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光赫呆住了,事情完全不朝着他预想的方向走。
当初他随随便便说句好话,哄得司徒锦然晕头转向,要什么有什么。
但现在,他好话说尽,句句肺腑,发自真心,司徒锦然不中招,还大言不惭要乱棍打死他。
天呐,司徒锦然疯了吗?
在谷光赫愣怔的时刻,四名魁梧的太监悄无声息走来,两人压制住谷光赫,两人持棍杖责。
啪啪啪!
棍棍带风,谷光赫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锦然站在前方,冷眼旁观,正如当年千刀万剐老皇帝和太子之时,谷光赫亲自监刑。
“为何?司徒锦然你为何如此无情无义?”
“啊,好疼,好疼,锦然,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是我在养了外事和私生子,是我在你的身边安插探子,是我利用你排除异己,是我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疼痛如同切割理智的利刃,为求活命,谷光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谷光赫做多很事情,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什么欺男霸女,强占民田都是小事,谷光赫还逼杀数名俊美男子,以致他们的家破人亡。
追根究底,不过是因为原主多看了这些俊美男子一眼,谷光赫唯恐自己地位受到威胁,于是杀人灭口。
锦然面色十分难看,好啊,她总算知道为何大武王朝的美男子寥寥无几,原来是被谷光赫杀光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锦然中途改令,命人将谷光赫千刀万剐。
谷光赫不尝尝这等酷刑,难消锦然心头之恨。
千刀万剐,那可是一等一的酷刑,谷光赫心惊胆战,大声求饶。
锦然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亲眼目睹行刑过程,等结束后,天色暗淡,时间不早了,游玩京城之事,只能来日再说。
养心殿内,老皇帝的脸色好转许多,神采飞扬,瞧着年轻了十多岁。
“福寿,父皇一定会保护你们。”老皇帝郑重奇说道。
锦然道,“女儿相信父皇。”
当天夜里,老皇帝睡了一个好觉。
尝到了甜头,老皇帝开始不遗余力为锦然和太子铲除他们的敌对势力,兢兢业业安排可信任的人手。
短短一个月的功夫,朝堂之上再无人胆敢说锦然和太子的坏话。
老皇帝认为自己改写了未来,那噩梦再未缠身,夜夜休息充足,精神饱满,身体健康。
锦然欣喜之余,着手准备婚嫁之事。
她和武谦的婚事,距离婚礼只剩半个月。
锦然和武谦心情急切,婚期安排非常匆促,各方各面有不周到之处,老皇帝不满意,当事人锦然却浑然不在意。
结个婚而已,又不是天大的事儿,凑合着点就行了。
转眼间,婚期将近,婚礼前天,老皇帝哭诉自己舍不得锦然。
婚礼当日,锦然锦衣华服,贵气逼人,于振威将军府嫁给武谦。
锦然透过红盖头看去,身旁的武谦一身喜服,红衣英挺,宽肩窄腰,面如冠玉,刚毅的面容似有红晕。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锦然和武谦一起走入喜房。
忌惮锦然的身份,在场宾客无人胆敢闹洞房。
福寿公主是谁?
那可是喜怒无常的小女子,跺一跺脚,大武王朝都得震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