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好笑地戳了一下阿圆的小脑袋:“小八婆,什么都要管!”
阿圆嘻嘻一乐:“那条裙子都没有后面的,好羞羞。”
千伊被阿圆逗得大笑,其实刚才她也看到了,女子的裙子上是被人泼了红酒,而这个阿圆口中“裙子都没有后面”的姐姐,应该就是给许笛笙递过一杯红酒的那位。
不得不说,千伊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不小的兴趣,或许是因为,许笛笙在接过她递来的红酒时,动作实在太过自然,以至于千伊从这两个人身上,感觉出了一种,叫做默契的东西。
许笛笙终于再次出现在宴会厅,并且直接穿过人群,向千伊这边走了过来,而这时,宴会厅正中央的舞台上,大会司仪已经邀请宾客们入座。
千伊同已经回来的莹姐说了一声,便跟着许笛笙坐到了贵宾席上,等候着主家宣布寿宴开始。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被许笛笙带到公众场合,不时有人朝她貌似不经意地打量几眼,目光中有好奇,有窥探,当然少不了印紫的嫉恨,千伊稍觉得不自在,大概许笛笙看出她的局促,不时在她耳边问长问短。
正如许笛笙所说,这种宴会其实真的很无聊,说到底就是个应酬的场合,每过一会,许笛笙都得转过头去,同过来同他寒喧的人聊几句,而千伊的功用,只是人家来给许笛笙敬酒的时候,她在一旁举起饮料做陪。
一时之间,千伊颇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无意中看到了那个被泼了酒的女人,而此时,坐在不远处一张桌上的她已经换上一身纯色晚礼服,把她雪白的皮肤衬得更显精神,没有方才的性感,却多了几分优雅,品北在她旁边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不出意外,印天也坐在那张桌上,并且明显在试图博取那女子的注意。
又坐了一会,千伊轻拍一拍许笛笙,低声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许笛笙大概准备陪她一起过去,刚站起身,却被千伊阻止:“我去去就来,你不用跟着,多难看呀!”
“这里人多,我跟你一块过去。”许笛笙不放心地道。
这时又有人走到许笛笙旁边,千伊趁许笛笙转头的功夫,便自己离开了座位。
此时宴会厅的济济一堂,不时有服务生穿来穿去,千伊一路只能小心地避开,唯恐被人碰到了哪里。
一位走在她前面的女士不经意地一回头,正好同千伊打了个照面,立刻笑着招呼:“许太太,没想到你今天也来了,这是去哪儿?”千伊认出来,原来是时夫人。
“时夫人,幸会。”千伊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
“正好一起。”时夫人看了看千伊的肚子,上前虚扶着她,边走边问:“听说你有喜了,几个月?”
“差不多三个月。”千伊回道。
时夫人一笑:“方才许先生同我们同时到的松柏山庄,我们还在遗憾,许太太居然不能参加,刚刚才看到,你还是来了!”
“我先生确实不想让我过来。”千伊笑答:“不过我和今天表演的孩子们有些渊源,所以就偷偷来了。”
时夫人被逗得大笑,少不了问起清竹福利院,然后便同千伊一起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的时候,时夫人正站在洗手间外等着千伊,见她出来不由打趣道:“许太太,我看了看表,不过五分钟,许笛笙已经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从时夫人站的地方,正好能看到许笛笙的位置,而这时,正如时夫人所说,许笛笙又望了过来。
千伊脸有点红,正准备同时夫人一起往回走,刚才她一直关注的那个女子竟然朝时夫人走了过来。
“时夫人,最近好吗?”女子主动上前跟时夫人寒喧,看得出两人之间很熟。
不知什么原因,时夫人回应之前,竟先去看看千伊的表情,随后才转头对女子笑了笑:“林小姐,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有一个月了。”那位林小姐拉住时夫人的手,用安慰的口吻道:“时夫人,我前几天才听说时曼的事,真的很遗憾。”
听到时曼时夫人的情绪明显有些波动,不过毕竟是场面上的人,很快便恢复平静:“谢谢,已经过去了。”
千伊在一旁看着这位林小姐,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林月,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千伊,林小姐就是许笛笙的那位前女友。
“听说你一直在英国?”时夫人随意问道。
那位林小姐自嘲了一句:“自从离开a市,我就去读书了,几年下来,除了一张博士文凭,真是一无所有。”说着话,这位林小姐忽然看了看旁边的千伊:“请问,这位是……”
“千伊。”千伊直接向对方伸出了手,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恐怕这位林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
时夫人怕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只好介绍:“这位是许先生的太太。”
“幸会,许太太。”林小姐没有惊讶的神情,甚至还大方地同千伊握了握:“我是林月,以前曾做过许先生的助理。”
千伊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对方是专门过来认识她的,既然如此,千伊也不想显得小家子气:“我听品北提到过林小姐。”
林月终于愣了一下,随即伸了伸舌头,表情貌似无奈地道:“品北这人啊,一定不会说我好话。”
时夫人这时插了进来,冲着林月点了点头:“林小姐,失陪了,许太太有身孕,这边又人来人往,她先生不太放心,不如大家以后再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