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下移,她白皙的小手除了沾有尘土,那握着石块的手已破了皮,甚至隐约渗出了一丝血丝,可她却视而不见,满脸认真的捣鼓着,微抿的唇瓣,透露着小小的不甘和倔强,文言一时间,突然看痴了。
话说,飘雨在前院没找到了然大师的身影,想了想,决定去后院找苏弄玉,寻了一路,也没瞧见她的影子,心中一急,且天色已晚,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她跑遍了整个寺庙,碰见上香的人或者扫地的小师傅都一一问了个遍,可是他们的回答,却是使她失望至极。无奈之下,便急匆匆地下了山,现下只有回府通知老爷一声,让老爷派人一起找,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上了马车,连忙催促道:“师傅,你快点。”
“我这速度已经够快了,我这可是普通的马,不是千里马。”驾车的人,没好气地说。
飘雨一噎,心里越发的急了,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微微咬牙,紧张得不行。
将军府,正厅。
苏华沉着脸,来来回回走着,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拂动。
“老爷,你坐着歇一下,看得我眼都花了。”穆青起身拉住他,无奈地道。
穆青眉头一皱,忧心道:“小玉儿,不应该这个时候还没回来,该不会路上有事耽搁了吧?”
“不会有事的,就像玉儿说的,她这次是秘密出行,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我们府中之人。”白惜香,微一沉吟,分析道。
“管家。”苏华朝门外大喊。
管家急匆匆地跑进来,道:“老爷,什么事?”
“方才让你通知大少爷,你派人通知了吗?”
“回老爷,老奴已派人去军营通知大少爷了,想必这时候大少爷正往府里赶呢!”
苏华点头,摆了摆手,回到座位坐下。柳柔递给他杯茶,他接过,掀开杯盖,还没喝,又猛地将茶杯放下,道:“我这心总是隐隐不安,我怕玉儿出事,我暂且先上万安寺,文泽回来,你们叫他随后就来。”
他安排在苏弄玉身边的人手,竟没见动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遇上了敌人遭了害,没能及时回信,另一种是玉儿平安无事。可若是第二种,他们在这时候,也应该给他回个信,过于平静反倒让他不安。
街上,飘雨乘坐的马车,正好迎面撞上谢瑾成的马车,驾马的人厉声道:“什么人?胆敢挡了摄政王的去路,不想活了。”
马夫一听是摄政王的马车,心肝俱颤,吓得从马车上滚下来,连连磕头,求饶道:“摄政王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飘雨也是一惊,慌慌张张从马车上跳下来,双腿一软,哭着道:“摄政王开恩,奴婢”
余光处,瞥见端坐在马上一身黑衣的卫影时,才恍然记起,小姐和这位摄政王关系似乎不错,没准找他帮忙,比找老爷要快得多,她面上一喜,道:“摄政王,我家小姐还等着奴婢救命呢?”尔后,又立即补充道:“我家小姐乃是苏将军之女苏弄玉。”
原本马车内,闭眼假寐的谢瑾成听着外头的吵闹,眉宇间已隐隐显露不耐,飘雨的话一出,他心头一震,衣袍翻飞,车帘飘动,他已落在地面。
飘雨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衣袍,先是一愣,继而急急道:“小姐在万安寺失踪了,奴婢正赶回来通知老爷。”
谢瑾成面色阴沉,苏弄玉你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朝卫影一使眼色,卫影会意,已施展轻功离开。
谢瑾成则身形一转,跃上他方才骑的马,驾马朝万安寺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