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梵清宫,鸿鲤便报:“主上,天界大喜,天后夜蓉喜诞麟儿,凤余,九天同庆,天界各族纷纷前贺,您是否要去九重天亲贺?”江沅冷哼一声,心道:“夜蓉这毒妇竞还有这般福报,竟然让她得了一双儿女!”但嘴上却说:“如此大喜肯定是要亲去庆贺的,你去准备两颗绝好的东海夜明珠,一对红珊瑚树,一对砗磲花瓶,我自亲去九重天。”
“是。”鸿鲤应允后便退下准备去了。江沅进殿坐下,示意澜清过去,澜清知道自己定是闯祸了,不敢言语,默默的低站立案前,等着江沅训斥。
却听江沅柔声说:“澜清,你自幼便是饱读诗书,应是知道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吧!”澜清点头,江沅接着又说:“凡事不必硬争高低,逞一时之快,毫无意义。你将来的路还很长,要知道韬光养晦,说话只说三分,运功只使六分,保存实力,蓄势待发。”澜清虽未理解其中深意,但还是允诺道:“是,澜清受教,下次定不再犯。”江沅满意的点点头,摸了摸澜清的头道:“你且退下吧,我去九重天,你在这里好生修炼,不能再惹是非。”
“是”澜清应允后赶紧退出梵清宫,径自向着凡青居住的掖清宫走去。到了掖清宫,凡青却并不在此。
澜清百般聊赖的打量着掖清宫内,朴素的除了桌椅睡塌,无任何装饰,澜清心头一动:“我给他装饰一番。”想到便做,澜清心中默念拈花咒:定和妙明觉,玄息自生长,便在墙角添了几簇新竹,又在书案的花瓶中添了几支梅花,窗棂上也爬满了绿萝,这掖清宫顿时变得盎然生机。
澜清看着这样的掖清宫很是满意,只是这凡青迟迟不归,澜清有些心焦,便信步出了掖清宫,沿着小道,四处转转,一边欣赏着景色,一边想:“这外公把我骗到东海无非是把一个人的孤单修炼变成了有人监督的无聊修炼,来了一年多,依然如同坐牢,还多了个牢头。哼!”但转念又想:“这江沅叔叔对我倒是甚好,可能亲爹也不过如此了吧!只不过这江沅叔叔对凡青倒是冷漠的很,唉,怎样才能让他对凡青好点呢?”正在出神脚下却不留意走到了东海禁地撷薇宫,澜清正想拔腿离去,却被一双枯瘦的染了红色长甲的手掐住了脖子,澜清是吓得面如土色,抬眼看到一身着大红色批衫,大红色襦裙,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眼神暴戾的女子正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这个小杂种是哪里来的?你非我族类,来我东海有何图谋?”澜清吓口齿都不伶俐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是凡青少主认的义弟,我,我我是来给他伴读的。”
“给凡青伴读?江沅那个狠毒的人会关心凡青?他不是巴不得我们去死吗?”女子听后喃喃道,手中却是放松了力度,澜清乘机赶紧逃脱。
女子反应过来又想捉住澜清,澜清哪里还敢让她逮住,使出浑身解数左蹿右跳的赶紧溜,那女子却也不远追,只在撷薇宫前的流水桥边就停下了。
澜清上气不接下气,狼狈不堪的跑回了掖清宫,凡青正在宫前石桌旁喝茶,见状大吃一惊的询问道:“澜清,你这是碰到白鹅精了吗?”澜清顺了口气道:“唉,在这东海哪能碰见那个讨厌的家伙,我只是就等你不到,四处闲逛,不留神走到了撷薇宫,被一红衣女子吓得。”凡青瞬间变脸,躁怒的嚷道:“谁让你去那撷薇宫的?父王不是一再交代你不要去吗?”澜清从未见过凡青如此震怒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复他。
正想着说辞呢却听凡青又问道:“那女子可曾说什么?”
“没,没有啊!只是恼我私闯她撷薇宫了。”澜清答道。凡青听完拂袖就进入掖清宫内,一挥手施法把门窗紧闭。
澜清讪讪然看了看紧闭的掖清宫门,无趣的回了思琪宫。九重天上热闹非凡,前去贺喜的仙家络绎不绝,江沅本想放下礼品,礼节性照个面便走,不成想被擎天将军看见,硬是要拉上到月老的红线府喝茶,江沅实在拗不过,只得跟着一并去叨扰月老。
去了红线府,哪知道司命也在,江沅扶扶额,无奈的双手作揖:“月老,叨扰了!”
“江沅见过司命星君。”月老和司命起身正要搭话,擎天就一把拉过江沅坐下,道:“客气甚,我们得有五六百年未见了吧!你怎的清瘦的如此了?倒像是大病了一场!”月老和司命听闻此言摇摇头也落座了。
江沅有些尴尬的说:“唉,我在东海清修岂能比得上你在九重天上逍遥自在?”
“江沅,听闻你收了个小莲藕精当义子?”月老问道。
“哦,确有其事,只是那凡青太孤单了,也是给他寻个伴。”
“干嘛不从你东海水族挑上几个机灵的小鱼精啊?”司命好奇的问。
“唉,你们是知道的,采薇有癔症,不好从我东海水族中挑选,一个莲藕精,无牵无伴,也放心些!”月老,司命,擎天三人听闻此言也是点点头。
擎天正准备想问问江沅近况时,天帝浩初却已踱步到他四人近前,四人赶忙立起身来作揖叩首。
浩初摆手道:“不必多礼,只是本座听这红线府好生热闹,就进来看看而已”司命笑着说:“大哥,您这突然驾到可把我们惊吓着了,这震烨,暄妍可是聪明伶俐,盖世无双啊!您在公务闲暇之余不看他们,来看微臣们,还真是蓬荜生辉呀!”浩初听完司命说的话莞尔一笑:“太初,你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