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林潇潇我都不怕,更别说是她了。我淡淡地收回目光,不咸不淡道:“我可从没这么说,你这么说难道是心里这么想过了?”
电梯里彻底安静下来,我知道所有人都看向了我,目光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犀利地反驳对方。
那人更是震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但是我根本不看她,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等楼层到了自己下了电梯,那人还是震惊地说不出来来,盯着我知道电梯门再次关闭。
小陈一直等到电梯启动了,才心有余悸地将我拉到一边。
“曲唱,你怎么敢和她斗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见她身后几个人都担心地看着我,心中有些怀疑,难道那人的身份还不简单?“为什么不敢?”
“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小陈凑上来,见我不搭腔,干脆自问自答:“那人可是人事部季经理的妹妹季雅芳,人事部啊,我们的身家性命可都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难怪了,果然是有了强大的后台,才一进公司就搞得人心惶惶,之前我还有些奇怪,看她年纪不大,最近公司也没有招工读生,她怎么就进了公司,原来是有后台啊。
“她还在上学吧?”我问道。
小陈点点头。
我不以为意地翻看了一下手中的企划书,一边说:“公司最近可没有招实习生,年纪也尚未达到公司规定水平,这就是以权谋私,她还能对我做什么?”
小陈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吗?”我好奇地问。
“不是。”小陈摇了摇头,皱起眉犹豫着说:“曲唱,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些。”
我微微一愣,回想以前自己的企划案被偷走,被林潇潇压制熬夜工作,我虽然不满,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将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现在看来,倒是越来越坦率直接,其一是因为我确实没有什么好怕的,以我现在的履历,就算离开了这家公司,一定还有其他职位等着我。其二是因为电梯中大部分人都是我的手下,要是让他们看到我唯唯诺诺,受人欺负,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树立的威信将会荡然无存。
这第三嘛,按照离渊说的,应该是现在有人,不,有鬼撑腰了吧。
想到他,我微微一笑,说:“人总是要成长的。好了,大家准备一下开会的事情吧。”
几人跟着我回到了办公室,我刚要进门,几个同事从门口经过,身后传来她们不满的抱怨声。
“哎哟!走廊里怎么会有水啊,害得我差点摔了一跤。”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地上,果然留着一滩水,刚好就是我刚才站立的地方。
刚才我站在那里的时候好像没有水,这么短的时间,是谁洒了水?我突然想起刚才进门的时候,门口也流了一滩水渍。
“真是奇怪。”我嘀咕了一声,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只能拿着企划案迅速朝会议室走去。
两个小时之后,最终的企划终于敲定,由我来担任企划的执行者,因为我对自己的企划最熟悉,还要负责与另一个公司沟通。
会议才刚刚结束,我一面整理着自己的文件一面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不知不觉才发现所有人竟然都已经走光了。会议室刚刚播放完ppt,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屏幕在发出莹莹的光。
安静的房间中,隐隐约约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下一下,不急不缓,节奏分明。
我皱起眉还以为是哪里漏水了,可是侧耳仔细倾听,那声音却又消失了。
“不会是病情加重了吧?”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比之前更烫了,就连脑仁也传来丝丝抽痛。“糟糕,回去肯定会被离渊说一通,逼着我吃药,可能还会打针......”
抱怨到一半戛然而止,我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个声音又来了。
滴答。滴答。
我能感觉我的心脏似乎也跟着这个节奏迟缓下来,让我心惊的是,这声音并不是一层不变得,而是在缓缓靠近。
这时候我要是再以为是哪里漏水了,那这段时间的经历就白费了。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今天两次相同的镜况,无缘无故出现的水,就像跟在我身后一样!
这个念头一出,就像为了验证我的猜测一样,一股淡淡的水草腥味传入了我的鼻尖,我的头皮瞬间发紧,迅速转过身,一张颜色发绿的脸就紧紧贴在我的后脑勺!
我一转身之下,差点和它撞在一起,一阵水汽扑面而来。
梭子迅速从袖子中滑出,我几乎想也不想,对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鬼怪刺了下去。
这梭子本来就是法宝,才碰到对方的身体,就如实体一样扎了进去,顿时一阵烈焰跳出。
那鬼浑身湿透,长长的头发上挂着水草,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不断往下低落着水珠,地上已经形成了一滩水,竟然是一只水鬼。
是从袁泰山跟来的吗?
我分神想着,水鬼被刺了一下痛苦万分,剧烈挣扎起来,我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却碰到了会议桌,不能再退。
那水鬼肩膀上扎着一个梭子,似乎燃烧着火焰,痛苦地朝我伸出了手,还想要抓住我。
我顾不得许多,抓过桌上的东西扔了出去,抬腿踹了她一脚,找到一个空隙就朝着门夺路狂奔。
身后的水声越来越近,我不敢回头,但是却知道那水鬼一定在追我!
只要跑出去就好了,出去就能遇到其他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