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放假的第一天,夏然一大早就起了,在厨房忙活了一阵,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再看看时间也已经八点半了,敲了敲卧室的门,“林子期,醒了吗?”没听见声音,夏然猜想她或许还在睡,便没在叫她,把早餐放在厨房等她醒了再热一下就可以了。
抱着电脑在客厅摆弄了半个小时,见房里还没有动静,夏然又敲了敲门,说:“我进来了。”
卧室床上,林子期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不留一丝缝隙,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夏然掀开被角,想把她拉出来,手在碰到她的手时一惊,那异常高的体温吓了他一跳,连忙把床上的人从被子里拉出来。
林子期额头上满是汗水,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滚烫的脸颊上。
“子期,子期,醒醒。”夏然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再拍拍她的脸,林子期动了动身子,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缓缓睁开眼,声音沙哑的叫了声:“夏教授。”
该死!怎么还是发烧了。夏然连忙拨通了谭钧的电话让他过来一趟,然后又找来温度计甩了几下赶紧夹在她的腋下。
林子期一直处于迷糊的状态,脑袋昏昏沉沉的,从半夜的时候她就开始冒冷汗,本能的将整个身子缩在被窝里,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觉得热,身上也使不出什么力气,只觉得头昏,半梦半醒间就听见夏然焦急的声音,一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他焦虑的神情。
感觉冰凉的毛巾覆盖上额头,林子期缩了缩肩膀,眯着眼看着床边的夏然又打湿一张毛巾,动作温柔的帮她擦着脸颊和脖子。
算算时间差不多,夏然取出她腋下的温度计。
38.8c。
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还穿着白大褂的谭钧就赶到了,手里拎着医药箱,走到床边看了看林子期的状况。
“刚量了体温,38.8。”夏然在一旁说。
谭钧点点头,拍了拍林子期的脸,说:“林子期,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子期睁开眼,刚想说话就咳了起来,夏然一惊,赶忙将她扶起来,从身后抱住她顺着她的背,见她不再咳了,便喂她喝了几口热水。
谭钧看着夏然那一脸心疼紧张的样子心想,这小子这下是栽在这小丫头手上了。
“就是有点头晕,没力气。”喝了两口水,林子期靠在夏然的肩上,低声回答。
谭钧点点头,动作熟练的从医药箱里拿出医药用具,不一会儿,林子期就打上了点滴。
夏然问她是躺着还是坐着,林子期说坐着,夏然又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背后,顺便从书房又抱来一床棉被。
见夏然出去倒水了,谭钧认真打量着坐在床上的林子期,加上这次他总共就见过她三次,前两次都很匆忙,而且林子期都化了浓妆,特别是昨晚,舞台上的她看起来魅力十足,而反观现在,完全不施粉黛的脸蛋带着病态的潮红,林子期的这张脸蛋算不上是什么大美女,却生得精致,细眉杏眼,灵气逼人。
昨晚他们走后李赫就说过,这丫头虽然算不上什么绝色美女,但却是韵味十足,让人越看越有味道,最让人觉得难能可贵的就是这丫头的性情,不做作,更不阿谀奉承。
像夏然这样的教授那个学生不想贴着他和他搞好关系,更别说是得罪他了,这个想法怕是有都不敢有,也就只有她,敢和夏然作对,三番五次触他逆鳞。
总之一句话,这丫头是入了李赫的眼,像他那样的花花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能入他眼的人可不多。
林子期见谭钧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说:“又麻烦你了,谭医生。”
“不用和我客气,我比你年长你叫我谭大哥就是了。”正巧夏然这时端着两杯水进来,他接过夏然递给他的水杯,笑道:“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
谭钧的话很心安,当即笑笑,叫道:“谭大哥。”
谭钧性格儒雅,举手投足间带着沉稳的气质,听见她这么一叫,再看她和夏然的关系,心里着实已经把她当妹妹看待了。
“你唱歌很好听。”谭钧想到昨晚,看了一眼夏然,挑了一下眉,摇摇头说:“可惜了,下次要再想听你唱歌怕是有点难了。”
“嗯?”林子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谭钧若有所指地用下巴指指夏然,“然的占有欲那么强,他会允许你再回酒吧上班?”
占有欲,那是爱惨了一个人才会有的吧。
林子期看向夏然,突然想起了他昨晚的告白。对于夏然的告白,林子期之所以没有回绝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心里对他也是喜欢的。
至于为什么也没有答应,那是因为林子期怕啊,母亲的经历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她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喝醉痛哭的样子,有时候喝醉了也会笑。
那个时候她一定是抱着自己的,一面叫着自己的名字一面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最后甚至为了见一面那个曾经抛弃他的男人而送掉了自己性命。
林子期看着夏然,突然就想,如果我接受了你,哪天你又离开了我,我会不会也像妈妈那样痛苦呢。
见她不说话,夏然从背后抱住她,小心避开打点滴的那只手,用被子将她紧紧裹住,说:“子期说她喜欢那份工作,而且她也在那里上班很多年了,如果实在不想辞掉的话就不辞吧,反正以后她上班的时候我都会陪着她的。”
听他这么说,林子期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