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是万里河山,来往无数过客。有人给山河添色,有人使日月无光,有人改他江流,有人塑他梁骨。大限到时,只不过是立在山巅,江河回望。
苏涛跟白净男子还有花短袖男子被武装部中校带走的那一刻,大脑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完了,还没有来得及给郑依依证明我毫不逊色于她心中的那个男朋友,还没有给宿舍哥几个证明我在部队里面也是个好兵呢,这就要被送去派出所了,看来当兵是完全没有希望了。”
几个人走到了体检处旁边的武装部的帐篷,中校转过身来,整理了一下军常服的领带,揣了口气。从旁边的箱子里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这才转过身来,狠狠地扫视了一遍苏涛他们三个,说,“你们三个,太无法无天了,来,把体检表都给我拿过来,我现在就给派出所打电话,等警察来了,你们就可以滚蛋了。”
苏涛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被一只巨大的布满老茧的手拨开,紧接着就看见一位穿着作训迷彩服的黑脸上校,后面跟着一位同样穿作训迷彩服的年轻中尉。苏涛心里面大惊,一是因为他只不过拉架的时候参与进去了嘛,怎么惊动的全部都是肩膀上抗星的军官。二是,他从小就身强体壮,上了大学之后又一直坚持健身,而这个黑脸上校居然轻轻松松的就把他给推开了,这黑脸上校的底子,到底有多深啊!
“小刘啊,这三个小伙子是怎么了?把你气成了这个样子。”黑脸上校笑呵呵的问道。他身后的年轻中尉也挺直身板,“啪”的敬了个礼,“刘处长好!”
中校脸色明显是大吃一惊,立正给黑脸上校敬礼。“我的天呐,贺团长,怎么是您!我早听我们部里的人说,这次征兵部队上会来一位大领导挑选优秀兵种,没想到居然是您贺团长啊!还有云飞也跟来了啊。”
“怎么着,这算是,哈哈哈。”上校爽快地笑着,又接着说:“小刘,这三个小伙子到底咋了,被你单独拉到这来了。”
“别提了,贺团长,这三个人在体检排队的时候,居然直接在队伍中互相大打出手,影响恶略,我正准备取消他们的参军资格,让派出所现在带走呢。”中校无奈地说。
“哦?在公共场合打架?”黑脸上校转过身来,看着苏涛他们三个,开口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居然直接在公共场合里面打架?”
“首长,不是额的错,是内个男在队伍里面胡乱擦队,额说他,他不听,还要上来打额,额才跟他动手的。”花短袖男的很不服气,但这句“首长”叫的让人确实没脾气。
“首,领导,别听他瞎说,我只是在队伍里面找跟我一起来的一位朋友,这个人一上来就扯着我不让我走,还直接动手...”白净男子也不高兴了,极力地辩解到。
“公共场合你们打架还有理了是不?是不是挺自豪的?”黑脸上校旁边的武装部中校火气上来了。
上校摆了摆手,中校便不说话了,接着黑脸上校又盯着苏涛问:“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
苏涛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这个黑脸上校走到他跟前,他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就好像一只好战的猎狗闯到了一头雄狮的跟前,身上所有的气势都变得力不从心了。
“我,我,我是来拉架的,他俩吵的太凶了,我才动用了点方法,把他俩拉开的,”苏涛低下头,默默地说道,硬生生没敢把“打”这个字说出来。
“嗯,我倒是相信你是那个拉架的,你看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反倒他俩鼻青脸肿的。但是,我刚才在望远镜里面看到了一切,小伙子,从你的身手看来,是经常打架,颇有经验啊!”黑脸上校意味深长的说道。
苏涛的头低的更低了,另外两位“伤者”也默默地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黑脸上校盯着苏涛。
“我,我叫苏涛,我,我......”苏涛紧张的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黑脸上校抬起了头,对武装部的中校说:“小刘啊,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三个小伙子就让去参加体检吧,毕竟有着参军报国的理想不容易,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磨灭三个孩子的志向啊。”
武装部的中校摘下了大檐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哎呀贺团长,既然您都发话了,那还有什么不行的,这三个孩子的过错,我就既往不咎了。贺团长,您在哪边休息,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当年在部队在您的手下待了那么长时间,如今匆匆一别,可是得好好叙叙旧啊。”
“行啊,小刘,晚上没啥事的话,我给你打电话,一起好好叙叙旧。”上校摘下了腰上的武装带挥了挥,轻声说“你们三个,去重新排队,重新参加体检,不许再闹事。”
黑脸上校的话音刚落,花短袖和白净的年轻人跑的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只有苏涛猛地抬起头,睁着明亮的眼睛问道:“领导,我,我能不能,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您叫什么名字?”
年轻中尉刚要开口训斥苏涛,被黑脸上校拦住了,他笑眯眯的瞟了一眼苏涛,声音沉稳有力“小伙子,礼尚往来,你都告诉我你叫苏涛,那我也就告诉你,我叫贺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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