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之下的靳言,像是焕然新生一样,光芒在他的皮肤上跳跃。
待得久了,靳言慢慢熟悉那种光芒之下的感觉,他伸手,眼底全然都是激动,颤着嗓音:“阳光,我终于触摸到了阳光!”
靳言说果然是重生,难怪族人一生致力于寻找破解血咒的法子,人果然还是需要阳光才能活得更好。
靳言朗声大笑,在阳光之下待了一会儿,便又重新将袍子穿在身上:“我解开血咒的事情,切莫对旁人提起。”
我皱着眉头,点头。
在靳家待得日子不长,就被火急火燎地召回了纳塔,寻求复活玉藻的法子,原本我以为背后之人能够瞬间将玉藻复活,然而还是想的有些多了。
幽幽光芒下的纳塔密室,聚魂灯散发出鬼魅般的光芒,男人背靠着我们,坐在前面,汤一霖之前见到我们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在纳塔里面,她发作不得,只能咬牙狠狠地看着我。
“主子,当真试过了所有的法子?”汤一霖问道,声音在整个密室里面回荡。
“该有的方法,都解不开聚魂灯,就算是最早的复活之法都不行,看来是两魂相交已久,改变了聚魂灯的本性。”那人说道,我站在一旁,视线始终都落在聚魂灯的身上。
姐姐的魂,每一次都能感知到我的来临,就算是在那座衣冠冢那儿,只要我的手放在墓上,姐姐的记忆就会慢慢浮现在眼前。
“被困的除了玉藻大人,还有谁在里面?”汤一霖问道,那人怔了一下,不曾说话。
过了许久的沉默,他才慢慢地开口,在此之间,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搅了那个人,毕竟我害怕他忽然转过身来,将我吃了!
“青丘狐族的公主,同样是狐族,血统倒是比玉藻高贵地很呢。”那人说道,也不知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听不出波澜来。
靳言跟我一样,不曾说话,在一边听着。
汤一霖好像特别喜欢邀功,她低声笑道:“就那种狐狸,岂能与玉藻大人相争……”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一道黑色的影子,什么东西弹了过来,掐着她的脖子。
汤一霖面色绯红,呼吸都有些困难,艰难地开口:“属下,知错了……”
她不曾想到方才奉承玉藻的话,竟然就此触犯了规矩。
“别忘了我的规矩!”
那条线一样的东西,迅速缩了回去,汤一霖才得以松了口气,脖子上有条很明显的恨意,我惊讶地很,张嘴看着她,靳言摇头,要我不要出声。
“青丘狐族本就高贵,是玉藻比不上的,这点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是青丘狐族有个最为致命的弱点,重情太过,薄情的也太过,千百年来,狐族争端不断,那些个狐狸,早就该死了。”那人喃喃,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此人性情阴晴不定,像是更年期的女人一样。
我呆呆地站在一边。
“明儿,你们替我去一趟青丘,找找跟白染一脉的狐族之人,看看当年那一场大战,可还有亲近之人,统统带回纳塔。”那人一声令下,我身子一颤。
总觉得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一样,尤其是那人说道与白染一脉的狐族之人的时候,总感觉他好像知晓什么。
“金晗晗?”那人喊了我一声,我一怔,原本还在发呆。
“你与靳言去青丘,汤一霖留下来,随时准备调遣,总有人不知好歹,想要闯进来!”
那人言毕,便消失在密室之中,没有看到任何出口,他就不见了。
我一愣,看靳言。
他说不仅要去青丘,还要查查狐族的转世,找到血脉亲近之人并非易事。
“真以为自己捡了个美差?”汤一霖冷笑,她是真的容不下我,“等你们空手而归,等待你们的便是纳塔极致的刑罚,靳爷可没少遭受,不知道当中滋味可还记得?”
“汤一霖,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靳言冷声道。
我站在一旁,无辜躺枪,这个女人实在恶心地很。
她扭着腰肢往前面,笑的格外的渗人,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忘记告诉你了,你那个朋友,葛思思如今可在我的手下,乖巧地很,要她陪谁就陪谁,当真和你一样是个贱人。”
“汤一霖!你到底有什么不爽的,不过是杀了你的鬼帝,断了你的关系网,就这样沉不住气?”我挑眉,全然不怕她,对上她眼底的怒火。
汤一霖咬牙:“就等着你们回来!”
她快步离开,整个人快要炸开来了,简直气死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在这个密室里面,实在提心吊胆着难受。
靳言走在前面,我跟着出去,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才稍稍减轻。
他问我怎么了,我摇头,思虑再三还是没说,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吞到肚子里去来得好。
……
青丘狐族,并非一般人能进去,结界之高深,寻常人根本就不得入内。
我们化为两团邪气才得以找到入口,这儿的环境非同一般,蓝天绿草繁花茂密,靳言要我小心一点,这样平静的情况下,可不是好兆头。
我跟他往山林里面去,只有找到一棵千年老树,才能找到入狐族的地方。
我们在这一片地方转了好多次,就跟鬼打墙一样,来来回回的,我都快转晕了。
一直等到那棵树出现的时候,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们将身上的气息幻化地与狐狸一模一样,成功骗过了守在那里的老树,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