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他自己做的啊,林子期咂咂舌,味道是挺不错的,她一直以为是夏然叫的外卖呢。
林子期有些不好意思,绕绕头,说:“夏教授,让您费心了其实您不用这样。”
“没事,反正我也想吃,只是顺便给你带点过来罢了。”
谁都知道这只是说辞罢了,谁没事天天炖汤啊,就算有空闲也嫌麻烦,而且每一样汤都是对林子期脚伤恢复有好处的,说不是为了她,鬼都不信。
林子期打开保温盒,立马闻到一阵玉米的清香还有浓浓的肉汤香。金黄的玉米搭配排骨,清甜不油腻,再撒上一把碧绿的葱花,色香味俱全。
啧啧,林子期咋了咂嘴,不得不佩服夏然,他的厨艺真是好的没话说,不像自己只会做那么几个家常菜,味道还很一般。
夏然看着林子期把他今天煲的汤喝完了,才离开。
姜黎打完开水回来后就发现病房里只有林子期一个人了。
“夏教授走了?”
“嗯。”林子期坐在床上,正兴致勃勃地拼图,头也没抬地应道。
“子期,别拼了。”姜黎擦干手坐在床边,拉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我有话和你说。”
“你说。”
姜黎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随意地拿起一块拼图把玩着,说:“夏教授是不是喜欢你啊?”
林子期一怔,低下头看着床上散乱的拼图,没有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姜黎瘪了一下嘴,笃定地说:“那天看见他那么紧张地把你往医院送我就知道了,夏教授肯定喜欢你。”
见林子期还是不说话,姜黎叹口气,继续说:“虽然我觉得齐铭不错,但想想夏教授也挺好的,又帅又多金最重要的是对你好会照顾人,嗯……虽然你们年龄相差了八岁,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林子期无语,一巴掌拍在姜黎的头上,假装生气地说:“你有完没完?”
“呜,子期。”姜黎捂着头,一脸哀怨地看着她:“不要这么暴力嘛。”
林子期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一片拼图,正好拼在一处空缺的地方。
正当姜黎以为林子期不会理她的时候,突然听见她悠悠地说:“姜黎,爱情这种东西不太适合我。”
姜黎还不了解她,知道她又在想写什么,蹭的一声站起来,“我呸!少给我装深沉,矫情个什么劲儿啊,说白了就是不敢,怕了呗。”
林子期没有抬头,手指依旧在那堆散乱的拼图中寻找着,“是啊姜黎,我怕……我怕落得像我妈那样的下场。”
姜黎知道这就是她一直不谈恋爱的原因,曾经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放下的,可是现在看来要让她彻底放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年她母亲的感情纠葛给她留下的阴影是多么大,连初恋都不曾经历过的人,或许体会过被爱,但却从未敞开心扉去爱一个人。
姜黎觉得悲哀。
“子期。”姜黎抱着她的肩膀,语气黏黏的似撒娇,“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无论是齐铭还是夏教授或者是什么其他人,再或者哪天你告诉我你喜欢同性,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支持你。”
林子期笑笑,僵硬着背脊点点头,即便再怎么不幸,身边能有这样的好友,林子期也还是感谢上帝。
星期三,大学的课程大都接近尾声了,现在几乎都是进行紧张的复习。
夏然站在讲台上,让坐在前排的同学把他新印的资料传下去,他上的这一门课还有两周就要进行期末考了,现在正是复习的时候,虽然题目是他出,但严格如夏然,指望他漏题是所有金融院学生都知道的不现实的事情。
上课的时候夏然都是把手机调成静音的,他也几乎不在上课的时候接听电话,除非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第二节课下课后,夏然去教师茶水间冲了杯咖啡,回到教室后习惯性地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有五个未接,前三个是未知的号码,后面两个是谭钧打的。
算算时间,谭钧现在应该在德国还没有回来,而且现在这个时间段德国凌晨三四点,谭钧会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夏然正准备给谭钧回拨过去谭钧的电话先他一步打了过来。
“夏然,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一接通就听见谭钧的声音,外加一个呵欠。
“抱歉,在上课,怎么了?”
“半个小时前我接到刘医生的电话,林子期偷跑出院了。”
谭钧想起来就气,不是气林子期偷跑出院,而是气刘医生因为打夏然的电话没人接,又因为林子期是他亲自接收的病人不敢怠慢所以不顾德国现在还是晚上就给他打电话吵醒了他。
“什么?”夏然眉头紧皱,昨天去看她的时候虽然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但医生也说了还要在观察两天才能出院,她现在这么着急着出院干什么?
“听说是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发现的,也没办出院手续,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医院的责任。”谭钧又打了个呵欠,声音带着倦意:“人是你带来,你自己负责把她找到,要是要出院还是继续住院你自己看着办。”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夏然就拨通了林子期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夏然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一抬头就看见坐在座位上歪着头和后座同学聊天的姜黎,于是走了过去。
“姜黎。”
听见有人叫自己姜黎连忙抬头望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