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罗兰女士在狱中表现优秀,而且以罗兰女士目前的病情不适宜继续留在羁留病房,经上级讨论决定,准予罗女士你出狱。不过……希望你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男人虽然表情有些严肃,不过眼底流露出的一丝笑意却是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
陆锦凉目光一敛,情不自禁地抿嘴微笑起来,看到此状,佩姨赶紧伸手推搡了一下罗兰,罗兰抬眸,正好看到陆锦凉窃喜的表情,刹那间,罗兰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温柔的目光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凝望着他,思绪仿佛回到了他的儿时。
见罗兰若有所思地凝望他,陆锦凉有些不自然地抬手摸了摸鼻子,正欲说话的时候,却见罗兰神色沉了沉,眉梢间也流露出了丝丝的惆怅之意。
陆锦凉内心一颤,尤为忐忑地睁大了眼盯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询问:“怎么了?”
罗兰深吸口气,挪了挪身子调整坐姿,一脸热切地看着陆锦凉。
见状,陆锦凉更是不安了,眼底迅速闪过一道暗芒,忐忑地看向罗兰。
“好了好了,别罗里吧嗦的了。小兰啊,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出狱的事情吧。”佩姨一脸兴奋,攥着罗兰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熠熠生辉的眸光的炯炯有神地看着她,更是让罗兰的内心如沐春风了。
顿了顿,佩姨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一顿,眼神凛冽地盯着罗兰掷地有声地问道:“对了,小兰,刘梦那个贱人怎样了。”
话语一出,罗兰瞬间脸色沉了下去,眉头一蹙,眼里仿佛要喷出火舌。
刘梦?她是谁?
陆锦凉心有疑云,不禁皱起了浓眉满心期待着罗兰的回答。
然而,半晌过去,罗兰始终没有蹦出一个字,只是目光凌厉地盯着前方,而双唇则是紧紧地抿成了一根直线,冷若冰霜的面容与前一刻的笑意满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锦凉内心一颤,双唇不禁哆嗦了一下,一咬牙,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探问起来:“妈,刘梦是……”
“不知道。”罗兰字句铿锵地回答,只是声音有些别样的紧绷,明显透出了一丝怒意。
陆锦凉顿时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佩姨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佩姨朝着他挤眉弄眼地示意别再追问,轻扯了一下嘴角,佩姨深吸口气,语重心长地劝慰她:“好了,小兰,你也别怪锦凉多嘴,他也是关心你而已。”
“她是父亲的小三,是不是?”陆锦凉面容开始变得森冷,皱起眉头掷地有声地质问。
罗兰倏尔抬眼,云淡风轻地挑了挑眉,声音清冷得让人感到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此事与你无关,不要问这么多。”
冷冷地搪塞了一句,罗兰就低下头,黯然的神色早已出卖了她那浮躁不安的内心。
陆锦凉眉心一跳,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被罗兰敷衍了一句并不死心,薄唇一扯,正欲追问,却被佩姨及时拽着了他的手腕。
冲他轻轻摇了摇头,陆锦凉只能无奈作罢,只是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暗芒。
刘梦,一定就是父亲当年的小三,不然她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抵触,而佩姨谁都不问,偏偏就是问起这个人……
佩姨抬手轻掩嘴巴轻轻地干咳了两声,做了个深呼吸,而后生硬地扯着笑意幽幽地说道:“小兰啊,我听说刘梦的儿子现在可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了,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有没打什么歪主意。”
罗兰目光一沉,眼里仿佛要喷出火舌,一咬牙,倏尔抬眼直勾勾地盯着佩姨应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佩姨一愣,当即转头看了看陆锦凉,一咬牙,紧绷着脸字正腔圆地说道:“小兰,你瞒着锦凉也不是办法。不如,你就坦白告诉他吧。这样……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她的儿子想必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付锦凉。”
罗兰满脸阴沉地低垂着眼眸,陆锦凉微敛目光,视线紧紧地锁着她。
沉默片刻,罗兰仿佛想通了什么,蹙眉叹息了一声,猛然抬眼就直勾勾地盯着陆锦凉,清冷的声音让人感受到丝丝的颤抖:“刘梦,就是他的小三,白伯然,是她的儿子。”
“什么?”陆锦凉当即惊愕得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锦凉,你妈没骗你。白伯然,其实……其实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佩姨锁起眉头,神色凝重地叹息了一声,不疾不徐地补充说道:“这个事实,你一定很难接受,但是如今……你妈要出来了,刘梦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如果知道这事,想必不会轻易放过你妈。”
“白伯然,之前来找过我。这个儿子,像极了他母亲的作风,奸诈阴狠。”罗兰眯起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言,陆锦凉神色有变,内心莫名地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双唇一抖,颤着音徐徐问道:“白伯然找你干嘛?”
罗兰嘴角抽搐一下,脊背瞬间挺直了不少,明亮的眸光直盯盯地看着陆锦凉严肃应道:“总而言之,你一定要加倍防备这个人。他来找我,无非就是挑衅我刺激我,我这内心焦灼不安啊。所以我老早就跟宋小姐说了,让她提醒你。”
陆锦凉眉头一拧,内心好像被石头压着了一样的沉重。
他没想到许久之前罗兰就一直在关心他,只是因为他的执迷不悟而一直误会着她,想到这些,陆锦凉眸底暗芒闪现,喉头微滚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