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茂和姜立柱每人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好马僮,好主意”。三国浦志苦着脸,出了个好主意还挨了两巴掌,没天理啊。
畜力营,在大洼深处的老营中,姚振祥收了徒弟苗书生,领着三十多个人,负责喂养、训练战马和几十条细狗。
老姚跟闺女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徒弟进来告诉他;“有人来了”。
老姚出去远远地把宋春茂等人拦下,问明来意。以狗现在不能见旧主为名, 把几个人打发走了。
回到屋里,姚金霞问:“爹,谁来了”?
“春茂和他俩兄弟,想来看看那些狗,让我打发回去了”。
“你就不信宋大哥找借口来看我啊?你真是老糊涂了。”一跺脚,麻花辫一甩,追出门去。
老姚苦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看着远远追来的姚金霞,姜立柱作恍然大悟状,叹道:“大哥之意不在狗,而在乎大大嫂子也”。
三国鹦鹉学舌,“大大小子也……”,话声未落,脑门儿又着了一暴栗。
“叫你也胡说八道”,银铃般的笑声在大洼上空久久回荡。
宋春茂几个人想要勋章,但拿勋章要靠战功。战功是蔫诸葛评定的,几个人为此还是一筹莫展。
姚金霞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出去不久就拿回来四块儿勋章,大大方方的递给宋春茂。
“哪来的”?
“找孙姐姐要的”。孙瑞玲现在是铁观音的贴身护卫。
“还回去,我们要凭真本事。让军师亲自给我们戴上”。宋春茂一脸严肃,姜立柱和三国也不再嬉皮笑脸。
姚金霞道:“你们摸摸军师的底儿,看他有何爱好,要抓住他的软肋,然后顺着他性子去做。军师一高兴,兴许这牌牌儿就是你们的了。这几块儿我先拿回去,孙姐姐说你们一定不会收,让我来试试你们。”她还说,“你们要有为难的事儿,就去找候七小姐,她鬼道道儿多”。
候七的道道儿确实真多,宋春茂他们刚说明来意,候七便道:“这有什么难的,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们这次行动,谁都不能告诉,包括司令和军师”。
“行,本来我们也没打算让他们知道”。
“还有,这次行动,你们必须带上我”。
“你去干什么”。
候七道,“看热闹。这些天把我也闷坏了”。
宋春茂三人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姚金霞在窗外偷听多时,闻听此言闯进门来道:“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帮不上忙还添乱”。宋春茂道。
“行,你们不让我跟着,我找军师去,咱们谁也去不成”。姚金霞小辫子在手,不由这几个人不从。
第二天一早,宋春茂找到军师,说要去高东岛探望父亲。蔫诸葛担心他独自前往有危险,让他多带俩人,路上好有个照应。
宋春茂谢过军师,说人已经选好了。蔫诸葛见了别人都是在意料之中,只是让候七小姐跟着,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铁观音也想跟着,蔫诸葛不同意。宋春茂也不欢迎。
铁观音悻悻道:“谁稀罕?就是再拿八抬大轿来请,姑奶奶也不伺候了”。
几个人扬鞭打马,向东走出了蔫诸葛的视线,调转马头向北直奔沧州城而去。
城外十里,找了家干净的店房,吩咐伙计,这几日照料好马匹,我们要去城中办点私事云云。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宋春茂等人跟着进城的老百姓混进了沧州。
沧州荷花池南,小红门有家叫袁家大院的店房,五人包了两间上房住下来。抗战期间,小红门一带,是沧州有名的窑子窝,明妓暗娼多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