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未冲出楼那楼门就关闭,而场地人员快速清场时,我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好像砸场子砸进了坑。借着轻功的优势,还能飞跃在上下楼层间不被抓到,但这不是长久之计,长此下去我只不过是在作困兽之斗。
只听柳娘站在二楼的桅杆前扬高声道:“自我柳娘接手了这无双楼后,至今还没一个人敢欺我的,你一个黄毛丫头闯进来吃干抹净了还想跑,真当我无双楼无人了?”
真真是冤枉,我哪里吃干抹净了?别说我是个女的,就是男的这么短时间也没法吃干抹净啊。但被追得紧,也无从反驳,只能咬咬牙忍了。
柳娘又道:“原本想这张脸长得倒也标致,你留这一月,为我赚足了银两当抵债就也不为难你了。可你居然还长了翅膀想逃,哼哼,”她冷笑两声,“无双楼里女人的规矩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就看你是要哪种躺了。”
哪种躺?意思是这躺还能选择?首先我想到的就是死。不由打了个冷颤,不是吧,这些人还会要我的命?那另一种躺是......眼角余光瞥见柳娘身后的晴儿,立即了然,好吧,这个选择也不佳。在又被追逐了两圈之后,我突然想到什么,高喊:“江浔,你给我出来!”真是猪脑袋了,竟然忘记了来这的目的,我明明是跟着江浔屁股进来的,现下搞成这幅不可收拾的境地,他得负全部责任。
越想越火,我又高呼:“江浔!你丫的再不出来,回去我就让子渊把你的职给除了!”
当我又被追着绕跑了两圈后,第三次喊出江浔的名字,二楼上某间厢房突的开了门,一道婉柔清约的语声飘了出来:“柳娘,外面发生了何事?”那声音当真是酥到骨子里了。原本还一脸冷漠的柳娘立即堆上了笑脸回道:“没事,一点小意外,很快就解决。”
我眼珠一转,有了。脚下纵云梯,以身为箭直向那间厢房扑去,速度之快当真只有我自己清楚,这是我气沉丹田的奋力一扑。娘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要审时度势,要在形势大于人时寻找时机。而这个声音好听到让人酥软,又让柳娘换副笑脸相对的姑娘,就是我要抓住的时机。
飞跃的极短过程中,听到了几声倒抽冷气,以及柳娘与晴儿那还未来得及出口的惊呼,我就知道自己这判断没有错。手已伸出,只等到得那门就用擒拿手法制住人。
但是,我算对了过程,却没算对结果。掌穿过门,也是探到了一只手腕,正待擒拿住,却发现那只手竟轻易就滑脱了。心中一惊,如此代表了何涵义我不可能不明,这个声音好听的姑娘懂武功?有那么一瞬的犹豫,突袭的先机已失,门内不知情况,若贸然闯入很可能就是瓮中捉鳖,但若能掌控住形势就或许能翻盘。
进,还是退?
事实上我也没太多的犹豫时间,因为身后那几人已经追来,更听柳娘在急喊:“拦住她!”如此我一头扑进了门,与门内的人撞在了一起,当身体接触霎那我就更加确定这个姑娘是有武功的,柔到似无骨,而且还滑溜如鲶鱼。到这时,我的反应还是快的,不管有没有拿下对方,反脚一踢将门给关上了。然后朝着那身影再度飞扑而去,对方身形变换也快,几次眼看将之逼到了无路可退,她总能以刁钻的角度扭曲了身体逃开。
此时门外传来柳娘忐忑的询问:“无双姑娘你怎样?”
咦?原来这人就是无双楼的招牌,那看来我是押对宝了。就是,为何这无双的身法我似曾相识?因为时间短促以及近身追逐,始终都还没见到她正面,我必须得瞧瞧这人到底是谁。一念电转,身形已然变动,改了原来的步伐方向,轻身而跃至身前。
眸光快速览过,终于看清了无双的面容。
美!就像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宋钰的好看一般,对这无双姑娘也只能用“美”字来形容。可那双眼睛...媚眼如丝的特么像...像谁呢?脑中灵光闪过,像千娇娘!对,就是像她,还有刚才那几次脱开我的怪异身法,也与她无二。
怎么回事?难道这无双姑娘是千娇娘的姐妹,她们还同出一师门?
这边没回话门外柳娘已经急声了:“无双姑娘,我们进来啦。”心中暗道不好,这人一涌进来,我就难以抵挡了,目光寻移,愁思着得要扑窗而逃了,我的先机已失。哪里会想到这一青楼女子,居然还是个能武的,而且还武功不弱。是不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能噎着?
就在我已经撤离往窗边靠时,突的那无双轻吟开口:“柳娘不用了,客人已被我说服了。”
我掠走的身形霎那顿住,惊愕地回转头,见那无双也在看我,却只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可这是什么状况?我有些迷糊了。门外柳娘沉默不语了好一会,才应答:“知道了。”竟是真的没再带人冲进来。我的心情已经不是惊愕了,是感到怪异。
为什么这个无双姑娘要阻止柳娘进来?在这之前,我并没对她很“客气”。等外面的脚步声果真离去后,不止是我暗松了口气,看着那无双也在轻吐气。情况有异,我自不会再鲁莽行事,决定先观其变。
只见无双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斜横了我一眼后就在桌前坐下,端了桌上的不知是茶还是酒轻抿了口放下,眼皮未抬地开口:“你是打算一直像根木头一样站那吗?”
我摸了摸鼻子,左右环视,找了张离她比较远的椅子坐下。如果事情可以和平解决,那我肯定举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