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汽车劫了”,铁观音打着伞大摇大摆的走上大街,几个人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铁观音长得漂亮,在这潇潇秋雨中打着伞款款走过。风姿绰约,愈发的楚楚动人。
卸车的鬼子看着越来越近的铁观音直了眼,根本没注意到后面几个人跟她是一伙儿。甚至有几个家伙色眯眯的迎了上去,铁观音突然大声道:“动手”。
‘呜’的一声怪叫,两个站的最远的鬼子成了姜立柱的镖下鬼。在鬼子愣神儿的功夫,又有两个倒在响铃镖下。
邢慧杰和宋春茂冲上前去拳打脚踢,瞬间五六个鬼子躺倒在地。一个鬼子举起枪,铁观音的红绒套索搭在枪上,用力一拽,枪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落进卡车的车厢中。丢了枪的鬼子正不知所措,宋春茂一掌早砍在他脖项上,鬼子头一歪慢慢的倒在地上。铁观音这会儿又连夺两条大枪,大喊着:“马僮。劫车。”手上的红绒套索又卷起一条枪丢进车厢。然后一转身,红绒套索往车窗上一搭,顺势一纵,从打开的车窗中飞进驾驶室。
邢慧杰一回身抱起吓呆的邱国营抛进车厢,然后紧跟着一飞身跃了进去。宋春茂右手抱起候七小姐,左手一抓车帮,纵身一跃两个人进到车厢。
姜立柱从鬼子身上取下镖,又搞了几条子弹袋,再抬头时汽车已经开动。姜立柱大叫:“等等我”.紧跑几步,抓住宋春茂伸出的手,俩只手紧紧扣在一起,飞驰的汽车把姜立柱甩起来像只飞翔的风筝,在空中转了半圈,被狠狠地摔进车厢中。从铁观音下令动手还不到两分钟。汽车便扬长而去。
姜立柱被摔得在车厢里打了几个滚,迷迷糊糊的起身骂道:“马僮,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这是要欺师灭祖吗?”
话音未落,鬼子的枪响了。宋春茂眼疾手快把姜立柱按到,一颗子弹贴着姜立柱的头皮飞了过去。他不再说话,匍匐在车厢里,顺手抓过一条枪,对准了车后。宋春茂趴在他身旁道:“咱俩一人一边儿”。
“好兄弟,谢谢你刚才救我一命”。姜立柱说罢顺手丢过两条子弹袋。
“自家兄弟说多就见外了”,宋春茂抓过子弹袋说:“正愁没子弹呢,姜哥,谢啦”。
鬼子追上来了,在市区大街上,跨斗摩托的速度比汽车快的多,副座上的鬼子举着枪不停地射击,可路面太颠簸,子弹打出去,却不知飞向何处。
宋春茂砰的开了一枪,鬼子的驾驶员一头栽倒在车把上,失去控制的摩托车斜斜的撞在街边的树上。
“好枪法”,姜立柱一边称赞一边也开了一枪,把另一个刚从副驾驶上下来的鬼子打到在摩托车旁。越来越多的摩托车追了上来。姜立柱和宋春茂不再说话,专心的射击。
他们是真正的神枪手,开枪时都不用瞄准,枪声响处,肯定会有一个鬼子倒下。两个人看似在配合,又好像在比试,生怕浪费一颗子弹,被对方耻笑。
汽车出了城,越走越荒凉,山也越来越多,我们被鬼子追的慌不择路,迷失了方向,竟然开车一路向东进了山区。
济南的山不高,路也不太泥泞,就是颠的厉害。三国浦志满头大汗,这一阵的奔逃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少,终于一个不见。现在有时间观察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了,细雨打在车窗上,雨刷来回划过,一阵模糊一阵清晰。一样的山包,一样的树,只有这条路夹在这山中间,却不知道去向何处。
又转过一个山包,铁观音眼尖,突然叫到,“有石头,快停车”。远远有几块青石横在路中央,几个人站在石头后边端着枪对准汽车。三国浦志急打方向,半个车身离地多高,一头扎向旁边一条荒草掩盖的小路。
候七小姐等人抓住车厢扶手还好点,姜立柱和趴在车厢的宋春茂两人又滚到了一起。车比刚才颠的更厉害,整个车身跳跃着前行,草丛中不断有人跳出来阻拦,三国浦志丝毫没有为此耽误,在无尽的颠簸中一路狂奔。
车猛地一个急刹车,三国浦志终于把车开上了绝路,这条颠的要死的小路尽头是一道悬崖。悬崖的两侧还是悬崖。一条石头砌成的小路陡峭异常,直通山顶。
铁观音等人没下车,现在他们前后左右,甚至连头顶的悬崖上都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手持一把手枪,站在高处吆五喝六,“车上的人都下了,先把枪丢下来,举起手来”。
他们下了车,没有举手,更没有缴枪,几个男人默默地把姑娘们挡在身后,这是这支部队的传统。那句“大哥你们慢走,小妹跟你们去了”是每个刚加入这支队伍的必修课。它不是悲壮,更是勇气和担当。
邢慧杰一把把挡在身前的邱国营拉倒身后,自己站上前去。问:“你恨我吗?”
邱国营道:“我爱你,从未恨过你,包括现在,这是我的选择”。然后。并肩站在邢慧杰身旁。
“你不恨,我不悔,黄泉路上我们再做夫妻吧”。
铁观音早已推开众人,站在最前面。候七小姐哭道:“铁家妹子,是我害了你”。
铁观音头也不回:“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哭什么?”
候七小姐没再说话,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颗**,两手握定。这是她留给自己的,谁都不知道她还留了这么一手。
姜立柱手持响铃镖,铁观音的红绒套索也挂在手腕上,其余四人每人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