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初秋的季节,同湘南以及胖子所在的杭州完全不同,早晚温差比较大。
在沈阳登机之前脱掉的外套,此刻又不得不重新套在身上。这种感觉有些特殊,一如两年前第一次接到明姨电话时候初春季节里的气温一样。
两年前的所思所感依然清晰,再次来到相同的城市,即便环境和气温同两年前一样,但是我的心里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身旁的胖子对于北京的季节变化了如指掌,这与他常年的走南闯北不无关系。
我们两人此次都是轻装简行,我身上除了一些证件手机和银行卡之外,其余的都被我放在了依依他们的那栋豪宅之内。
每当想到依依,我的心情就会变的很不一样,就好像第一次见到明姨之时,浑身的疲惫感顿消的奇妙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依依身上则变的升华了,是每每我想到他俏皮的容貌,温柔如水的声音,我的心就会变的放松。
胖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这种默契,完全是在赵佗地宫中那惊魂的二十几个小时培养起来的。
他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对我调侃道:
“兄弟,在你走后第二天,我师妹的嘴边三句不离的都是你,看来你已经成功的俘获了这个少女的心了。我跟你说哈,以后我这个大舅哥让你做什么,你如果敢违抗,你们的事情,哥哥我就要阻止了哈...”
说完,发出阵阵令人不舒服的阴笑。
对于他的调侃,我很不以为意。我们并肩的顺着t2航站楼外的环形天桥向下走去,其间胖子还要跟我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直到一阵有些不太友好的汽车喇叭声响起,才将他的话匣子打断。
对于这个打断他说话的汽笛声,胖子很是气恼,刚想发作,突然就换了一个表情。
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化有些诧异,对于他的恼火,我不想去阻止,我知道在任何环境中,他都不会吃亏,也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
当我转头看到停在我们身旁不远处的一辆霸道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人的容貌后,我才了然了胖子表情变化的原因。
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扮,干练的短发,眼睛上戴着一枚只具备遮阳而没有美观效果的墨镜,以及标准的烈焰红唇。
宁姐的煞爽形象一如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与此同时,还多了一分妖娆的气息。
“上车!”
没有多余的话语,从他的烈焰红唇之间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胖子在看到宁姐之后,就变的温顺了许多,根本就不顾我的存在,径直的走向副驾驶的座位钻了进去。
我只得灰溜溜的顺到车的后座,坐下,同时跟宁姐打了声招呼。
“安全带系上!”
宁姐的口气不善,若是换做其他人对胖子以这种命令式的口气对话,那么我想以胖子的性格,应该早就火起来了。
可眼下的胖子好像一瞬间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顺从的系上了副驾驶位置上的安全带。
一路之上,我都胖子当做空气一般,对于我的问话他也是敷衍了事。而宁姐却始终是一样的态度,偶尔的回应两句。这种性格是来自骨子里的,不单单是对我和胖子才有的。
我想,她让胖子系安全带的命令口气,大概也只是平时的习惯,并不是针对胖子。这点从她带的队伍的有素程度就能看的出来,假如没有她这样不怒自威的深入骨髓的性子,想必那些比雇佣兵还精良的队伍是不会服从管理的。
一路之上,我的耳边伴随着,胖子的有意无意的关怀,宁姐的不以为意的回话。我们向着明姨的“清闲居”行进着。
在不认识胖子之前,我很享受独处的感觉,一个人坐车,一个人听歌,一个人做某件事情......
因为我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懂我,没有人能真正的理解我的所思所想。那段时间,我是自闭的,有些接近抑郁的边缘。
而有了两年前与明姨的见面,我的这种情绪才开始发生改变,但是明姨同我又是单方面联系的。在我的世界中,明姨只有在我几近崩溃或者说是即将达到抑郁的边锋时,她的如母亲的形象才会适时的出现阻止。同样的形象,在依依的身上也有。
但是胖子却是不同,胖子的出现,让我的世界开始逐渐远离那些属于特殊群体的边缘地带,慢慢接近于“正常人”的领域。
北京这座城市除了人的生活态度以及古韵的气息让我喜欢之外,其他的我是不敢恭维。
宁姐的车从首都机场接到我和胖子之外,就一直是走走停停,一路之上堵了很多次。
也许我也是幸运的,没有赶上印象中北京的雾霾天气。我的窗外,晴空万里,连飞机飞过的尾翼痕迹都能清晰的看到。
在这样的缓慢行进期间,我们的车终于开进了闹市区,街边的商品也开始变的鳞次栉比,行人熙熙攘攘的声音一如我第一次来到“潘家园”一样。很多古玩店门口的摊位依旧是聚集着大量的外国人,售卖玉石的贩子仍然在积极的拉拢着游客......
清闲居,同我两年前第一次见到时的样貌一样,没有设么变化。不光是清闲居,与清闲居同在的整条街铺的古玩店都是这样,只有寥寥的行人的身影。这点与胖子的“弥勒古玩所”的情况,有些相似,这大概就是所有高档的古玩售卖地的共通之处。
宁姐在将我们带到“清闲居”之后,就开着符合她气质的霸道顺着另