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崇山还震撼于青衫文士那神奇的手段,立刻就脱口而出说自己爷爷身体虚弱多病,希望神医能够治好他爷爷的病。
那青衫文士闻言楞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在居崇山的目瞪口呆中,依然只是轻轻一抚,居崇山爷爷身上多年的痼疾竟然就消失无终了。
一个体弱多病的老人转眼间就变得生龙活虎。
那青衫文士望着居崇山,那双眸子宛如两汪深不见底的水潭,折射出睿智与玄妙,他说道:
“好孩子!你救了小金,今日我所做之事不足以报答万一。这物件与我已无大用,我便留给你,若是你的子孙后代中有人能参悟这物件的奥秘,就权当是我对你的报答吧!”
说完,青衫文士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枚古朴的戒指,他的手一挥,那戒指轻飘飘地飞到了居崇山的手中,随后他就抱着那金色的小猫飘然而去。
这一幕也永远镌刻在了居崇山的脑海中。
因为从那天之后,原来一阵风都能吹倒的爷爷变得体壮如牛,直到许多年后,居崇山考上了高中、大学,毕业之后当上了国家公务员、吃上了皇粮,爷爷的身体也一直都非常好,从来就没有生过病。
居崇山当上县委书记的那一年,九十岁高龄的爷爷还在家里种了八亩地。在老人九十五岁那年,已经是副厅级干部的居崇山苦苦相劝,才同意在居崇山身边生活。
这一住又是十年。老人家在一百零五岁的那年才无疾而终,而彼时居崇山已经当上了省委副书记。
那青衫文士的形象早已深深映入居崇山的脑海中,那枚造型古朴的戒指他更是珍藏了起来。在居崇山看来,青衫文士施展的完全是神仙手段了。
而昨日方扬在病房中,有那么一个瞬间居崇山感觉到方扬的眸子深处似乎泛动着与那青衫文士非常类似的光芒,也就是那一瞬间,坚定了居崇山的信心,再加上方扬那神奇的诊断,也让居崇山给予了方扬无限的信任。
现在看来,方扬给自己治病,也包括给居玉洁做诊断,所使用的手段都跟当年那青衫文士相当类似,只是方扬似乎还欠缺了点儿火候,不如那青衫文士那般轻松写意而已。
“居老,居老……”方扬见居崇山拿着那小小的锦盒呆立在那里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出言叫道。
“啊?”居崇山回过神来,转身走向了方扬。
他将那锦盒递给方扬说道:
“方扬,这个东西是很多年前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送给你了!”
方扬下意识地推辞道:
“居老,这是您多年的珍藏吧!我可不能收……”
方扬见居崇山将这锦盒珍而重之地放在保险柜里,哪里还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
“先打开看看吧!”居崇山微笑着说道,“看看再说。”
“这……好吧!”方扬说道。
他伸手轻轻地掀开锦盒的盖子,当那枚戒指落入眼帘时,他忍不住浑身一震,眼中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寻常人看不出这戒指的玄机,方扬作为一个炼气后期的修士,却是一眼就发现了戒指的表面隐隐有一股灵气波动,这显然不是凡物。
居崇山看到方扬这幅表情,也是坐实了心中的判断:方扬与那青衫文士果然是同一类人……
“居老,这戒指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方扬说道,“您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还有,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了,否则可能会惹来祸事的……”
居崇山眼睛一瞪,板着脸说道:
“方扬,连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而且你还治好了我的风湿性关节炎。包括玉洁那边,你为我、还有我们家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我送你一个戒指你都要推三阻四的这么见外?”
“居老您别生气。”方扬连忙说道,“这不是我跟您见外。实在是这个戒指太贵重了,它的价值完全无法用金钱来估量。所以真的不能收。”
“它再贵重,在我眼中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戒指!”居崇山说道,“只有你才能看出它的价值,也只有你才能发挥出它的价值,我说得对吗?”
方扬微微点了点头——至少在目前为止,方扬还没有发现跟自己一样修炼修真功法的人。
“那不就结了?”居崇山断然说道,“当初赠送我戒指的那人,也明确说我与这戒指无缘,这是留给我晚辈中的有缘人的!方扬,在我心目中你跟小毅一样,都是我的孙儿,你说,这戒指你该不该收呢?”
居崇山的话让方扬无可辩驳,他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
“居老,您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收下。您放心,我会把您和您的家人当做我的亲人一般。只要我方扬在,我保您全家无病无灾……”
方扬这看似吹牛皮的大话,听在居崇山耳中却如同仙乐一般,方扬的话等于是给居家上了一重保险啊!他喜形于色地说道: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来来来,快戴起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