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穿越重生>伐魔录>第二十五章 君临
时间,他陪了薛漾足足一整天。

有没有可能在裂渊国找到他们的未泯英灵,就像死后依然踞身于裂渊国的大力将军那样,这个想法倒一度使池棠‘精’神一振,就算牺牲的师兄弟们‘肉’身不存,但仍能与他们的灵魂‘交’流总也聊以足慰,对此,慕容衍现身说法,明确表示这是不可能的,血泉的厉魂也好,裂渊的英灵也罢,那都是凤‘毛’麟角的特例,并不代表灵魂可以指名相定,不然的话,这世间早就‘乱’套了,血泉也绝不仅仅在百多年来只炼就九位残灵鬼将以供驱使。

被玄晶之力吸纳,而后渐渐失去前世的记忆,最终成为轮回的灵体,记得在裂渊国那位定通大师也说过此语,池棠的希望破灭,更是神情萧索。

……

又过了一天,氐秦国的后续大军络绎不绝的涌入洛阳城,人喊马嘶,其声喧天,倒给这座经历了血战之后的城市带来了许多生气。

“景略来了,走,池兄,一起去见见。”魏峰招呼道,也是见池棠心神抑郁,魏峰想让他舒舒心,又看到一直陪在池棠身边的韩离,便一齐相邀,“韩兄也来,这一整天都窝在这里,也太憋闷了,别当景略是秦国‘侍’中,只作是江湖好汉相聚。”

韩离知道魏峰口中的景略便是现在氐秦国‘侍’中王猛,久仰其于大司马帐中麻布短衣,扪虱而谈的风姿,倒是有心去见上一见,当下慨然相允。

池棠毕竟在长安与王猛有故旧之谊,自没有推托的道理,只是临去前替薛漾仔细整装,小心翼翼的盖上棺木,又拜了一拜后方才动身。

冷雨飘落依旧,冲开积雪,却在地面结起了一层薄冰,相载的车马吱嘎嘎的起行,车夫嘴边喷着白气,呼叱有声,池棠和韩离坐在车里一脸凝肃,随着车马驰离而距这片停尸场越来越远,还能看见有军士向那里靠近,并将怀里捧着的物事默默无语的放在草席之下。

甲胄兵仗堆积的小山比前一日更高了些许,几爿玄黑‘色’的铁甲夹杂其间,在冷雨的浇淋下镗镗生光,池棠眼角一带而过,却在一凛之下旋即复转凝视。

“池兄,看到什么了?”注意到池棠的表情,韩离循着他的视线回望,却没有看到什么异样。

“没什么……”池棠言不由衷,却也没有再去确认的勇气,但他知道自己多半没有看错,那几爿铁甲分明就是五师弟砺锋庐锻造的器具,他不敢,也不忍去猜想这些铁甲原先的主人究竟怎样了。

……

王猛的驻地在洛阳内城北宫太极殿旧址的凌云台旁,故宫残破,大战之后的痕迹随处可见,马车刚过了内城‘门’,魏峰便带着池棠、韩离下车步行,一路上皆是顶盔贯甲的卫兵,看起来警备森严。

看那王景略昔日倒是洒脱率‘性’之人,想不到成了氐秦的权臣之后,倒‘弄’了这般大的排场,这倒也无可厚非,毕竟他现在是氐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股肱之臣,又是身处洛阳凶危之地。池棠暗自心忖,随着魏峰拾阶而上,在顶端刚刚踏足,一人便呵呵大笑着张开两手,迎了出来。

“池英雄,别来久矣,一向可好?”

看到此人,池棠恍然大悟,怪道这一路上甲士森森,卫兵如林,却原来是氐秦国君苻坚亲身至此。

一年不见,苻坚伟岸的体格倒是丝毫未变,穿戴着一身金甲,披着一领缎龙锦袍,双目扫视之下,紫光湛然,颌下微留髭须,却是更增了几分雄武之气。

对于这位曾经的东海王,池棠的印象倒并不坏,尤其是相比于他兄长苻生的种种倒行逆施,便说这即位不满一年的氐秦新君是改天换地也不为过,那王景略如此雄才大略,尚且愿意报身以效,确乎大有识人之明。再看苻坚身旁,一人貂尾高冠,面‘露’微笑,不是王猛又是谁人?

氐秦国君亲自出迎,这已是极为隆盛的礼遇了,池棠却既不叩拜顿首,也不山呼万岁,按照江湖礼节欠身抱拳:“山野草民,未敢当陛下亲迎之礼。”又向那王猛一拱手:“景略兄,又见面了。”

来人如此不亢不卑,引得两旁卫士纷纷侧目,苻坚毫不在意,大笑声中执起池棠两手:“事急从权,却是未掌天子帜旄,非是有意欺瞒池英雄,还望池英雄勿怪也。哎,哪一位是西平驭雷之士?”话是在问池棠,眼睛却已经看到了韩离身上。

韩离见苻坚贵为天子之尊,却有如此礼贤下士之举,更兼其形容雄奇,竟与桓大司马颇有相似之处,亦是心下暗自称许,面上不‘露’声‘色’,向苻坚淡淡躬身,左手不自觉的划过项上的珍珠:“大晋大司马府韩离,见过秦国国君。”言辞之间极有分寸,既点明自己身为大司马府幕下,也只称苻坚为秦国国君,不提天子陛下之谓。

苻坚笑容不改,连连颌首,又回问王猛:“景略,昔年你在桓大司马帐中时,可曾与这位韩英雄相识来?”

韩离抢在王猛之前答道:“景略先生与桓公相见之时,韩离还不曾投入大司马麾下,久慕扪虱高士之名,却是无缘得识。”

“今天不就认识了吗?”王猛向池棠和韩离各作了一揖,和长安第一次相见时比,如今身着官服的他倒是更多了些威严刚厉的气质。

“天下五士,今聚其三,大快人心矣。”苻坚延池棠韩离入内,魏峰显然早知苻坚亲至,此际也全无意外之‘色’,倒是池棠颇有些诧异:“洛阳历妖魔之患,陛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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