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进库房的鬼子要比水鬼们多几倍,慌不择路,当他们发现无路可逃时,这才缓过神来,开始做困兽斗,他们有的伏在地上,有的躲在角落里,疯狂的向库房门口pēn_shè着子弹。子弹穿不透库房的装甲,造成跳弹横飞,一个躲在射击死角的水鬼被跳弹击中了头部,他大睁着困惑的双眼,慢慢的瘫软下来,在铁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见状,他的一个朋友红了眼镜,挣脱大家的阻拦,抄起两颗**,侧身躲在门后,一扬手,两颗**不分先后的飞进库房,冒着白烟的**当当两声落在地上,在地上飞快的打着转儿。
一个鬼子见势不妙,合身扑倒在**上,两声闷响,几块碎肉从门里飞溅出来,牢牢的贴在对面的墙壁上。鬼子们的射击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是变得更加疯狂。丢**的弟兄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几颗跳弹同时集中,倒在了自己兄弟的身边。
被剥了皮的疯狗咬了一口,这个念头出现在每个人脑海里。这样的伤亡我们承担不起,时间拖得越久,形势对这些偷袭者越不利。克劳斯和几个水鬼头目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后发现是自己犯了错误,鬼子们误进了库房,只不过想突出来和我们周旋,但我们又急于要全部消灭他们。其实只要反锁了门,任他们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在这密不透风的铁棺材中跑出来。如果再和这些鬼子周旋下去,夜长了梦多,不知还会生出什么是非。
大家统一了认识,躲在门口周围的水鬼悄悄的撤出战斗。被困的鬼子可能弹药不多,居然也玩起不见人影不开枪的把戏。但克劳斯可以肯定,这些猥琐的日本人正偷偷摸摸的向门口靠近。一颗冒烟的**从门里丢出来,克劳斯吓得紧退了几步,然后卧倒在地,同时把那挺捷克轻机枪架了起来。
**在密闭空间里爆炸声势惊人,先是一道炫目的火光,然后是能把耳朵震出血的巨响。克劳斯毫不犹豫的向笼罩在浓烟中的门口开枪,密集的机枪子弹撞在装甲护板上,发出叮当声响,几条黑影从浓烟中在出来。一匣子弹打了一大半,克劳斯又向门口的黑烟里投了颗**,再爆炸声里,他迅速的取下旧**,换上一个新的。鬼子以为偷袭者机枪没了子弹,疯狂的冲出黑烟。没想到又被机枪一一打倒。
鬼子进攻受挫,一起退进门去。克劳斯一跃而起,接连向库房门口丢了两颗**。趁**炸起得黑烟,克劳斯一跃而起,展现出惊人得军事素养。紧随日本人身后,冲到门口,抓住门把手用力一关,砰的一声,大门终于关上了,几个反映比较快的鬼子在第一时间开了枪,子弹却被厚重的大门挡在门后。
克劳斯哈哈大笑,用粗重的铁链把门拴住。现在只要没人来打开铁链,库房中数百鬼子就要忍受饥饿、缺氧,然后默默的死去。这些被困的鬼子已不足为虑,克劳斯留下几个人看门,免得让人钻了空追坷锏人赖墓碜釉俜懦隼矗那就真是功亏一溃,追悔莫及了。
克劳斯一分钟也没耽误,带人直奔运钞船的驾驶室。驾驶室是这条船的指挥枢纽,鬼子所有的头面人物都躲在这里,驾驶室外激烈的战斗,没有让里边的人冲出来助拳,他们展现的素质让自己人寒心。这些人把门反锁住,任外面打的惊天动地,就是不能动摇他们冷漠的心。
驾驶室的门用的也是厚重的装甲,一个水鬼上前踹了一脚,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那哥们儿反倒抱着脚“哎吆,哎吆”的叫了好大工夫。脱下鞋,几个脚趾头都肿起多高,直到现在他才有些愁眉苦脸,后边的战斗只能看别人去打了。
克劳斯围着门转了两圈,然后展现出一个与他身份不相符的技能,他从兄弟们手里要过一支峨眉刺,把刀尖伸进门缝,微微用力,嘎巴一声,刀尖断了,克劳斯取过刀尖,伸进锁孔,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突然他的手一震,笑容浮上他的眉头。
弟兄们把子弹压上膛,紧张的注视着科劳斯的一举一动。克劳斯轻轻的把门拉开一条缝儿,然后猛一用力,鬼子自认为最后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突破了。后来宋春茂问克劳斯什么时候学的这门手艺,克劳斯告诉他,其实也没什么技术,日本人的这艘运钞船是德国造的,船上所有的舱室都配备的密码锁,这些锁用钥匙可以打开,万一钥匙丢失,只要密码输入正确,照样也可以把锁打开。
门启处,驾驶室里的情景让人大吃一惊,二十多个日本海军将领,身着整洁笔挺的军服,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一个个站的如标枪一般,像是等待元首前来检阅。
他娘的,怪事啊,打了这么多年仗,宁死不屈的鬼子见的多了,一枪未发就投降的日本人还是头一遭看到。日本人素来狡猾,身子没有五尺高,肚里藏着三尺刀,小眼睛巴瞎的,没几个好人。今天弄出这么个西洋景,别是搞咋降吧?回头再把弟兄们收拾了,那可真是阴沟里翻船,比窦娥还冤。
相比投降的日本人,胜利者的形象就没有那么光彩照人了,一个个穿着水靠,像是鲶鱼成了精。他们的队长克劳斯干脆就穿了条裤头,倒是满身的武器,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军火贩子。
见俘虏自己的人居然是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这些日本人更像找到了亲人,马上变得点头哈腰,加倍的奉迎。一个日本人笑着来扯克劳斯,手还没有碰到胳膊,就被他拿枪顶着脑门,推到三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