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估计与我一般心情,提气而询:“是什么可能?”我微喜地朝江浔飘了一眼,同道中人啊。咦,他何时站到了我身旁来着了?
宋钰朝这看了一眼后,口齿清晰:“有人易容成了庄主。”
全场再度哗然,所有人都呈露惊异之色。唯有我觉兴奋之极,早闻江湖有那易容之术,几乎可以假乱真,不曾想初入江湖,接二连三让我给碰着这些趣事,深觉留下来是明智之举。
极有默契的,凌庄主此时接了腔:“没错,只有易容成了我,才能瞒过老李的眼睛。而其中还有两个难解的关键,一是乌金锁的钥匙,二是流觞的真正藏处以及暗门的机关。”哗啦一声,凌庄主从袖拢里抖出一串钥匙,捻了其中一把沉声道:“钥匙一直都在凌某人这,不曾遗失;流觞的藏处只有我和宋贤侄知道,暗门的机关就凌某一人知道要怎么启动。是故凌某想不通,这名凶手是如何用钥匙打开乌金锁,再启动机关取走流觞剑的。”
听觉这是涉猎到我“专业素养”了,有些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开口道:“钥匙可以乘庄主不备时观其形状复制一把,或者用别的巧妙方式打开那锁;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藏得再好,只要东西在那,总有破解之道。”
成功地将全场的焦点再度集中在了自己身上,等我意会出那些眼神中的怀疑时,心中暗道不好,好不容易肃清了自己的清白,这岂不是又要引火上身吗?可是我只是直抒己见呀。
“说得好!”耳旁清醇嗓音朗声喊,不是别人,正是那就在我身侧的江浔。他并不看我,只是目沉扫射四方,“既然初步断定凶手是掩人耳目的易容成庄主样子,骗过李长老的眼睛,那他此行必然已是做足了充分准备,掌握了全部讯息,断然不可能会因为一道乌金锁,一个暗门的机关而就此止步。甚至可以肯定,为了达到他杀人灭口的目的,定然以庄主的身份下令李长老与三名护卫等在门边,以便他在取了流觞剑出来后行凶。”
我连忙点头赞同:“对对,我就是这意思。”
“江少侠言之有理。”宋钰淡若清风地开口,“只是有一事难解,假如此凶手意在我宋家的流觞剑,他既然冒充庄主取得了剑只需编纂个理由就能带剑离开,何故还要杀人灭口?”
咦?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啊,就像我,冲着那流觞剑来的,想得也都是调虎离山之计,何曾动过杀人的念头?凶手都已经把剑得手了,按理不该再杀人,难道其中还有隐情,或者此人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剑?
脑中跟着思路滴溜溜地转,不妨有人突然惊叫,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惊叫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向庄主提问的老者,我从人缝中看他面露惊恐之色,众人纷纷询问发生了何事。
只见他颤着声问:“大家可还记得五年前的那桩武林奇案?”
我留意到在场部分人都徒然色变,尤其是那凌庄主,他几乎是失声而问:“余老先生可是指那......慕容世家满门被灭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