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儿母亲年迈,口不择言,还请公主见谅。”
武父从首座上下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没有武母这一出,武父或许还能在锦然面前摆摆长辈的架子。
奈何队友是猪,好好的一局棋,偏偏走成了死局。
锦然冷哼一声,“本宫金枝玉叶,身份何等尊贵。这老虔婆辱骂本宫,不出这口恶气,本宫要你们武家满门抄斩。”
武父两腿颤颤,不由想起谷光赫。
前任驸马千刀万剐,驸马家族之人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没一个好结果。
“你还快点向公主赔礼道歉。”武父扭头望了一眼武母。
武母始终认不清现状,满脸不情愿,
武父勃然大怒,一个冷眼飞射,武母心惊肉跳,不情不愿向锦然行礼道歉。
锦然起身,拍了拍武母的脸颊,“记住了,虽然是本宫嫁进你们武家,但本宫始终是姓司徒,这大武王朝也是姓司徒。在本宫面前摆长辈的架子,记得想一想后果。”
完美演绎一名喜怒无常的刁钻公主殿下,锦然抓起武谦的手,大摇大摆带着人离开鹤寿堂。
武母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锦然。
鹅卵石小道上,锦然和武谦并肩而行。
“恼怒吗?”锦然问道。
武谦摇头,“不曾。”
锦然神色淡然,“鹤寿堂里的人没把你当一家人,你没有因为我刚刚的言行而恼怒,你还算是明辨是非的人。”
武谦道,“还算?”
锦然道,“他们待你不似亲人,你入狱前后,曾数次动用过你仅存的力量和关系,所求不是自己的生死,反而是他们的荣华富贵。”
作为大武王朝的第三把手,锦然要知道的事,除了没有发生的,就没有锦然不知道的。
武谦抿了抿唇,“公主殿下果真不凡,这等隐晦之事都一清二楚,那您可知我此举是为何?”
锦然笑而不语。
武谦觉得无趣,自顾自说道,“我是他们的养子,他们养育我十二年,十二年的恩情,我便用振威将军府的泼天富贵回报他们。”
锦然问道,“保他们一生一世荣华富贵?”
武谦眼角微挑,“我又不傻,只这一次,今后他们是福是祸,我都不会再管。”
武家养育武谦十二年,十二年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武谦回报他们振威将军府的泼天富贵,怎么看都是武家赚了。
锦然点点头,“不迂腐,不愚孝,你大有可为。”
武谦主动牵住锦然的手,柔软如玉的小手似猫爪般,令武谦魂牵梦绕。
锦然嫌热,把手抽了回来。
武谦神色一顿,飘忽忽的心沉了下去。
“天那么热,等天冷了,你再牵。”大冬天与武谦牵手而行,有一个大热炉在旁,肯定是暖洋洋的,锦然心里美滋滋。
武谦眉眼上挑,脚步轻快些许。
两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关起门来,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哉。
鹤寿堂。
武母受了一肚气,气还不能发泄,憋着十分难受。
“母亲,她是福寿公主,是圣上最疼爱的女儿,身份尊贵,不是寻常女子,您就忍一忍吧!”武恭安慰道。
武母冷冷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婆婆教训儿媳是天经地义,便是传出去,圣上也说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