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蓉端坐在凤椅上,回想起那日欲试探澜清却被震烨搅了局,心下就愤愤然:“震烨这蠢材,一点不懂为娘的心思,那么好个机会就这样错失了,这澜清素来谨慎,现在想寻他差错还真是难。”夜蓉沉谋研虑半晌,用鹤骨哨召唤蛊雕。
只见一只身形如豹,顶有尖锐独角的斑斓大雕飞入了凤仪宫内,见到了天后夜蓉就幻化成了人形。
“参见天后娘娘,不知何事召唤属下?”天后夜蓉皱了皱眉,这蛊雕幻化成人形后分明是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可这声音却细弱如婴儿,尖锐如刀剑刮地般,如此大的反差,让人听见那声音是非常不顺耳。
夜蓉压制住心头这种不快道:“蛊雕,让你监视这澜清可有什么发现?”
“回禀天后娘娘,属下日夜监视,这大殿下昼伏夜出,日日如此,未见有异。只是他宫中好像新分了个仙侍,看起来倒是聪敏伶俐的很。”夜蓉心里实在不愿听这蛊雕说话的声音,于是又皱了皱眉道:“此事本宫听天帝说过,好像是嫌月华宫太过冷清吧!打听下这仙侍是何来路,想法把他收录己用。”
“是,天后娘娘。”蛊雕赶紧应承道。
“本宫一直想看看这莲藕精的成色如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样,蛊雕,你过来。”夜蓉对着蛊雕耳附一番,这蛊雕频频点头恭维道:“天后娘娘高明!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就飞走了。
夜蓉嘴角一挑,目露凶光,自语道:“澜清,看你隐藏到何时?”已是快下值了,澜清看着闪烁的星空,和满池的芙蕖,照例吹起笛子来,那云旗也是照例悄悄躲在那石桥边上享受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笛音。
云旗心里叹道:“哎呀,当初不惜和父亲翻脸也要来这的选择是多么正确呀,一日一月一浮生,一茶一莲一余生,在这样梦幻的星空下,这样诗意的天河畔,听着这样似水如歌,如梦如幻的笛声,惟愿余生如此过了。”云旗这样想着,脸上不禁浮出傻傻憨憨的笑容来。
只是笛声突然戛然而止,云旗好奇的探头去看澜清,却见澜清手持玉笛,衣袂飘摇的和一黑衣人缠斗了起来,只是那黑衣人好像并不恋战,只是和他交手几个回合就往北门跑了。
澜清紧追不舍,跟着那黑衣人就往北门走,云旗见状,也跟了上去。黑衣人似乎是很熟悉这天界的路,只见他直接去了华羽宫,澜清心念不好,这暄研只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纨绔之辈,天分虽高,修为却并不高,而黑衣人明显修为不低,出于担心,澜清提了功力,脚下飘然,先黑衣人一步抵达了华羽宫门口,黑衣人看见澜清抵达华羽宫却直接折返向着凤仪宫去了。
澜清只好继续追逐他到了凤仪宫,那黑影一闪就进了凤仪宫内,澜清也尾随进了凤仪宫,只是一进凤仪宫,黑衣人便凭空消失了般,天后夜蓉睡眼惺忪,只穿着睡袍来到凤仪宫大殿里也不看殿里站的何人只就使出荧烛烈焰,澜清一时躲避不开,生生中了一掌,口吐鲜血跪倒在地,云旗此刻也赶到了,赶紧上前搀扶澜清,夜蓉似乎是此刻才发现方才自己竟然打的是澜清,惊讶道:“澜清我儿,才是平旦,你怎么此时闯入我宫中来了?”澜清手抚前胸艰难开口道:“回禀母神,澜清看见值守时,一黑衣人欲闯北天门,儿臣与他缠斗几番,追逐到母神宫中,却不见了黑衣人,请母神见谅!”
“原来如此呀,本宫就是被一黑影惊扰,这才衣冠不整的来到这里,还误伤我儿,唉!来人,赶紧紧闭宫门,查找黑衣人。”夜蓉道。
“是,属下这就安排。”翠屏应声道。夜蓉又道:“翠屏,事关重大快去禀告天帝。”
“是。”翠屏应声后就退下去太微宫奏请天帝了。夜蓉看了看受伤在地的澜清假意道:“澜清,你且先自行疗伤,你我冰炭不同,本宫可无法为你度气疗伤,一会天帝来了,再做定夺吧!本宫先行整理下仪容。”澜清听完夜蓉所言,知道着了道,也只能稽首回复:“是,母神。”就在等天帝这当口,澜清心里是左右思量,不知道夜蓉是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到杨凌说的怀璧其罪,心下一凛:“这黑衣人凭空不见,必不是偶然,我这私闯天后凤仪宫可是大罪,白挨了这一掌荧烛烈焰不说,还要遭受天刑处罚。”正在想着如何全身已退呢,天帝浩初到了。
“澜清,怎么回事?”浩初问道。澜清心道:“唉,是祸躲不过,见招拆招吧!”于是道:“回禀父帝,儿臣在北天门值守时,发现一黑衣蒙面之人欲闯北天门,儿臣与这黑衣人交手,发现此人修为醇厚,功力不弱,与儿臣交手并不恋战,且对天界路线熟悉,先引儿臣去华羽宫,而后直奔这凤仪宫,进入这宫中却不见了踪影。”
“那澜清你是被谁所伤?”浩初问道。
“是本宫所伤。”夜蓉在一旁答道。
“你?是怎么一回事?”浩初奇道。
“陛下,才是平旦时辰,本宫还在休息,听见凤仪宫大殿有声响,还是睡意朦胧,昏昏暗暗,只见有人影立在殿内左右张望就对那人影打了一掌,没成想,竟然是澜清。”夜蓉道。
“天后,你没看清就下这么重手?”浩初气急道。夜蓉见浩初因心疼澜清而责问自己,心里是又怒又气,嘴上却道:“陛下,是臣妾的不对,只是在这个时段,怎能想到是澜清在这里呢,臣妾以为是刺客呢!就气怒之下出手重了。请陛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