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控制情绪,努力让自己阳光乐观。
可妈妈却充耳不闻,她忽然弓起自己已经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上半身整个倾了过来,如瀑的青丝落在我的脖颈和胸口,好痒、好香……那股清香的风从鼻子侵入脑海。
好熟悉、好舒服……就好像梦中的那股清新气息,然后一条柔软猩红的小舌就舔在了我的眼角……像一只小小的爬虫,沿着我的泪痕一点点蠕动,一寸寸舔舐……她一点点向下,最终含住我的耳垂,温柔地裹吸,轻巧地含吮,最终含住我的心……把我牢牢的握紧。
“妈妈……”
我努力从喉咙里挤出两个沙哑干燥的音节,就再也发不出声来,尽管不知昏迷了多久,感官有所退化,反应有所迟钝,但妈妈的动作实在太……我的脸上滚烫,难以抵挡的心旌摇荡,有些意乱神迷。
“好了妈妈,你在这样,我又要晕过去了!”
好一会儿,我才在温柔乡里清醒过来,声音有些颤抖的“提醒”
妈妈,我没有撒谎……在这么刺激下去,我真的要晕了,妈妈可是个魅惑苍生的妖精阿!“嘻嘻,欢欢舒服吗?喜欢吗?”
妈妈吐出我的耳垂,雪白的小手拢了拢稍显凌乱的发丝,月光下,她的眼睛里已经盈满了顽皮的笑意,眼神脉脉地注视着我,媚眼如丝,真是不绝如缕……那猩红的小舌忽然在唇角妖艳的勾了一下……勾了一下……“妈妈!我真的要晕过去了!”
脑海里一个声音狂喊,我心跳瞬间停止,好像被勾走了灵魂,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妈妈眼睛眨也不眨。
“咯咯……我有一个傻儿子……”
妈妈定定的看着我笑颜如花。
“妈妈,我昏迷了多久?”
听到妈妈的笑声,我终于摆脱痴迷的状态,害怕妈妈再来魅惑的我,只好严肃认真地转移话题。
不过也怪,被妈妈这么一闹,什么忧伤阿难过阿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13天,你昏迷了整整13天,本来手术很顺利,你胸口的枪伤也没有伤到心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却一直没醒,医生们也都束手无策,最后建议我们在一个好的环境疗养,能否苏醒全看天意,全看我宝贝儿子你自己的意志!多么不负责任的话阿呵呵……”
。
妈妈一边述说,一边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这也无法掩盖她眼睛里闪过丝丝恨意的目光……“妈妈,不怪医生,他们说的没错,我只是……只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那我的好儿子,梦到什么了呀?跟妈妈说说”
妈妈转眼间又拉住了我的手,脸上眉开眼笑,用一副天真好奇的表情期待的看着我,没有了一丝阴郁和怒气,虽然已经很习惯如此了,但还是禁不住佩服妈妈变脸的速度……谁说的来着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没、没什么,我都记不清了,只是感觉那个梦好长好长。”
我微微偏过头,不敢去看妈妈期待的眼睛。
事实上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楚的记清过一个梦境,它是如此的漫长和真实,像是记忆的投影一样清晰的刻印在我的脑海。
但是面对妈妈的询问,我却有些心虚……因为我对梦中那个神女竟然生出了面对妈妈的感觉,这让我的心备受煎熬……我对妈妈的感情岂是一个梦中神女所能比较的?妈妈生唯一的,我的感情也是无可比拟的独一无二的!怎么能相似?
怎么可以相似?一种背叛的耻辱和惭愧萦绕在心间,让我不敢直视妈妈美丽的眼睛。
“哼~我儿子撒谎的样子也那么可爱,让人恨不起来呢……一个梦而已,居然连妈妈都不说,难道是春梦?”
妈妈眼睛转了转小嘴高高的翘了了起来。
“咳,咳……妈,我的营养液没了,帮我拔下来吧。”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右手一直在被输液,抬头一看刚好见底。
“~对不起儿子,妈妈差点给疏忽了。”
记忆中,这好像是妈妈第一次对我说出“对不起”
这种字眼……妈妈有什么对不起的阿?生我者妈妈,养我者妈妈,最爱我者还是妈妈,该说对不起的是你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我的阿。
眼角又有些湿润,我只好将头再次偏向另一边。
妈妈手脚麻利地拔出了针头,我根本没感觉到一丝疼痛,然后很快就拆光了输液的管子瓶子,她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粟儿姐就敲门走了进来,只是她手中推着一个满是食物的推车。
“恭喜我们沉欢同学成功苏醒,你可不知道这些天把你妈妈给吓成什么样了!我跟了她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君姐这么失态,你这个臭小子,以后我们再也不准你出门了!”
看着平时一身知性温婉气息的粟儿姐,此时高兴的有些跳脱,露出了几分小女人的本色,竟然也难得的可爱。
我忽然开口问道:“那你呢?你就不担心我吗?我可是你的弟弟哦~”
粟儿姐闻言,脸上顿时升起了一朵红云,但那双杏眼还是直直地看过来说:“哼,我当然也很担心你了,但你要记着最心疼你的永远是君姐!”
这时候我才发觉妈妈有些灼热的视线,只见她瞪着大眼睛气鼓鼓地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跟我你怎么就不敢放的这么开?当着老妈的面就敢调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