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骂了一通,才施施然回屋里。
安静也回屋了。
心里一股火,自己忙了一天,又不是去玩了。
做人能这样?
对待儿媳妇和对待家里的保姆一样,她可不是嫁给谢宝成来当老妈子的。
一进屋,安静看着儿子睡得四仰八叉的,给孩子把被子掖了掖。
谢宝成跟着她后面也进屋了。
一关上门就低声数落。
“你说说你,怎么就是不长心!我都和你说了,今天早去早回,你二姐那里有她婆婆一家子呢,你是个妹妹去凑什么热闹?人家还能缺了人照顾,你非要去!去就去吧,还一去就一天,现在好了!连我都跟着你一起吃瓜捞。
你看看你把咱妈气的,我告诉你明天一早就去跟妈道歉,这事情可是你不对。”
谢宝成每次都是这样,只会一味地说她,什么都是自己不对。
只要一和他妈对上,总是自己的不是,就没有一个是非对错的概念。
“谢宝成,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你居然这么说,你是不是人?那是我姐姐!咱们买房子借钱的时候!那是我姐姐,现在就不是了?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那不是人干的事情。
我去了怎么了?我就没错,谁家没个亲戚朋友,怎么到我这里就是十恶不赦了?我还告诉你,我不去道歉,你妈错没错不是你和你妈说了算的。
我还告诉你,我也不是你们家的老妈子,你妈不乐意我伺候!我还不伺候了。”
安静一肚子的火。
她还没怎么呢,谢宝成和他妈倒是蹦出来了。
平时都是她惯的他们。
看看每次都是为了家和万事兴,自己一步一步退让。
现在都成什么了。
安静一甩脸子,谢宝成一愣。
安静平日不这样啊。
自己一说安静,都是乖乖的听话的。
怎么今天这样?
“安静!你怎么了?今天是吃了枪药了?火气那么大,有火也不能冲着我发啊,我又没有惹你。何必说话那么难听啊。”
声音低了好几度,谢宝成就是这样,一旦别人大声,他就软了。
安静拧眉。
“现在嫌弃话难听了?你自己怎么不说说你说的那是什么话?那不难听?我告诉你,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们母子两个当爷爷奶奶的供着,你们爱过不过,不过给我滚蛋,这房子可是我的房子,我花的钱买的。”
安静第一次觉得理直气壮是多么舒服,心里都敞亮了。
舒服。
谢宝成急了,“你说的什么话,咱们是两口子!还分什么你我,你的房子不就是我的房子,再说了房子的名字可是我的,我不就是说了两句气话,你至于吗?
行了!睡觉吧!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安静抱起谢宝成的被子枕头!直接就给扔到了沙发上。
然后把门一关。
谢宝成傻眼,以前安静和他吵架。
都是安静自己抱着被子睡到沙发上,现在变成把自己撵出来了。
这叫什么事啊!
叹口气。
谢宝成又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动静,灯一下子灭了。
谢宝成只好不情不愿的到了沙发上睡下。
沙发太软,睡上去不舒服。
他明天得还好说说安静。
现在脾气见长啊。
这还得了。
以后还不蹬鼻子上脸啊。
还是自己妈说的对,媳妇就不能惯。
看看这都和自己大小眼上了。
…………
第二天,安宁终于等来了冯家的人。
哼哼。
冯家的司机。
冯家的人一个都没出现。
要不是因为安宁还需要拿一些东西,还要把自己的大妞接走,她才不会回去。
自己还没出月子,不管怎么样不能和自己置气。
安宁结算了医药费,还剩下三千多块钱。
安宁抱着孩子上车。
回到了冯家。
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安宁抱着孩子上楼。
冯大志是个倒煤的,这几年随着煤炭业的发展,冯大志有钱,很有钱。
叫做暴发户不过分。
家里住的可是别墅。
二层楼的别墅。
冯大志的爸妈住在一楼,他们住在二楼。
冯大志还有个姐姐也住在二楼。
这个出嫁的大姑姐时不时就回娘家来,比她自己家还待得时间长。
不过对她态度可不友善。
她上楼进了屋子。
冯大志肯定不在。
就算是她在家,冯大志一般一个礼拜能回来一次算好的。
冯大志基本上都在煤矿,或者在矿上的办公室里。
当然她也知道冯大志在外面有女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为了妹妹和孩子。
问题是她上辈子的退让忍让,也没换来一个孩子们可以安稳的生活。
所以这辈子何必还装模作样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啊。
安宁把孩子放到床上,反证冯大志不回来,怎么睡不是睡。
她刚放下孩子,就听到衣柜响了。
一道小小的身影就扑了过来。
“妈妈,你可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是大妞,也叫做冯青雅,是她起的名字,大妞是她爷爷奶奶这么一直叫的。
“大妞,你怎么在柜子里?”
安宁亲热的摸着孩子的脸颊,这么多年不见,孩子还是那个孩子,她也想大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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