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然指了指鹤寿堂内外的粗使婆子和护卫,“他们以下犯上,图谋不轨,把他们全员拿下,送交衙门。”
小四等人领命,明明才四个人,人少力微,面对十几二十人,小四她们不落下风,片刻便将粗使婆子和护卫打倒在地。
不多时,一群捕快闯入将军府,随后压着粗使婆子和护卫离开。
一时间,将军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视锦然如地狱恶鬼,避之唯恐不及。
半个时辰,武家之人听闻消息,陆陆续续回府,神色匆匆。
武父刚回到鹤寿堂大门,风尘仆仆。
武母见之,立即嚎啕大哭,哭诉自己的苦痛冤屈,哭诉锦然目无长辈,辱骂殴打她。
武父呼吸急促,脸色难看,大步上前,一巴掌打在武母的脸上。
武母愣怔,不明白武父打她作何,这事从头到尾错在锦然,该打的人是锦然才对。
“老不死的,你打我,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竟然打我,你个没良心的,我跟你拼了。”
武母满肚子委屈和怨恨,武父的那一巴掌,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武母不管不顾拉扯武父。
说到底,武母最怨恨的人是武父。
没钱没势那几年,武父是一个极好的男人,孝顺父母,疼爱儿女,偶尔送她一些胭脂水粉、簪子首饰,便宜货,胜在他有心。
那段日子,他们家虽然家徒四壁,但日子美满幸福。
直到武谦这个养子出息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泼天富贵骤然加身,武父迷失自我,一个妾室一个妾室往将军府里抬,一点点消磨殆尽她的情意。
与其说是武母发泄自己对锦然的恨,不如说是发泄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怨怼。
“疯婆子。”武父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倒武母。
武母麻溜骂起来,这些年来她动不动惩治下人,身子骨可比醉生梦死的武父好得多,她死死缠住武父,武父后力不及,栽倒下来。
这一倒,武父失去了优势和先机,武母张牙舞爪,毁了武父的一只眼。
“父亲。”
“母亲,你快放开父亲,父亲的眼睛流血了。”
锦然站在一旁,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曾想他们自己窝里斗,忘了正事。
武谦姗姗来迟,扫了一眼堂屋,目光冰冷,波澜不兴,拉着锦然便离开鹤寿堂。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下人来来回回,正在收拾东西。
锦然问道,“这是做什么?”
武谦道,“今日是我的错,独留你一人在府中,险些让母亲危害到你。将军府是留不得了,我们还是回公主府。”
别人的地盘哪有自己的地盘来的舒坦,锦然点头应是。
武家一家人闹哄哄,乱糟糟,没人发现锦然和武谦搬离了将军府。
后知后觉,武家人又松了一口气,走了好,走了好。
但才过了一天,皇宫的禁卫军包围了将军府。
将军府内,武父武母等人跪在前院,临停圣旨。
圣旨的意思很明白,你们欺负了朕的宝贝女儿,朕很生气,但看在你们是武谦亲人的份上,朕就不要你们的命,避重就轻罚一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