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初站在渊羡台前,看着脚下万丈深渊,风靡云蒸,方心未艾的,不由得神色黯然道:“复嶂迷晴色,虚岩辨暗流。”却不想紫薇大帝也不知何时到了,也在浩初身边站立道:“道法自然,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浩初侧首看着紫薇大帝,嘴里不由得重复一遍:“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浩初又转头看向渊羡台下沉吟了一会道:“无路可退呀!”紫薇大帝仰头看向星空道:“聪明流通者戒于太察,寡闻少见者戒于壅蔽。”浩初听后又道:“再不明察可能会万劫不复了!”紫薇大帝又道:“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万石之钟,不以莛撞者起音。”浩初听后垂首良久不语,紫薇大帝看了看面色凝重的浩初,转身边走边道:“伐树不尽根,虽伐犹复生;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犹如自造箭,还自伤其身;内箭亦如是,爱箭伤众生。”浩初看着紫薇大帝一身紫色长袍在风中飘飘然的消失了,惆怅万分,心内是愁肠百结,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移步回太微宫了。
泓炎那日与暄研争吵后,便懒心懒意,再也没去找那暄研,这日,戾天有召见泓炎,便询问他与暄研之事进展如何,能否得到五色毫光,这泓炎见逃不脱,只得据实相告与暄研闹掰之事。
戾天是捶足顿胸恼这泓炎不争气!泓炎无法,闷闷不乐的出了魔尊府,四处游荡。
却觉得甚是无聊,心头一转念,就去了人间。穿过繁华街市,却无意中看见一对吵架的夫妻,那女的蛮狠撒泼毫不讲理,那男的却始终陪着笑脸好言相哄,泓炎看的甚是稀奇,不由在旁驻足观看,谁料那女的看有一个气宇轩朗的公子哥围观,面上觉得挂不住,顿时收起蛮狠姿态,梨花带泪的跑了。
那男子见状,狠狠地瞪了泓炎一眼,粗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夫妻吵架吗?”还故意在经过时撞了泓炎一下,泓炎一怔,正欲与那男子过几招,只是心头一转念,又抱拳道:“这位仁兄,对不住了,在下恰逢路过,碰巧瞧见您二位口舌之争,无意偷看,请见谅!”那男子一回头瞅见泓炎相貌不凡,彬彬有礼,倒也不好意思再出言不逊责怪于他,于是也抱拳道:“在下韫贾,适才言语多有得罪,请见谅!”泓炎抱拳道:“在下泓炎,适才看韫贾兄情绪不佳,不如喝两杯去?”韫贾见泓炎这么大度,有些意外,赶紧点头道:“好,泓炎兄如此宽宏大度,韫贾惭愧,泓炎兄,前头左转有家醉红轩,他家的女儿红特别地道,我们去尝尝。”泓炎颔首微笑道:“好,韫贾兄请。”泓炎随韫贾到了醉红轩,打量了下这醉红轩的招牌,是用一个竹竿挑了一尺见方的红布,用写醉红轩三个字,在风中飘摆,醉红轩整个门楼都是竹制的,别有风韵,入内一看,桌椅板凳皆是竹子做的,倒也别致,只是宾客甚多,喧闹异常,泓炎不由皱了皱眉头,韫贾看泓炎的模样笑了笑,对泓炎说:“泓炎兄,这内里有雅座的。”泓炎听后,不自然的笑了下,看着韫贾对着那店小二耳语一番,那店小二便带这他二人穿过门厅,掀帘而出,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屏风,屏风上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也没多大趣味,只是绕过屏风,却别有洞天,一个小院当中有一大株盛开的梨花树,花瓣似不听话的玉蝴蝶偷偷飞落那么几瓣,更显得趣味盎然,周边种着火红的美人蕉,与那雪白的梨花相映成趣,再往前走,一段被茂盛的千百竿翠竹遮映的曲折游廊现出,游廊上端挂了个牌匾,上用隶书书写着茂林修竹,拾阶随那韫贾上了那碎石子铺就的游廊甬道,走到尽头,才看见灰色院墙的房舍,韫贾掀开墨漆竹帘,见那房舍中央木桌上摆一青瓷瓶,数支梨花斜插于中,很是雅致。
泓炎心内不由惊叹这人间的人儿是真会享受生活,此时韫贾已然坐下,并招呼泓炎坐下,招手让那店小二上酒;泓炎也木然坐下,韫贾笑着对泓炎道:“泓炎兄,此处可还算的上雅静吧!”泓炎点点头道:“恩,此处倒甚是幽静,隔离了喧嚣。”韫贾又笑笑道:“泓炎兄觉得此处院落设计的如何?”泓炎由衷道:“甚好!”韫贾有些不好意思道:“此处院落一花一草一木都乃在下拙荆所为。”泓炎听后不自觉的瞪圆了眼,很是吃惊,只听那韫贾又说:“拙荆脾气欠佳,但是才华横溢,屈为女子了!”泓炎听后更是吃惊,道:“韫贾兄,你妻得你可真是三生有幸!”韫贾却有些害羞道:“应该是我得我拙荆三生有幸!拙荆出生高贵,年轻时是名动京城的大美人,却不嫌弃我家贫,情愿当街买酒,助我读书,这酒家原就是我们的。”泓炎听这韫贾一说,对他夫妻二人心底佩服,举起酒杯由衷的说:“韫贾兄我敬你,祝您二人白首不相离!”韫贾碰杯后,二人仰脖一干而尽。
泓炎又好奇的问:“韫贾兄,看您这装束应是官员打扮,夫人为何还开着酒肆?”韫贾搔搔后脑道:“官场多是非,我不过一贫寒家庭出生的穷小子,迂腐固执,有些不适应那尔虞我诈的官场,这官场位置越高,风险就越大,人人都像眼红的恶狗盯着肥肉般,很是心累,我于是就想请辞,拙荆也是看我这样,有些很铁不成钢,只是我在那官场战战兢兢地,害怕的是殃及池鱼呀!”泓炎听后又问:“不应该是权力越大越安全吗?”韫贾笑笑道:“权力是把双刃剑,往往是一边朝向别人一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