无声息的落下,她才发觉自己是那么的想念他,等不及回到景顼王朝见他,一切是那么巧合,可偏偏是她所愿,一定是他们对彼此的想念感动了上天,所以才让他们提前相见吗?
她瘦了,还是原先的摸样,是他魂牵梦绕的样子。
他瘦了,不是绝情的他,是深情款款、此生不弃的丈夫。
忽觉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他见到她时眼中的矢志不渝,人们常说,世上情花万种,有一种叫生死相随,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是摆设,在他们的眼中都黯然失色,没有人能体会到他此刻的感受,也没有一个词能确切的描述他此刻的心情,满心的孤寂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被瞬间充盈,这世间,唯一使他如此的,也就仅有她了!
楚云兮顺着李韵莲的目光往后看去,人们早已看到了台上李韵莲的失态,也都不自觉往后看,一个俊朗异常的男子正紧睛着台上的女子,眸间似有泪光闪动,而台上的女子却早已泪流满面,一时间人们搞不清楚状况,竟都安静下来,在李韵莲与宫南昱之间让出一条路来,楚云兮就立在中间。
在他看到宫南昱的那一刻,便知一切该结束了,他与毓儿的缘分该结束了,毓儿与宫南昱经历了这些,两人应该更懂得珍惜彼此,那么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爱她,从不敢让她知道,甚至对她刻意的冷淡,他就只想默默的守护她,免她惊扰,看着她幸福,他便不再奢求,有一种爱,叫做替我守护你,楚云兮对李韵莲的爱大致便是如此,不奢求、不表态、不点破。
他偏过头,一步步的往后退,使他不再是横亘在宫南昱与李韵莲之间的阻碍,可每一步却也万分沉重,他知道,他这是在退出李韵莲的生活,一步、两步、三步,只需三步,他便永远退出了她的世界,原来只要如此简单,如此的、轻而易举。
碧儿望着台上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一瞬间,她甚至可以肯定她是谁,经宫南昱偶尔的提起,她毫不犹豫的断定,台上的女子便是宫南昱的妻子,是他那个疼到心里的妻子,那个他在提起她都满目柔情的妻子。
没想到,她是这么的出众,可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上他吧,任何别的女子怕是都黯然失色了,不只那女子好福气,原来七爷也是好福气,但见那女子泪流满面,睛着宫南昱的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而宫南昱望着她的深眸中满是不尽。
一瞬间,碧儿忽然很想知道七爷与这女子的故事,一定是凄美动人吧,同时却也有点懊恼自己,她不要做破坏他们幸福的女子,她要、看着他们幸福!
宫南昱朝李韵莲伸出手,一步步的靠近她,他是在向她的整个世界靠近,所以他小心翼翼,是怕一个不小心走错了一步,便再也走不到她的身边,李韵莲看着宫南昱离她越来越近的身影,才从刚才的不真实中惊醒,忽然提起长裙,往台下奔去,长发飞舞,衣裙飘魅,当她扑到他怀里时,那个画面却是再精致的画笔都描绘不出的,那种神韵,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不亲身体会,谁又能说的情、道的明?
他拥着她,闻着她的体香,手臂渐渐加紧了力道,可又怕弄痛了她,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莲儿……莲儿……莲儿……”他无言,只好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这个名字在梦中他不知喊过多少遍,此刻却使他如此不知所措。
她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唤她的名字,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使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周边的人,甚至忘记了自己,只沉醉在这份巨大的惊喜中。“昱,我好想你。”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仿似梦呓,他渐渐放开她,凝望着她的深眸,“我也是!莲儿,记住我的话了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怎可轻易离我而去?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怕,你可知道我……”他差点泣不成声,从知道他从悬崖处坠落后,他有多怕,没有人知道。
她玉指搭在他的唇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