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骐骥轻咳了一阵,好像是明白了喀忒斯的意思,西方人尚‘欲’奔放,必是觉得无声‘色’犬马相伴未免无趣了,当下便要传谕:“舞乐!”
“‘弄’恩,‘弄’恩。”喀忒斯大摇其头,虽然摇头的时候视线还是牢牢锁定着灵风,“歌舞升平并不适于今天的气氛,我刚才听到了什么?血腥和杀戮?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血腥杀戮?那做什么?还是像你曾提议的那样---角斗?不过今天似乎没有让我们找寻快乐,领略死亡之美的俘虏。”千里骐骥也不清楚喀忒斯打的是什么主意。
“还不明白?我伟大的王?我倒是听说,就在这神圣疆域的边缘,有那么一群人,他们不知死活的守在那里,做着长驱直入的美梦。”
千里骐骥眉‘毛’轻轻一挑:“忒斯是说那些守在洛水之滨的炼气士?”
“炼气士?嗯,是这个称呼吧,在我们那里把这样的人叫作术士,只不过术士很少使用武器,好吧,不管是什么,就是他们。既然离我们那么近,为什么不用一场对他们的狩猎来享受最大的快乐?”
“狩猎?”千里骐骥问,池棠心里却又一紧,炼气士就在虻山附近?为什么他们不去洛阳?那位许大先生在不在其中?
“我知道伟大的王一直把他们控制在指掌之中,之所以没动他们,是因为要保证远方那场攻城战的顺利进行,那么既然现在攻城战的胜利在望,他们还有什么留存的价值?到了消灭他们的时候了,然后用他们的血‘肉’作为这场宴席最美味的菜肴。千里王,你觉得呢?”
千里骐骥怦然心动,是的,他一直等着洛水之滨的炼气士自己不知死活的撞入来,更主要的目的则是让他们在听闻洛阳大战之后进退失据,而后找寻把他们一举歼灭的良机。可就像喀忒斯说的,既然洛阳之战胜局已定,自己为什么还要在虻山本境守株待兔似的等着他们打将过来?
洛水临界处,本就埋伏了四五千‘精’兵,只要打开界‘门’,便可立时展开对炼气士们的征讨。没错,炼气士是很厉害,这场战斗依然有着危险,但放着虻山这许多高手在,他们的覆亡早已是板上钉钉,为什么不让赛伦族嗜好杀戮的妖灵也见识一下虻山所面对的是怎样的敌手?既满足了他们杀戮的愿望,也可测探他们,比如那个卡琉吉的虚实,或者也有震慑之效也未可知,并且冠以狩猎的名义,即便战局略有小挫,也无伤大雅。这般一举数得的好事,关键是有胜无败之局,又何乐而不为呢?
“好主意,狩猎,狩猎这些华夏中州与吾族为敌已久的炼气士们,咳咳……寻找杀戮的快乐,让鲜血的甜香滋润吾辈圣灵,盟友们,愿意一起参加吗?”千里骐骥是在问坎吉和慕容衍,不过他的目光直接瞧向了池棠,毫无疑问,询问只是出于礼貌,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拒绝,尤其是在池棠说过了亟盼杀戮之愿后。
“骐骥王陛下盛情相邀,我族又岂有推却之理?愿随同往。”坎吉只能欠身谨遵的表了态,而池棠故意等坎吉翻译之后,才作出欢喜无限状,他思忖已定,这样至少有了与鹤羽‘门’炼气士通气携手的机会,总好过在这里鞭长莫及,‘欲’救无‘门’。
有了这一出,灵风却有些欢喜,倘若众人皆往狩猎,自己不就有了潜身他向的机会了么?想不到本以为好生讨厌的那个喀忒斯倒出了这么个便于自己行事的主意。
“三大盟族战果累累,我这一族总不好意思再碌碌无为下去,我请求由我族和赛伦族的朋友作为狩猎的前阵,我们都是客人,那话怎么说来的?哦,由我们客人抛‘玉’引砖,最后再让主人压阵,对不对?”敢情喀忒斯是这个用意,一则是也让自己卖‘弄’似的显显身手,二则更有了和灵风接近的机会。
千里骐骥无暇纠正喀忒斯完全错误的成语,他总不好说其实是抛砖引‘玉’,这样倒是把客人说成了砖石瓦砾,自己是浑金璞‘玉’了,按照华夏的风尚,未免不合尊客之道。只能轻咳着道:“狩猎又不是打仗,无分主客先后。既是要快乐,那便由孤下令,先出兵围成一个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猎场,然后我们才能从从容容的狩猎,对不对?”
说着瞥了灵风一眼,他早看出喀忒斯对于那‘女’子异乎寻常的热情,又加了一句:“总之忒斯吾友便和赛伦魔族的朋友在一路就是。”
喀忒斯哪还有什么异议?一迭声的称是,对着其实根本就没看过自己一眼的灵风眉目传情过去。
“我也一路去。”慕容衍‘插’嘴,“血泉一族在此虽只两位,却也没有作壁上观的道理。”又回头对那亲兵吩咐,“绝剑,你随我一起,不可堕了我族名头!”
那亲兵青面獠牙,体格高大,躬身领命的时候,背后那柄巨大铁剑发出铿铿的震响,千里骐骥第一次注意到这个鬼卒亲兵,却在看到那柄铁剑之后又忍不住笑了,这不就是他在去年飨食之会后给血泉鬼族的回馈之礼么?看来这些厉魂在血泉得到了重用,那鬼皇鬼相一定很满意自己的礼物。
“引开那家伙对我的注意,狩猎开始前,我就先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