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使眼色,瘦长弟子与胖弟子齐齐攻上,
“哼,就你也敢跟着柳师姐,不知她是我师兄……”瘦长弟子讥讽地说,却是被高个弟子一喝止住。
数人连攻,手中法器击得碎石乱飞,各个法器光芒大盛,数人用上了真本事,风不寻依然稳稳避过。
八卦炉堵气之练,疾走避火气,竟是隐隐锻炼两人身法,击来之器,便如炉子火气,预得火气之出口,便也是逼得开剑来之时。
风不寻无恙,张明心这边却被矮弟子封在崖边,无处可逃。矮弟子怪笑,手中棍棒一棒一棒慢慢砸下,讥笑地看着张明心在地上翻滚闪避,却又稳稳封住两边之路,不让张明心再逃开,棍棒之下,石块泥土飞溅。
“我玄宗弟子,御器飞行人皆熟练,你这猴子,怎么只会在地上翻滚,不御器逃上天去,还敢妄称七玄弟子!”
矮弟子声音尖锐,对着张明心讥讽,手中棍棒不停,张明心又往崖边几分。
张明心嘴巴一张,又再想说什么。
忽而,那突出崖边,“嘣隆”数声,岩块开裂碎落,张明心未及出声,便随岩块向下掉落。
“师弟!”一声惊呼,却是风不寻见着张明心那边事况,高高跃起,越过数人,闪身之间,到了崖边,便欲跃下。
“师兄,我没事。”张明心声音从崖边传上,一个圆头从崖边伸上,脸上数道擦痕,却是双手扳在崖边,两脚蹬着凸石,没有掉下悬崖,正奋力上爬。
风不寻心中急迫,便要俯身拉上张明心,但被矮弟子棍棒挡住,后退几步。
“你们,要杀人么。”风不寻站着,背对律宗数人冷冷地问,双目却不离张明心,看着张明心努力上爬,那矮弟子棍棒不断虚晃,阻着张明心上崖。“放了我师弟,我任你处置。”
“哼,哈哈!杀人?一名大酒鬼,一名小酒鬼,往七玄宗送酒,路上嗜酒喝醉,脚步虚浮,失脚落崖,与我等何关?你们两人,见着那地府鬼卒,献上美酒,看下世能否投得好胎,真当上七玄弟子,哪怕是入得艺宗、符宗也好!哈哈哈哈。”高个弟子一脸阴险之色,似是想到了什么,狡猾狂笑。
一阵狂风吹过,风不寻衣衫飘起,悬崖边垂落几片碎石,落入崖底,久久才发出“啪啪”之声。
“师兄,你快走,我,我没事。”张明心听着高个弟子狂语,从崖边伸出的头颅看着高个弟子模样,心中又惊又怕,想着不能连累师兄,又怕又急地喊师兄自己逃去。
“师弟,闭眼。”风不寻转身面对律宗数弟子,站得笔直,双手垂下,那双星目,不冷不笑,却让律宗弟子感到,丝丝寒意。
张明心啊了一声,想着师兄怕是不想自己见他逃走,便闭上双目,吊在崖边,又闭双目,心房自然跳得更快,心中更惊怕。
张明心闭上双眼之时,风不寻声音洪亮,言语只冠八方:“你们侮我、辱我、欺我、伤我,罢了,由着你们,我不恼。你等竟要害我师弟,竟敢害我师弟!我风不寻,是他师兄,我,不,许!”
一阵风起,风不寻所站之处,已无人影,那拿棍棒的矮弟子,身前人影一晃,被一脚踏在胸前,踢飞而出,棍棒叮咚落地。
高个弟子三人,一呆一惊,还未回神,风不寻便到了面前,人前各一影,三人手中剑锤,赶紧刺出抡出。
剑刺之处,虚影化无,高个弟子与瘦长弟子心中一安,旁边胖弟子手中锤咚一声撞上峭壁,生生嵌入石壁之中,一阵石飞尘扬。
胖弟子一脸震惊,手中锤却是被风不寻迎着抡向,一掌拍飞。
数人见着石壁中的大锤,一时被惊得定身,风不寻步步走近胖弟子,一掌再出。
瘦长弟子反应较快,回得神来,一剑刺向风不寻背上,救援胖弟子。
也不见风不寻回首,一手后伸,握在剑上,一扯一甩,瘦长弟子手中剑似被铁爪握住,带着身体,被甩砸地上,瘦长弟子松开手中剑时,身已砸在地,骨络一阵,惨叫出声。
同一瞬,胖弟子被一掌拍飞,撞在峭壁,再落地上,一声不出,竟是昏去。
风不寻转身,高个弟子一剑早已刺到,剑上青光闪烁,比之先前不知强了多少,已是尽力运功,尽力一刺。
见着剑刺入风不寻身体,高个弟子恶毒一笑,那身消散,又是虚影,一手握住高个弟子手腕,“喀喇”一声,手中剑落,高个弟子顿时惨叫连连,那声音悲凉,在山中回荡。
高个弟子,握着扭曲的手臂,半跪于地上,手中剑早已掉落,额头冷汗直下,惊恐愤恨地看着风不寻,跪着后退。
风不寻目光如电,一眼盯过高个弟子,再盯地上数人,昏去的,翻滚痛叫的,再无一人站着,再无一人敢起身出手。
转身走到崖边,拉起张明心,上下查看,张明心脸上、手脚,多处擦伤脏污,张明心睁眼刚要挣扎,见是师兄,急忙止住,四处一看律宗数人模样,张嘴惊讶。
风不寻哼了一声,取出玉瓶,以手沾药,为张明心抹了,转身背起张明心,淡淡说道:“明心,我们回家。”
风不寻说着,向葬剑谷之小路走去,仅留律宗数人在地上痛吟,蠕动。
一阵风来,岸边沙石又再滚落,风不寻声音,随风而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