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这是第三天的晚上了,此时已经是子时,可西门钰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他招揽的幕僚们,还有西门霸天也在,从下午一直商讨到晚上,可好像依旧没有结果的样子。
欢喜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似乎是探子送来一封信,西门钰看过之后便召集幕僚商讨了,难道是君胤已经出发了吗?
欢喜心里不安,而眼下最大的问题是,今夜是第三天,按照约定,楚渐离今晚回来找他,可是眼看时辰不多了,西门钰他们却貌似还要很久的样子,万一楚渐离贸贸然来正好撞上可怎么办?
而她要是直接用了符笙将他们迷晕的话,明日必定会引起他们的疑心,没有传讯的工具就是这么麻烦啊。欢喜躺在床上,不敢随意翻身,怕引起外间两个丫头的警觉。
该想个什么法子呢?
突然,一道白光照耀过欢喜的脸颊,接着轰隆隆一声巨响。
打雷了。
欢喜眼神一亮,立马翻身坐起来,装作被惊醒的样子短促的尖叫了一声,果然把外间的两只引进来了。
“姑娘,怎么了?可是吓到了?”飘絮在门前叩叩门,轻声问道。
欢喜淡淡的嗯了一声,开口问道:“外面可是打雷下雨了?”
“姑娘,只是闷雷而已,响几声就过了,这个天气应当不会下雨,安心睡吧。”
飘絮小声在门外解释道。
他们如何判断的不会下雨欢喜无从知晓,但是好不容易有了她生事的机会,哪能这么乖乖的又躺下睡了呢?于是,作天作地的欢喜又开口道:“现在几时了?”
门外的飘絮二人,虽是西门钰派来监视她的,但是也不敢不听欢喜的话,毕竟他们太子的心思谁都明白,于是飘絮又乖乖应道:“现在子时刚过,早着呢,姑娘快睡吧。”
睡?睡了万一楚大哥来了怎么办?欢喜心里吐槽。
“子时了啊,我发现我饿了,你们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
戏精欢喜一脸的理所当然,爬下床穿上鞋,摸黑将门打开,瞪着门前的两个丫鬟:“把蜡烛点上。”
飘絮乖乖进屋点了蜡烛,而飞絮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站在门口,这位姑娘简直太能生事了:“姑娘,此时除了守夜的,下人们已经休息了,厨房里恐怕没有吃的。”
“那我不管,我要吃叫丸子。”
欢喜装作没看到飞絮渐渐黑沉的脸色,依旧一脸嚣张跋扈的样子吩咐道,她是主子她怕谁?有本事放她回去啊,真是。
欢喜暗搓搓的想。
“姑娘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这个点哪来的叫花鸡和桂花鱼。”
飞絮黑着脸回答道。
看来还得再添一把火,欢喜看飞絮的脸色,似乎还在保持理智的样子,那怎么行?
“你是不是特意刁难我?西门钰没吩咐过吗,万事都依着我,现在我不过是饿了,想吃东西,你就不去叫人给我做,难道是西门钰不许吗?那你别拦着我,我要去叫他起来,问问他到底给不给我吃的。”
欢喜炸毛了,手指恨不得戳到飞絮的脸上去,刁蛮任性,嚣张跋扈,一个鼻孔朝天的二世祖被欢喜演得栩栩如生。
说着欢喜便要推开飞絮自己往门外走去。
飞絮怕她真要去找西门钰,忙拦着欢喜的路,咬着牙瞪着眼前的女人:“太子在书房议事,姑娘还是莫要打扰的好,您想吃什么,我吩咐人给您做就是了。”
“什么,他还没睡?那正好我去问问他,为什么不让厨房给我做吃的。”欢喜声音拔高,又伸手去推飞絮。
“说了太子殿下在忙,您要吃我吩咐人弄还不成吗?不要惹事了。”
飞絮一把捏住欢喜的手臂,使了些力气,欢喜看她的脸色似乎已经在暴走边缘了,于是,欢喜有力,高亢的,哇的一声哭出来:“哇...痛,你把我捏痛了,我不过要吃东西而已,你就这样,你这个女人是何居心,我不管,我要见西门钰,我要告状。”
说着眼泪流的更欢畅了。
飞絮看着欢喜哇的一声就哭了,傻眼了,明明她没使多大力气啊,而飘絮吓得脸色苍白,忙把欢喜的手臂拽出来,看着飞絮道:“你还不道歉,你不知道太子对姑娘...你这样太子责罚下来我可帮不了你。”
飞絮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忙跪在地上说道:“奴婢知罪,姑娘大人有大量,饶奴婢一次吧。”
“不可能,我就要见西门钰,你欺负我,我要告诉他。”
欢喜一边哇哇大哭,一边偷偷看着飞絮。
“姑娘,飞絮她性子直,但是没有恶意的,您就原谅她一回吧。”飘絮也着急啊,生怕捅到太子那里,自家姐妹被太子责罚,她也于心不忍。
“不,她一直以来就看我不顺眼,今日还捏我,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西门钰,你快去叫他。”
作天作地的欢喜依旧不依不饶,今日非得好好收拾下这个叫飞絮的丫头不可,不然一天总给她摆着谱子。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早己被暗探看得清清楚楚,今夜因为议事,所以府中各处都被西门钰派了暗卫盯着,有一点风除草动就报告他。
这算不算风吹草动啊,暗卫纠结的看着哇哇大哭的女孩子,想了想还是面色古怪的跑到书房去,通知太子一声比较好。
书房内,西门钰看着在座的幕僚:“本宫认为,火攻之后,便用投石器将**甩出去,必能起到出乎意料的作用。”
“可行,钰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