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看着床上死不瞑目的柳建国,和惨受打击的史梦涵,木凡心中对这些愚民的同情荡然无存。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周秀花剧烈颤抖着,恐惧地看着柳若丹,颤颤巍巍细声细语,生怕声音一大就招惹了杀身之祸,说道:“小丹啊,”
柳若丹转头看去,眼里满是冷漠和仇恨,“小丹是你叫的吗?”
周秀花吓地一哆嗦,拼命抽打着自己的嘴巴,趴在地上哭泣道:“打死我这张破嘴,打死我这张破嘴。我乱说话,我该死。我是个贱人,贱货,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饶了我吧。”
李富贵见状立刻站起身来,一巴掌狠狠抽在周秀花脸上,吐了口唾沫,然后转身谄媚地说道:“就是这个疯婆子蛊惑我们,颠倒是非,伤害了伯父伯母,我对伯父伯母可尊敬了,可是什么都没干。都是这个疯婆子妖言惑众,还请贵人大人有大量,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胆小的他一直躲在后面,倒是留了一条命。
柳若丹眉眼含煞,冷冷说道:“住嘴。”
李富贵吓的立刻捂住了嘴巴,两只小眼睛疯狂地转着。
柳若丹对着史梦涵问道:“妈,杀害爸的凶手里有没有他们?”
史梦涵看着瑟瑟发抖的人们,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忍,可是想起柳建国被痛打的场面,心里生疼生疼的。
饶了他们,可谁又饶了她那可怜的老公。
咚地一声,李富贵重重跪在了地上,
爬到史梦涵的身前,就要抓住史梦涵的脚。
木凡脸色一变,一脚踢去,将他踢飞撞到墙壁上。
李富贵感到嘴里都是血腥味,却不敢吐出来,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喊出来,捂着嘴,生生将要吐出来的血咽了回去。
他的眼里流露出谄媚,忍着剧痛重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向着史梦涵求饶道:“姑奶奶,你就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史梦涵看到李富贵的惨状,善良的她何曾经历过这种场景,心软了,十分不忍。
木凡看了李富贵一眼,长得尖嘴猴腮的,眼珠里乱转,谁知道打什么坏主意呢。
李富贵就是乱世里典型的小人嘴脸,搁在战争时期,绝对是间谍,欺软怕硬。
威风时候得意地不可一世,杀人放火绝不手软,弱小时候为了求生连妈都能出卖,真真的软骨头、两面派,像泥地里的蚯蚓,比凶猛的老虎、狡猾的狐狸还让人讨厌。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人,还敢惦记柳若梅姐妹俩的美色,保不齐以后色胆包天,记吃不记打,还要垂涎阿姨的美色,如果给他伊志平那样的机会,他肯定溜溜地往前扑。
这时,李富贵眼珠子一转,流露出凶狠之色,慢慢爬到史梦涵身前,一跃而起,手中抽出一把匕首,满脸狰狞。
可还没等他近身,
木凡身影一闪,出现在李富贵身前。
李富贵察觉到危险,作势欲扑,可惜根本无用。
两者的实力差距一个天一个地。
木凡一拳贯穿了他的胸口,轰爆了他的心脏,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他瞪大着眼睛,嘴里吐着血沫,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很好了,乱世之中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以前他也没有做错什么,没有他的存在,怎么凸显强者的光芒,怎么凸显强者的威严。
史梦涵惊呼着遮住自己的小嘴,今天已经看过太多的死亡,倒是没有惊呼出来。
木凡不以为意地将李富贵甩落在地,然后转身看向史梦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指着地上如同一坨烂泥的周秀花,温和地说道:
“阿姨,我觉得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地上这个肮脏的女人。”
史梦涵闻言,一脸疑惑地看向木凡。
木凡不紧不慢,接着说道:“我刚才在楼梯里就听到她跟另一个女的说话,说要把你两个女儿送给王队长。”
史梦涵脸色大变,震惊道:“秀花,你怎么能这样?以前我对你不好吗?你老公摔残住院的医院费还是我帮你们付的,几万块啊,我有向你们讨过吗?还有,你儿子的毕业实习单位还是我帮你们找的。你怎么这么狼心狗肺。你。。你。。”
史梦涵气的身体发抖,双目睚眦,周秀花的所作所为已经毫无底线,比任何一个人还要可恶,甚至可怕,她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女儿身上,这是史梦涵绝对不能容忍的。
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宁愿死也要女儿活得好好的。
为什么?史梦涵想不明白,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坏。
周秀花脸色变得煞白,吓得屎尿齐飞,底下的裤子都染湿了,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咚咚咚在地上磕着响头,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哭喊求饶:“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你们。我都是被逼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梦涵,你就饶了我吧。救命啊!”
柳若梅指着周秀花,咬牙切齿地问道:“老实交代,我爸的死,你是不是也有份?是不是你害的?”
周秀花赶忙摇头,鼻涕眼泪直流,颤抖地说道:“建国不是我害的,真的不关我事,都是郑春莲做的,是她说的,不关我事,真不关我事。”
柳若丹听得立刻煞气沸腾,眼中含煞,喃喃道:“郑春莲。”
周秀花说道:“对,就是她,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