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东和豫西的风土人情不一样,豫东地处平原,视野开阔,故豫东人爽言快语,一见就熟;前人就这样评价说:“(开封)地居土中,物受正气,其人性和而才慧,其地产丰厚而类繁,魏俗刚强,地为四战,其俗右武;人具五都,其气习豪,”豫西多山地、丘陵,故豫西人稍显内向、精明;在婚俗方面自然有些差别;豫东人于亲迎前日晚上要铺新床,铺床时还有顺口溜:“……一把麸撒满屋,生的小孩成嘟噜,撒罢麸來再撒枣,明年生俩白胖小,……鸳鸯枕,红绫被,來年就是四口睡,”亲迎时,压轿孩到女方家要坐桌,桌上要摆上红枣、点心、花生、瓜子(两样)、糖果等六样东西,寓意是早点生子(枣点生子),且插花着生,有男有女,甜甜蜜蜜,而新娘入洞房后要梳头,梳时也有顺口溜:“一木梳,两木梳,梳得小孩成嘟噜,一篦儿,两篦儿,梳得小孩成双成对,床上睡不下,地上打个铺,铺上住不下,跟着他爷看白薯(红薯),白薯庵里住不下,白薯秧上成嘟噜,”新娘吃饺子时问生不生,要答生等,这都表达了豫东人对多子的强烈渴望,
可惜郭吕明和唐晓燕的时间安排的很紧,沒有按照正常的婚姻习俗走一遭,到了十二点拜完堂后,就直接耍新郎和新娘,然后入席吃饭,如狼似虎的表哥表弟们轮番上來给郭吕明敬酒,郭吕明推辞不过,小酌慢饮,被一个陈姓的表哥说了一番,什么沒礼貌了,什么沒酒品之类的,这让他的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拉住这位陈姓的表哥拼起酒來,直喝到晚上七点钟,这位陈姓的表哥醉趴在桌子下面,还一个劲地不服气,高声叫嚷着“再來,再來,”,其他表哥表弟要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要不走路摇摇晃晃,看的出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在约定好的最后一轮过后,早已经站在郭吕明身后的唐晓燕一把将他拉出了“包围圈”,高声对还要继续“围攻”郭吕明的表哥表弟们说道,“新郎这几天都在忙碌,沒有好好休息,你们的酒就到此为止吧,”
“这怎么行呢,我们还沒喝够呢,是吧,新郎官,”,人群中走出一个矮胖的表哥,他是三姨家的孩子,
郭吕明摆了摆手,睁着发红的眼睛,结巴地说道,“表哥…表弟们,真…真的不行了,我的量…你们都知道,咱们今天…就…就到此为止吧,”
“不行,我们还沒有喝够呢,新郎官必须陪着我们,”,三姨家的表哥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真…真不行了,”,郭吕明说完这句话,向前走了两步,顺势趴在了这位表哥的怀里,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來,
“你们看,烟火,”,唐晓燕指向夜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马上拉着郭吕明跑到了阳台,那里可以直接呼吸到从庄稼地里传來的清香的空气,
“吕明,你沒事吧,”,唐晓燕看着郭吕明关切地问道,
郭吕明一下子直起了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本醉意沉沉的样子瞬间清醒,
“沒事,就那点儿酒,我还是可以应付过來的,”
唐晓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异地问道,“你最少喝了三瓶白的吧,那还少啊,”
“可以应付,可以应付,”,郭吕明微笑着伸展双臂从背后抱住了唐晓燕,
“老婆,你看,咱爸爸为我们准备的烟火多么漂亮啊,”,郭吕明指着夜空中尽情绽放的烟火笑着说道,
“璀璨夺目,美丽漂亮,”,唐晓燕昂着头靠在郭吕明的胸前轻声地说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郭吕明吟唱起这首辛弃疾的《青玉案》,将唐晓燕搂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